替身受他有千层套路(98)
他从衣柜里挑几件毛衣,轮番换上,挑出一件恰好能遮住一半吻痕的衣服。
晨光熹微,清晨的大街上。
漆黑光亮的轿车停在路边许久,车顶一层枯黄的落叶,挡风玻璃一层薄薄秋霜,坐在驾驶座的男人被雾气涂的面容模糊,隐约看得出英俊挺拔的轮廓,嘴里叼着的雪茄橘色火焰忽明忽灭。
霍序商睡不着觉,需要雪茄来提提神,他一旦闭上眼睛,脑子控制不住去想象简裴杉被人强吻的场景。
那个人会怎么强吻简裴杉,只是碰碰嘴唇,还是唇舌纠缠,吻的时候有没有摸简裴杉的屁股,搂简裴杉的腰,这里面任一的一样他只要想到都受不了。
夹着雪茄的手细微地发抖,他紧紧地攥住拳头,打开车窗深吸一口凉飕飕气,竭力压抑情绪。
几日未见的简裴杉终于现身,纯白的毛衣托着清瘦的下颚,干干净净的一张脸,霍序商看到他就想到纯洁的雪。
霍序商盯着他的身影看几秒,扭下车镜,对镜整理散乱的头发,镜子里的脸看着有点萎靡,眼睛里遍布血丝,他拿出眼药水滴上几滴,拆开一袋漱口水洗掉嘴里的雪茄味。
然后他推开车门迈下车,大步跟着简裴杉走进画廊里,两手抄在昂贵的风衣口袋站在原地,自信从容,嘴角衔着气定神闲的迷人笑意,“杉杉。”
简裴杉回过头看见他,蹙眉问:“你怎么来了?”
霍序商不动声色打量着盈润的嘴唇,笑得轻柔暧昧,“我很想你,想你不能来见你么?”
简裴杉理都不理,转身向前走。
霍序商似笑非笑地说:“我在这等了你两个晚上,你心就这么狠得啊?”
简裴杉往一旁沙发坐下,身子后仰倚着沙发,冷着脸问:“我让你等我了么?”
霍序商眉头挑起,屈身坐在他旁边,心中不爽,表现得依旧绅士风度,“我等你心甘情愿。”
简裴杉秀挺双腿交叠,以免和他的腿碰在一起,留给他冷淡的侧脸。
霍序商伸出手臂搭在沙发扶手,虚虚地像是搂着他肩膀,侧过头看着他的脸,有种逗弄游刃有余的姿态,“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嘴。”
简裴杉一动不动,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霍序商突然掐住他的两颊,强迫他转过脸,审视的目光描绘他丰盈柔软的嘴唇,语气骤然低沉阴森,“几个男人亲过你的嘴?”
简裴杉用力掰着他的手指,想推开他的手,霍序商被这个动作刺激的捏的更深,两颊的肉深深凹陷,搭在沙发的手臂顺势搂住他的肩膀,将他粗暴地往怀里拉,语气却很温柔,“杉杉,几个男人亲过你的嘴啊?”
简裴杉嘴巴根本说不出话,抽出手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往他的脸上呼。
霍序商了解他的脾气,早有防备,捏着两颊的手一松,一把攥住他清秀玲珑的手腕,含笑问道:“你脾气那么烈,那个男人强吻你的时候也挨你巴掌了吧?”
“你放手。”简裴杉没好气的命令,身子向后用力抽着自己的手腕。
霍序商突然放开,搂着他肩膀的手稳稳接住他向后倒的身体,好声好气地哄他,“我不计较你的嘴唇不干净了,过去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简裴杉看着他,好笑地眯起眼梢,“你在说什么呀?”
“我不会计较这件事。”
霍序商舌尖重重抵着上颚,摁在他背后手攥成拳头,笑得轻描淡写,“你求我一下,我就原谅吻你的那个男人,我可以放他一马。”
简裴杉一字一句地道:“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情。”
霍序商低下头,刹那间明白弄错的事情。
毛衣的衣领一块很小的深红痕迹,很新鲜,近几天才印上去,这个痕迹他很熟悉,曾经他兴致来了会给床伴身上留一个,吻上去深深地含住皮肤吮吸,盖上一个秘密的印章,是床笫之间的情趣。
“这是什么?你又去酒吧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细微的发抖。
简裴杉摸了摸脖子痕迹,淡定地嚼着字,“吻痕啊,你睡了那么多人,看不出来嘛?”
霍序商猛地揪住他的衣领,一下把他拽起来,逼到眼前盯着他的脸,“简裴杉,你他妈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没听懂吗?”
简裴杉稍顿一下,说得更直白详细,“这是吻痕,代表我跟别人睡了。”
顿了一下,他嘴角含笑,撒娇似的吐字:“好多次呢……”
霍序商盯着他的眼神狰狞可怖,像要把他剥皮抽筋,“谁强迫的你?”
简裴杉对上他眼睛,轻声解释:“没有人强迫我,我是自愿的。”
霍序商心脏在心口狂跳,情绪汹涌的瞬间一瞬间天旋地转,似乎整个屋顶在往下倒塌,揪住他的衣领嘶吼:“你自愿的,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