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命中(90)

作者:暴戾风车

陆与闻双手撑在方雨脸侧,自上而下俯视着他。方雨眼睛湿润,看着他忽然说了一句:“我爱你。”

陆与闻没有应景地回一句我也爱你,不管爱不爱,他都要亲下去。

因为他是坏人,而这里是他不容外人打扰的秘境,秘境里没有什么能束缚他,他可以肆无忌惮到为所欲为的地步。

他吻住方雨的唇,辗转深入,方雨在他吻下来的那一刻便乖得不像话,只会张嘴和配合,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把自己完全交付出去的模样。

不仅如此,陆与闻的手还无师自通地钻进方雨衣服里,方雨一下子揪住陆与闻的衣角,半睁开眼睛,忽而发觉陆与闻正盯着他看。

方雨本就意乱情迷,此时更是面红耳赤,原来陆与闻睁着眼亲吻他,必定将他的痴迷情态全都看在眼里。

陆与闻陡然停下来,唇离开他的唇,手堪堪停留在小腹。方雨叫了两声陆与闻的名字,紧张得拽他的衣角。

陆与闻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在那样缜密、不留余地的注视下,方雨顿觉无所适从,没被压住的小腿和脚后跟难耐地蹭着床面,他求饶地喊出陆与闻的名字。

陆与闻倏尔把手抽了出来,在方雨额头印下一吻,随后从他身上起来。

房间电压不稳,灯光偏暗淡,陆与闻靠着床头看剧本,方雨挽着他的胳膊,把头枕在他肩上。

两人已维持这个姿势快半小时,陆与闻一直心无旁骛地看剧本,想象明天的戏该怎么演,方雨则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医院的戏份延后拍摄,明天拍董乾回到山上,冒雨去找向晴,向晴把淋得全身湿透的董乾带回家,找来毛巾给他擦干,两人在晦暗的夜里接了第二次吻。

整场戏的重点是那无端端发生却又持续了很久的吻。

这也是陆与闻今晚光看剧本、没有提前演一遍的原因,他准备翻过这一页,左胳膊被箍得有点久,肩膀处有些酸痛。他侧头看方雨,方雨没察觉他的目光,不知想什么愣愣的出了神。

陆与闻轻声叫方雨的名字,方雨抬头,眼圈发红,陆与闻心里一惊,丢下剧本抬起方雨的下巴,细看后问道:“怎么了?”

方雨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了,眼圈有越来越红的趋势,他小声地问:“你是不是还不能接受,所以你不想碰我。”

陆与闻一时没听明白方雨的话,“不能接受什么?”

方雨受伤地看着他,抓住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腹部,再往下一点是私密部位。陆与闻瞬间明白过来,他既好气又好笑,“你觉得我不能接受你?因为这个?亲得都抱一块去了还叫不能接受?”

“平时挺聪明的,这会儿智商哪去了?”

陆与闻的手掌心拢着方雨的小腹,他细细抚摸了一遍,凝注方雨的眼睛,“说话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方雨红着眼睛与他对视,并不答话。

陆与闻耐心地解释:“你以为我停在这里是不想碰你?我只是看出你很紧张,我没有非得要碰你的理由,明白吗方雨。”

方雨哽咽地问:“为什么没有?”

“我已经够混蛋了,你还想让我罪加一等?”

陆与闻自嘲地笑,在方雨紧抿的唇上亲了亲,“不该亲你的,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占你便宜,可你看我都干了,并且干得毫不羞愧。”

“我是坏人,你说得对,我这样坏不坏?”

陆与闻贴着方雨的唇,似吮似咬,大手仍在方雨的腹部游移,只不过这回他的手真真切切地触摸方雨的小腹,手指头距离内裤边缘不到半指远。

他跟方雨咬耳朵,低笑地问:“今晚又穿了白色的?”

方雨呼吸变得急促,他勾住陆与闻的脖子,喃喃地道:“我给你看。”

房间灯光忽明忽暗,方雨下了床,反锁好门,再将窗帘拉严实了。他走到床边,侧身对着陆与闻,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手臂缓缓抬高,上衣渐渐剥离身体。

衣服掉到地上,方雨动作没有停下,他稍稍弯腰,手捏着睡裤,眼睛一闭将裤子脱了下来,全身只余一条内裤,如陆与闻所想,是白色的。

陆与闻也下了床,他捡起地上方雨的衣服,方雨转身和他面对面。

两人四目相对,方雨慢慢地环住陆与闻的腰,他的勇气、希望,全都孤注一掷地压在了这一刻。

藉由双臂、藉由赤裸的身体,他想给陆与闻看到他的决心,以及这世上最不值钱、但偏偏是他的全部的赤诚的爱意。

陆与闻揽着他的腰,把他的头按向肩膀,良久,陆与闻开口:“我看到了,你说的后腰上有一粒痣。”

方雨问:“记住位置了吗?”

陆与闻笑,“没有,但我以后还能看很多遍,我不用刻意去记,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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