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命中(173)

作者:暴戾风车

医生听诊完,母亲提议让老中医也把把脉,方雨循声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他立即要下床,陆与闻上前按住他,“躺好,还要把脉。”

方雨叫陆与闻弯下腰,忐忑地在他耳边道:“阿姨在门口,我还没跟她问好。”

陆与闻笑,“没事,一家人不在意这些虚礼。”

话毕,他请老中医进来给方雨把脉,这回把脉时间足足一刻钟,陆与闻全程心悬着,把完脉老中医问:“你又吃了什么?”

方雨回答:“没吃什么,就喝了很多酒。”

老中医摆摆手,“喝的酒拿去验一验。”

陆与闻脸色骤然变了,方雨抿了抿唇,手缩进被窝里。

陆与闻送老中医出去,在走廊上和家庭医生聊了几句。所有人都出去后,方雨背过身去,他没告诉陆与闻的是,他的体内依旧很热,不是单纯的热,更像是某种欲望得不到满足,因而催生的身体的燥热。

陆与闻重新进了卧室,他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静坐了十几秒,方雨转过身来,一只手拽了拽他的衬衣。

陆与闻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和,“今晚你喝的酒应该加了料,我叫人找一瓶送去化验。”

“老中医和医生的说法一致,”陆与闻手伸到皮带扣,清脆的碰撞声在房间里极清晰,他顿了顿才说出下一句,“你喝的酒里应该加了催情的药。”

方雨看了陆与闻一眼,没接话。

陆与闻低头和方雨对视,“我不想这时候碰你,但医生说不发泄你会很难受,可我很怕像上次那样。”

“没关系的,”方雨伸手覆上陆与闻的手背,“我没关系的。”

陆与闻带着方雨的手一起解开皮带,抽出来扔到地板,眼见裤头松了,方雨的手反而瑟缩了,陆与闻紧握着不放,“他们去熬绿豆汤了,大概要半小时。”

“你要向我保证你会没事。”陆与闻强硬道。

方雨眨了眨眼当作保证。

陆与闻说:“其实我很坏,我在给自己找借口,找一个乘人之危时下手没那么卑劣的借口。”

方雨许是察觉到什么,面颊绯红不已。

陆与闻大拇指戳开方雨的嘴巴,眸色变沉,“只有半小时,想要的话,你自己来。”

方雨脸热得厉害,他咽了咽口水,嘴里不自觉分泌大量唾液,叫他更觉出自己的焦渴。

他看着陆与闻,双眼湿润迷离,脑袋一点一点蹭过去,“要老公,想要老公。”

第85章 每时每刻都想

陆与闻想起他和方雨演过的尺度最大的一场戏——浑身赤裸的他们在床上激吻,是全片最狂放也最忘我的一次吻,摄像机清楚地拍到他将方雨的唇嘬进嘴里,用力得仿佛下一秒便要吞食。

后来看成片,他才知道方雨被他吻得满脸通红,眼角溢出泪花,只有双手尚有活动的余地,嘴唇和舌头几乎丧失了自主权。

每拍完一条他会到监视器前看一遍,而这场没有,原因是当导演喊了过,他们没能立即分开,黏黏糊糊地又吻了十几秒,他松开方雨,抬手一扯两侧的蚊帐,床由暴露转为私密。

助理塞了毛巾和衣服进来,床外面的工作人员以为他们要休整和穿衣服,没人知道蚊帐落下后,好不容易分开的他们又抱着吻到了一起。

他将方雨逼到床角,方雨搂着他的脖颈,比他还要蒙昧混沌,只晓得用水涔涔的唇一下又一下地碰他。

陆与闻记得自己在吻的间隙问方雨,不怕别人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方雨呜咽着说怕,说完又向他送上嘴唇。

很多年后陆与闻都忘不了躲在蚊帐里的这个吻,恣肆无忌,纠缠不休,他忘掉电影情节和对白,忘掉拍这场戏的那天的天气和心情,忘掉林林总总的细节。

但他不会忘记在大山深处,简陋的平房里,这张床是他和方雨爱意滋生的温床,他最躁动的十八岁,无处安放的欲望,都发泄在了这张床和这个人身上。

陆与闻将方雨抱到腿上,回忆总爱随时随地到访,好在空虚的怀抱已被回忆里的人填满。他掌着方雨的后脑勺亲吻,方雨接吻的模样是最专注,双眼紧闭,双手攀上他的肩,全身只有唇舌在动。

方雨的唇很会吸吮,舌头比以前更放荡。

岁月让他的爱人褪去青涩,心智保留了天真,身体却如同到了果子的成熟期,烂熟且芬芳,熟透的果肉散发出馥郁的香气,引诱每一个靠近的人将他吃掉。

陆与闻不会给别人机会,他用手臂钳住方雨的腰,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剥爱人的睡裤。

方雨迷迷瞪瞪地叫他老公,问为什么要脱裤子,陆与闻笑,反问他你说呢?方雨十分困惑,说,老公又说让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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