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命中(151)

作者:暴戾风车

男孩走了以后,确认卫生间里再无别人,方雨给李惟打了电话,他将水龙头拧到最大,低声道:“陆与闻也来了,帮我找找他在哪个包厢,如果他开了房,把房号告诉我。”

李惟回了句明白,电话挂断,方雨关掉水龙头,打量镜子里化了浓妆的一张脸,还有身上布料少得可怜的衣服。

他抽了很多张纸巾,发狠擦拭腰间裸露的皮肤,直到皮肤敏感泛红。

方雨扔掉纸巾,再次拧开水龙头,挤了一大坨洗手液,用力揉搓双手。他刚才被几个老男人摸了腰,又被强行抓住手,灌他喝了好几杯酒。

这晚他本来没接到通知,这家娱乐会所今晚开业,燚火文化大半的人都被叫来了,包括还没出道的新人,独独缺了他。

他是主动过来的,推开包厢的门,随手拿起一杯酒,说他来迟了该罚,仰头自灌三杯。这一举动为他赢得一阵叫好声,使他不像个闯入者,反而像这种场合游刃有余的老手,因此很快被接纳,也很快被玩狎被灌酒。

喝酒时他看见穿着服务生衣服的李惟,推门进来送酒水,李惟得知他今晚要来这里,不顾阻挠也混进来了。

这家娱乐会所看似和燚火文化毫无关系,但李惟查了法人代表,认出法人代表的名字曾出现在李乐迆的记事本里。

方雨冲干净手上的泡沫,一眨不眨注视镜子里的人。越陌生越好,他想,只有忘了自己是谁,他才能回去那个包厢,回到那群人中间,卖笑陪酒,必要时候身体也是吸引招揽的工具。

不知道当年李乐迆是否也这么想。

饭局结束,王总儿子左拥右抱开房去了,陆与闻也去了提前订好的房间。

包厢里,李惟进来送了一次果盘,方雨接到李惟的暗示,找借口要出包厢,却还有一杯酒抵在他嘴边。

方雨喝一半洒一半,借故衣服湿了从包厢出来,李惟连忙跟上他,在无人的走廊告诉他陆与闻的房号。

李惟不明白他为何急着去找陆与闻,方雨解释道:“燚火文化叫很多艺人来这里,有人找上了陆与闻,我不知道他什么企图,但你应该清楚他们的手段。”

李惟心下了然,方雨坐电梯上客房区,李惟则回了工作区,他们都没留意头顶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正监视着走廊上的一切。

方雨上到六楼,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和他走到同一个房间前,方雨接过服务生手里的托盘,说道:“是我叫的,给我吧。”

服务生不疑有他,托盘交给方雨。托盘上有两杯酒,方雨将两杯倒作一杯,托盘立在门边,他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陆与闻,看到他很是惊讶,连连问他怎么来了。

方雨越过陆与闻,和房间里同公司的男孩打了招呼,客客气气地道:“你可以出去了,你点的酒,不介意我尝一口吧?”

男孩脸色很难看,方雨抿了一小口,酒杯还给男孩,自顾自到房间的大床上坐着。

陆与闻无奈,只好把人请走。他来到床边,俯身凝视方雨,把人看够了才出声道:“干嘛来了?我没叫你,你反而送上门来了。”

方雨静静地坐在床上,脸颊酡红,喝了酒眼神有点痴痴迷迷。陆与闻在他唇边闻到酒气,不悦地眯起眼睛,“喝酒了?我不在你敢喝酒?下次不许了听到没有?”

方雨没回话,他莫名觉得身上很热,不断拉扯紧贴皮肤的衣物,他环顾房间一周,问:“你没开空调吗?好热。”

“热吗?等着我去开空调。”陆与闻去把空调打开,回来看到的却让他惊愕失色,方雨竟然脱了超短上衣,正在脱只到大腿根的热裤。

他立即掀开被子裹住方雨的身体,方雨往外躲,嘴里叫嚣着很热。

陆与闻力气更大,三下五除二把方雨裹成了一只粽子,方雨睁着湿乎乎的眼睛,泫然欲泣地看着他,“热,我要脱衣服,你帮我脱光好不好?”

陆与闻拧紧眉头,看不出方雨是不是喝醉了,而被子里的方雨已经着手扒开被子,手甚至伸到他的胸膛上,胡乱地解他的衬衫纽扣。

“陆与闻,”方雨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你跟我做好不好?我很想你,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你。”

陆与闻抓住方雨作乱的手,稳住渐乱的鼻息,“我只跟方雨做,你是谁?”

方雨眼睛湿的像流了泪,他颦着眉,神情委屈,只一个劲地挣脱束着他的被子。他没放弃脱掉自己的裤子,等陆与闻撇开被子,方雨全身已然只剩一条内裤。

陆与闻只看一眼便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身冲,他走去关了空调,免得方雨着凉,再回来恶狠狠地盯着床上光溜溜的人,凶他道:“我只跟方雨做!衣服脱光了也没用,你是方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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