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替身(193)
他这一走,又是一年了。
他就这么走着神到了机场,办完手续要进去的时候,却迟迟没有动作。
上一次他出国的时候,有很多人涌到机场,时舟南冲开人群想拦住他,他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次他出国,机场人熙熙攘攘,除了家人以外,却没有追随他而来的人了。
“时间差不多了,准备进去吧。”秦言说道。
秦言一提醒,温遂才回过神来,“那我走啦。”
“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说一声。”
“嗯。”
温遂应了声,眼神又朝四周转了一圈,然后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转身进去。
可刚抬脚,温遂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裹着风的、语气急切的:“温遂!”
温遂脚步一顿。
在安检口送温遂的几人也听到了这声,不约而同地循声望过去,看到来人后又看了眼温遂。
他停下来了,愣愣地看着那人跑到自己身前,气还没喘匀,就把手中的一张A4纸塞给了他。
他今天没有把额前的碎发撩上去,但头发因为快速奔跑被吹得有点乱,呼吸粗重,却很快缓过来,对温遂说道:“申请下来了。”
温遂这才去看那张纸,上面全是英文,他扫过好几遍才静下心来读懂,却又不可置信地再看了一遍。
这是一封被打印出来的offer。
来自全球顶尖的学府,和他在一个国家,甚至是一个城市,专业是MBA。
“你……”
温遂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突然意识到时舟南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这就是他能想到的“以后”。
“等我,”时舟南对温遂重复道,“等我。”
温遂上了飞机,心跳迟迟平复不下来。
时舟南把那张纸塞给他的时候,手指无意间擦过温遂的手,是灼热的,不同于那天的冰冷。
这次他没让温遂等太久,某个平平无奇的晴天,一切看似都没有什么特殊,可对温遂来说不一样。
这是他的首场个人演出,在国外的这段时间他积累了很多演出经验,有现代舞,也有舞台剧的,那次把历史遗留问题解决后,学校也发现温遂现在的人气依旧居高不下,哪怕在异国他乡也是一样。
而这次在学校舞台举行的,是他第一次个人独舞表演。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就连温知涵和秦思御,都特地飞出国来,准备看温遂真正意义上的个人演出。
站上舞台的那一刻,温遂深呼吸几口,往台下看了一眼,看到了温知涵和秦思御,还有坐在他们旁边的叶行安,还有老师和同学们,除此之外,没有再看到别的熟悉面孔。
温遂知道自己不该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闭了眼,随着音乐开始舞蹈。经过深造,温遂的动作比以前更大胆了些,也形成了个人独特的风格,如果说以前只是柔中带刚的某种花朵,如今的他就耀眼得像是被抛过光的珍珠。
整个舞台都是温遂一个人的,他可以尽情发挥。
温遂喜欢跳舞,因为跳舞的时候他不需要想太多,只用想跳舞本身,就像是灵魂脱离□□,纯粹得没有人可以染指。
怀疑他被资本包养,就是眼睛出了问题,脑子有病——起码台下的时舟南是这么想的。
等舞台结束,他抱着怀里的花守在门口,温遂一出来,他就把手里的花递了过去,还没到他手里就突然顿在了半空。
因为温遂手里已经抱满了花,身边被人紧紧围着,脸上扬着几分含蓄但幸福的笑,却在看到时舟南后僵住了。
时舟南的手也僵在空中,突然生出些无措,不知道是不是又毁掉了温遂的好心情。
从秦思御和叶行安的表情来看是这样的,秦思御的笑立马变成了皱眉撇嘴,一句话正要甩出来,温遂就把怀里的花拢了拢,空出一只手,朝时舟南伸过来。
他又把头发剪短了,显得干净利落,而那双标志性的丹凤眼里却没了以往那么强烈的攻击性,甚至还带着几分温遂以为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无措,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温遂心一软,就朝他伸出了手。
温遂说不上来再见到他是什么心情,只知道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像被人扔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当着他父母和叶行安的面,时舟南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原本准备好的邀约变成了一句:“演出很棒。”
“谢谢,”温遂客气中又带着点疏离,“你怎么来了?”
时舟南没说自己是看到消息之后立马出的国,怕给温遂压力。只说他也马上入学,正好看到售票,就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