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他在一起后(140)
童小姝从来不敢说别墅那两位主子的闲话。毕竟,她在人家手底下干活,稍有不慎,可不止赶出去这么简单。
至于小先生这个称呼,现在林管家偶尔也会这样叫,说是无意的。但到底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这不得而知,只不过其他人都不敢当面这样叫人。
童小姝把门关上,眸色有些复杂。
这么小的事童小姝没往上报。
这事太小,也没人去说,按理来说,陆鹤南是不会关注花瓶不见了这件小事的。
但,陆鹤南偏偏注意到了。
*
或许,那里不该是灿烂的向阳花;
又或许,小先生的背影不该那样孤寂......
——童小姝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来啊,撩我啊!
画室。
陆鹤南看着地上的那个大花瓶,不见桌上那个小的了,放在桌上的那个位置,纪文亭是一眼就能看到的,看到花瓶说不定还能想起他。
陆鹤南前两日还沾沾自喜,今天却不见了那个花瓶,不知道是不是人给摔了,便有意无意的问:“文亭,前两日我送你的花瓶是不喜欢吗,怎么没放在这了呢?”
纪文亭正在练字,听见人说话手下也没一秒停歇,一笔到底,末了才回一句:“让人拿走了,碍事。”
正准备说要再买的陆鹤南一听这话便有些不悦,眸色冷沉,“有什么碍事的,之前莫远送你的就能放这,我送的就不能?”
陆鹤南沉着脸,“你就那么看不得和我沾一点边的东西吗?”
将写好的字的纸放在桌子的一边,用镇纸压住,拿出一张新的白纸平铺在桌上,毛笔沾墨,字行云流水般刻画在纸上,纪文亭微微启唇:“你清楚就好。”
陆鹤南的手摁在桌沿,眸中有幽光闪过,“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因为摁着桌子的手有些用力,隐隐凸起青筋。
纪文亭面色依旧,还是那副淡淡的口吻:“你听到了。”
陆鹤南额上青筋一挑,心里有把火烧起,倏地冒起烟。
他死死地盯着人,像是要从纪文亭那清冷的面容上盯出花来。
“你好样的。”
双手渐渐收紧,握成拳。
力气绷起,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若是其他人看到这副模样的陆鹤南,指定会被吓得腿软,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鹤南狠狠地在桌子上砸了一下,然后大步离开这个地方。
“砰。”
门被摔得发出声响来。
有些刺耳。
待陆鹤南摔门而去后,纪文亭搁下笔,看了一眼因为刚刚陆鹤南的行为轻轻跃动的纸张,以及像是要从纸上跃起来的字。
然后站起身。
窗户正打开着,忽然有一股风吹来,那张还未压住写着字的纸张迎着风来的方向吹起,在空中转了个圈,落在地上。
因为太轻,没什么声音发出,只听得到风的呜呜声。
纪文亭的衣衫和发丝轻轻飘动,视线停在那张纸上。
在纸张落地的前一刻,能看到。
那张纸上只有三个字。
写的是——
自逍遥。
随后那张纸又被风吹远。
纪文亭的视线也移开,看向风来的地方。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放眼望去,整片天空都是蔚蓝色的。
树色葱郁,绿叶成荫。
光束穿过云层照射窗外的梧桐树,万缕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打在地面,光斑在阴影间晃动,像是星星落在叶片上,闪着光。
纪文亭就算没看,也知道,陆鹤南是看到了这几个字,所以才会更加动怒。
他不想自己憋着气,便想法子让陆鹤南心里难受。
纪文亭就像个刺猬,在陆鹤南稍微有靠近他的动作时便狠狠戳他一下。
他知道陆鹤南疼。
但,最好疼得他不敢靠近才好。
纪文亭走到窗边。
风悠悠的吹着,裹挟着热意。
衣衫被吹得一鼓一鼓的。
能看出衣衫下面的腰身非常瘦。
是一只手就能环住的。
似一轮碎月般清冷缱绻,在无数个漫漫长夜,高悬天际,孤高又遥远,带着寒意,让人再难忘怀。
唯他冷静自持,不为所动,像是无人能撼动他的心扉般,冰冷得像块石头。
他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红日似火西坠而去,一道道金光似火焰般,划破天际,整片天空都铺染成绚丽的色彩,很好看。
——
陆鹤南憋得一肚子气正没地方发泄。
开会时那几个老家伙一句话都不敢吭。看样子明显是知道陆鹤南的心情不好。
懂眼色的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而正精神奕奕浑身干劲的邵经理明显太过年轻,不懂眼色的他提了好几个可以洽谈的合作方。
陆鹤南脸色越来越差,直接打断正说到兴头的邵经理,“会议就到这,物色人选的事就交给项目部,邵经理要是还有其他事的话去找人事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