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从代打开始[全息](275)
祝桥惯例的一阵输出,但是说到最后,语气和表情同时沉了下去,“所以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有什么让你这么急?有谁出事了吗?比如那个‘神秘的情报员’。”
左别年的动作一滞,拿笔的手颤了一下。
他控制不住地回想起楚夏脸色苍白地躺在手术台上个样子。比起初见的时候,对方消瘦了何止一点,胸腔侧的肋骨都清晰可见,身体修复是需要消耗能量的,而她在重历着一次又一次的修复。锋利的手术刀剖开皮肉,鲜活跳动的器官被切割。
疼痛过度变成了一种麻木的反胃,左别年控制不住蜷了下.身体。
他一直在避免回忆那天的事,过于激烈的情绪会阻隔思绪,他这时候必须做出最“正确”、也最高效的选择,这样才能避免她再一次受伤。
这件事的最初,是他提出邀请……现在、又是他把她抛在那里……
——必须赶在下一次实验之前。
骤然混乱的思绪让左别年没能第一时间回答祝桥的提问,但这无声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祝桥刚才那一向叭叭不停输出的嘴也顿住了。
他其实到现在也没从左别年那里问出楚夏的信息,早些时候还想着自己去查查,但后来忙起来就把这事忘记了,但这不妨碍他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同事很有好感——他一向很喜欢和自己一样的聪明人,却没料到再听到对方的消息居然是这样。
好半天,祝桥才哑着声开口,“有时限吗?”
左别年:“下周三之前。”
祝桥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差点以为你跟我说TA明天就出事。一周时间,足够了。”
*
同时被卡珀和联盟盯上,楚夏当前的这个研究所不可能多呆,她在当天就被带着转移了地点。不过联盟的收网行动早就开始,这点自救措施只是最后的挣扎而已。
所里的研究员也清晰感知到组织正在一步步崩溃,多半都是神情惶惶,但洛定倒是一如既往地淡定。
看他卖情报的爽快劲儿就知道,他从来不在意组织不组织的。正如他所说的,“不死”的研究实在太过诱人,就算到了联盟也有极大的可能被允许继续。
左别年可一点都不想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么能做的事情就很明显了:他得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毁掉实验数据。
就算是洛定也没办法在全无数据的支撑下进行实验。退一万步讲,就算他那个远超常人的大脑真的能够记下所有实验数据,那也没有关系——他没有“证据”:没有实验数据的支撑,而E药的成功案例到目前为止只有楚夏一个,联盟不可能会无条件相信一个犯罪组织的研究员,毕竟、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给自己脱罪而找的说辞?
接下来的一切都进行地很顺利。
等到行动人员将研究员都押送出来的那一刻,冲天的火光在身后炸开。所有人都觉得是组织的人不甘心研究资料落入联盟才在最后毁掉,就连不少组织内研究员都这么觉得。
洛定却眯了一下眼,看了一会儿后,像是有所预料地笑了一下。
押送他的是祝桥,他对这件事并不知情,这会儿又看见洛定笑,理所当然地锁定了怀疑对象:笑得这么不正常,一看就不是好人。
行动都已经收尾,爆.炸并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
祝桥松了口气,也开始了他的‘批评教育’:“我说你啊,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做这事?好好表现才能争取宽大待遇啊,你知道什么叫将功赎罪吗?我看过你的资料来着,是医生,治病救人是多好的事啊,怎么就想不开、走到这种违法犯罪的道路……”
洛定一开始还好整以暇地保持着从容,但是没多久,表情却一点点僵硬下去。
——太吵了。
这个人实在太吵了。
洛定:“语言中枢的过度发达会挤占其他活动的生存空间,所以我不喜欢用一些过度吵闹的禽类作为实验对象。”
祝桥愣了一下,他咂摸了一下这句话,有点回过味儿来:这人是不是在骂他啊?
他当即就跳脚了,“你这是骂我吧?骂我是鸟?不对!是骂我没有脑子?!”
洛定露出点略微惊讶的笑,“理解能力倒是哺乳动物的级别。”
祝桥:!!!
这人还有没有点阶下囚的自觉啊?!
两人理所当然地吵起来了,祝桥大段大段的输出中夹杂着一两句洛定嘲讽,往往这简短的一两句就能让祝桥彻底破防,然后更大声地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