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日记(54)

作者:方浅

回到家,孟逐然颓唐的坐在沙发中,一直坐着,摸摸胸口,那里很痛,连带着呼吸都是痛的,商柏青……商柏青最懂什么叫“不经意杀死一个人“。

商柏青送回舅舅返回家中,进门先找孟逐然,前后找了一圈,问道:“妈,阿然呢?”

“走了,他没给你打电话?”

“没。”

商柏青给孟逐然打电话,看来又被拉黑了,这次商柏青有备用手机,用备用机打过去,依旧没接,郭高朗跟到花园,“别打了,他应该不会接。”

“出了什么事?”

“你的采访,”郭高朗说,“孟逐然看了,看完人就走了。”

商柏青凝眉:“什么采访?”

郭高朗把从施景铄那里要过来的视频转给商柏青,“柏青,你说最难忘的事是跟朋友经历生死,如果你是孟逐然,你会怎么想?”

商柏青看完,“施景铄人呢?”

“我不知道,我在里面陪叔叔们说话,出来他们几个人都走了,刚打阿铄电话他没接。”

“再打,问他在哪里。”

商柏青说着抓起外套往外走,郭高朗冒出一句“坏了”,赶紧跟上。

他们直接去了施景铄的住所,施景铄没跟家人住,他手里捂着冰袋敷着被孟逐然砸肿的脸,烦躁地打开门,看到面带寒霜的商柏青,带着酒意,没好气道:“来的这么快,又告状了,还敢告状,他孟逐然把阿卓头砸伤的事我还没找他算帐呢。”

郭高朗惊讶:“什么?阿卓头伤了?”

“对,他去医院了,不让我跟着……”

商柏青反手关上门,脱下外套扔地上,解开袖口扣子,挽着袖口,面无表情,“施景铄,采访视频,给我个解释。”

施景铄瞬间酒意散到九宵云外,心虚的往后退:“就,就你说的那些话,我可没干什么。”

“我们是怎么说的?”

郭高朗看出不对劲,拉着施景铄,“怎么回事?”

施景铄退到郭高朗身后,“就、就是,那段说最难忘的事是跟朋友经历生死,稿子我写的,让柏青对着念。”

“我念的时候你们说是试稿,不会剪到正片采访里。”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剪进去啊,可能后面没有内容,把试镜头时的剪进去了。”

采访的事商柏青不想照着稿读,太假,太虚伪,施景铄和他哥在一旁帮着忙前忙后,说是正试采访前都有个试镜头的环节,角度啊,光线,现场收音都得试过后再调,试的时候拿的是采访方准备好的稿子,让他对着念,问到他最难忘的经历时,他对着稿子念了出来,念完一秒冷脸,把稿子扔到一边,让他们不要问这类没有营养的问题。

商柏青指着门口,对郭高朗说道:“你先出去,不管里面有什么动静,你当没听到。”

“柏青,别这样,闹开了不好看。”

商柏青解下手表放在桌上,冷眼斜向郭高朗:“你想一起挨揍的话可以留下。”

郭高朗还在劝:“有话好好说,柏青,没必要动手……”

他的话音未落,商柏青的拳头已砸向施景铄,拳拳到肉,郭高朗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拉的话他肯定跟着挨揍,再说了,施景铄自己活该,叫他不要掺和商柏青和孟逐然的事,偏是不听,他从小喜欢跟着宋卓身后跑,小时候商柏青罚他, 宋卓总会安慰他,鼓励他。

商柏青下了狠手,保持绅士风度是他的道德准则,但现在他发现在施景铄面前野蛮作派最好用,他爷爷是军人,从小本着强身健体报过的散打班在这一刻发挥全部的作用,施景铄被打到哭爹喊娘,商柏青避开危险部位,对着大腿,膝盖、脚踝等这些痛感加倍,又不足矣致命的部位下手。

第二十八章 你要怎样才能消气?

11月18日,星期六,阴。

“我承认我是真的伤心了,但是没关系,即便真的没有商柏青,我一个人的人生照样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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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郭高朗抱住商柏青:“别打了,再打要出事了,施景铄,快认错!”

施景铄像条死狗躺在地上,口水、鼻涕、汗和其他不明液体湿满地,商柏青喘着气松着领口,摘下眼镜擦了擦,居高临下看着施景铄:“去跟孟逐然道歉。”

郭高朗催促施景铄:“你说啊,你去跟孟逐然道歉。”

施景铄哭得喘不上气:“我……我他妈……我他妈明天就去跟他道歉。”

商柏青冷静地戴上手表整理好衣服,走的时候叮嘱郭高朗:“你看着他,死不了。”

郭高朗跟到电梯口,斟酌着开口:“柏青,需要我去跟孟逐然解释吗?”

“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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