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迷恋(247)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梁隋故意地问,司越珩眉头一耸,羞恼地说:“别明知故问, 他才刚成年, 你跟他说捉什么奸!再有下次我就告诉我舅妈, 说你和周嘉盛合起伙欺负穆从白。”
周嘉盛正吃着早饭,推了推眼镜向司越珩横过去,“你别乱扫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不信。”
司越珩十分趾高气昂地回去了房间,梁隋无语,“他怎么这么幼稚?穆从白的坏用得着我带?”
周嘉盛沉默了片刻,突然转身对着梁隋,“你跟穆从白,一起在搞什么?”
梁隋倏然心虚,跨到周嘉盛腿上坐下去,企图蒙混过去地说:“他一个刚成年的小孩,我能跟他做什么,我只能跟你做什么!”
周嘉盛显然也不信,但梁隋不给他再问的机会,堵住了他的嘴。
穆云峰这件事就这样过去,穆从白扎穆楚岳的那一下,也没人来找他算账。
第二天,穆从白的感冒好了,周妈妈和周父也要回老家了,他们一早一起去火车站送两人。
两个老人说来说去,最不舍的不是周嘉盛,而是穆从白,千叮万嘱了许多话,终于进站。
回去的路上,穆从白不让司越珩坐副驾,也不让司越珩开车,周嘉盛不满地看着两人坐在后座腻歪,狠狠地蹙眉。
到了大门口,他叫住司越珩,“你们和好了?”
司越珩想了想这两天和穆从白的事,心虚地不敢看周嘉盛,装出了笃定说:“我们又没吵架,和什么好!”
周嘉盛像是看穿了一切,对着他鄙夷了一番,开门进屋,把门关得一声巨响。
接下来,司越珩开始上班,然后穆从白开学,好像什么都恢复到了之前——
才怪!
司越珩已经快要被穆从白烦死了,自从穆从白上回感冒,他把人请回了房间,就再也送不走了。
穆从白每一天都抱着他睡觉,如果只是睡觉他也就忍了,穆从白还有许许多多暧昧的小动作,弄得他们都有点上火,常常早上醒来都靠着厚厚的被子掩饰尴尬。
他不止一次赶过人,可是每次他一开口,穆从白就一双受尽了委屈的眼睛对着他,要哭不哭地说:“你不爱我了。”
要是他还要赶人,小混蛋就能真的哭出来,他实在不懂那么大一个人了,怎么好意思说哭就哭的。
可是天气越变越暖,他们的被子也越来越薄,司越珩又一次被穆从白抱着醒来,他推了推四肢都缠着他的穆从白,翻身一滚带走了被子,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一瞥,就看到了刺激神经的画面。
“叔叔。”
穆从白睁开眼看着他,立即滚向他抱回来,他下意识翻身想躲,却又成了穆从白在背后抱住他的动作,吮着他的后颈。
“你今晚回房间睡吧。”
司越珩僵住,又一次赶人,穆从白的动作停了一下,忽然强行把他翻过去,与他面对面贴在一起,顿时两处灼热在一起发烫,他倏地红透了脸,对着穆从白与他一样泛着红的脸,四目相视,哑声无言。
过了好半晌,穆从白突然抱紧他,将脸又埋在他脖子里,轻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司越珩。”
“穆小狗——”
司越珩想推开身上的人,却使不出力,穆从白还有意地蹭他,让他连呼吸都在发颤,硬咬着牙说:“不要这样,这样太奇怪了。”
“嗯。”
穆从白突然回了一声,司越珩不明白他这个“嗯”是指的什么,他忽然撑起来说:“今晚我回房间睡。”
司越珩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他以为穆从白又要跟他委屈兮兮地撒娇不肯。
不等他想明白,穆从白突然下床去了卫生间,他倏地身上一轻,还没松口气就瞥到了没有穆从白遮挡的地方,他连忙扯过被子缩成一团。
他们这到底算什么!
司越珩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想要清醒过来,可是他把人体的每块肌肉都背了一遍,仍旧没能清心寡欲下来,最终还是忍不住把手伸向了被子里。
而穆从白在卫生间,他们一里一处,仿佛能够听到彼此的喘声,脑子里回忆着刚才相触的感觉。
穆从白出来时,司越珩已经换了衣服,把床上的被子扔去了洗衣机,司越珩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如常地说:“今天没时间做早饭了,去外面买。”
“嗯。”
穆从白应着声,贴过去抓了司越珩的手,“我去换衣服。”
司越珩想起要挣开,穆从白已经抽手走了,他反倒捏了捏空了手,久久散不去手被穆从白抓过的触感,尤其起到穆从白那只手刚刚做了什么。
他一定是疯了!
司越珩狠狠地搓了一把脸,又感觉把什么东西搓到了脸上,他烦得把穆从白留在他房间的外套拧起来揍了一遍,才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