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总闻言，面部也扭曲了一瞬，似乎是回想起什么不好的经历。

他皱眉摆了摆手，“那你快去洗，别磨蹭！”

洗澡只是缓兵之计。

程铄有意延长洗澡的时间，但是曹总也不是傻子。

门外第一次催促，程铄还能借口还没洗干净。

等到第二声催促响起，程铄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磨蹭下去，否则，曹总下一秒直接冲进于是帮他洗也说不定。

程铄连衣服都没穿就出来了，他将毛巾卷在跨上。

走到曹总面前，毛巾果然被一把扯掉。

咸猪手又开始乱摸，程铄强忍着被触碰的恶心，还得装出十分享受的模样，他眼帘半掀，看见曹总的手机就反扣在床头柜上。

直到对面的指尖顺着他的脊椎骨往下。

就快要摸到——

身体的排斥是潜意识的，尤其是他曾经还有过类似的经历，程铄不禁叫道：“不行！”

曹总面色一凝，觉得很是扫兴，“又怎么了？”

“我，”程铄抿了抿唇，将他毕生的演技都用了出来，“我得和您说实话，这事关您的生命安全。”

“其实……我有病！”

“什么？”

程铄支支吾吾地说，“我有艾滋病。”

“万一传染给您了，我良心上会过意不去的。”

曹总不以为意，“没事，我叫人送T过来，事后吃阻断药。”

他想想，又烦躁地骂了一声，扭头啐了一口，“但是戴了T确实没有不戴爽。”

程铄犹疑道：“可是我听说，安全/T和阻断药也不是百分百成功的，我反正是已经没救了，您正值大好年华，为了让我爽一把，万一，万一把自己的后半辈子搭进去，哎——”

他欲言又止。

曹总反而冷静下来，“你不会在骗我吧？”

他狐疑地打量着程铄，“我看你也不像是浪的人，怎么年纪轻轻就得了艾滋？”

程铄挤出两滴不存在的伤心泪，神情哀怨，“都怪我前男友，他是个花心大萝卜，自己在外面浪，得了病还不和我说，把病传染给了我。”

“我一想到，他如果早点和我坦诚相待，我不会得病，我就好难过，因为他，我这辈子都毁了，所以，我还是决定和您坦诚，不能让您经受和我同样的痛苦。”

“你前男友叫什么？”

程铄随口编了个名字，“宋渊。”

曹总依然没能完全相信，“你有病，怎么不早说？”

程铄继续挤眼泪，“这，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他们都歧视艾滋病人，我当然希望，知道我得病的人越少越好，可我也不想害人，佛祖说，做人要行善积德，我如果做了坏事，以后是要下地狱的！”

曹总沉默良久。

程铄察言观色，以进为退，“不过我又想了想，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带/T加阻隔药的成功率已经很高了，我相信您运气不会这么差的，您要是真想上就上吧，您都不介意，我还介意什么呢！”

曹总瞥了程铄一眼，默了几秒，“算了吧。”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艾滋病还是绝症呢。”

“再说，也不是非上不可，我们也能玩些别的。”

程铄看到曹总用左手中指解锁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把我那个宝贝盒子送上来，越快越好。”

两分钟后，木质的盒子被酒店服务员送到曹总手里。

盒子看起来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曹总一手将盒子打开，推到程铄面前，一手掐着程铄的腰，“看看里面有没有你喜欢的，我们试试？”

程铄往里瞄了一眼。

艹！

这踏马还是个施虐狂！

难怪……难怪刚刚解开他手腕上的死结，解得这么熟练。

“怎么，这里面都没有你喜欢的？还是害羞了？”曹总忽然贴在他耳边问道。

程铄尬笑了两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你没有喜欢的，那我来挑我喜欢的。”曹总宽慰道，“你放心，我技术过关的，下手知道轻重，保准你体验一次，爽得不行。”

他拿出尼龙绳索和胶带后，将木盒推至一旁，爬向程铄，“只要你配合我，我就不会伤到你的，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到时候你怎么喊都行，不用害羞。”

程铄瞳孔微缩。

这要是真被绑起来，他就绝对逃不掉了！

下一瞬，对方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

曹总俯下身，去撩他颈后的头发，视线暂时形成了盲区。

就是现在！

程铄一把抄起木盒朝曹总脑袋砸去，一口气砸了好几下，直到有血迹渗出，一个翻身，骑在曹总腰上。

曹总大喊来人，好在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暂时还没被服务员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