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月光联姻后,病弱少爷成了替身(92)

作者:阿叫叫

“宋先生。”鬼使神差地,康复师叫住了他。

宋怀回眸,“怎么了?”

“其实你的手是有希望完全康复的,我相信你。”只不过希望很渺茫罢了。

他停顿一下,又开起了玩笑,“我的女儿特别喜欢你弹的曲子,上回你的音乐会她老早就开始蹲点抢票,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抢到。”

宋怀一下笑了出来,尽管笑容充满了倦意,也难掩他面上的喜悦。

康复师定定望着他,轻声道:“她以后还有机会去听你的音乐会,对吗?”

笑着笑着,宋怀眼中泛起了光,“那就……承你吉言了。”

中午吃饭,虽然刘姨做的食物一瞧便知十分可口,但他经过了一上午的复健,疲累至极,便是对满汉全席也提不起半分兴趣。

但架不住今早某人的念叨一直如魔音贯耳般在他脑海里响起,宋怀同一桌子饭菜大眼瞪小眼半天,最终还是认输地拿起筷子,一口一口把食物塞进肚子里。

饭后,宋怀拿来纸和笔,坐在窗户边,写起了谱子。

这扇窗户正对着院子里的玫瑰花海,他怔怔对着那片花海凝望了好一会儿,低下脑袋,在纸上哗啦啦写了起来。

大多数作曲家或多或少都有灵感枯竭的时候,但宋怀不同,从十多年前见到白潇的那个午后起,他就仿若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每天都有灵感源源不断地涌现,宋怀不擅言语,音符才是他与这个世界对话的方式,这么些年,他创作出了无数多姿多彩的作品,每首曲子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但这每一首曲子里,似乎都有多年以前那首让他红遍了大江南北的"At the moment"的影子。

与白潇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有许多话想对这个世界说,他把这些话转换成一个个跃动的音符,书写在纸张上——他想趁着这最后的一段日子,把他想说的话统统记下来。

近来,他已经逐渐适应了用左手写字,不过这左手涂出来的音符着实是让人不太敢恭维。宋怀望着五线谱上自己写下的这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小蝌蚪,不吃不觉就弯起嘴角,笑了出来。

忽然间,他的视线一黑,一双手从身后蒙住了他的眼睛。

手掌很温暖,覆在他脸上的动作轻柔至极。

宋怀被吓一大跳,半嗔半喜道:“白潇你干嘛!”

被揭穿之后,这双手也没有从宋怀脸上放下来,而是不安分地在宋怀脸上捏了又捏,边捏还边不满地抱怨:“怎么一点肉都不长,太瘦了……”

宋怀不得不放下左手的笔,把白潇的手从自己脸上拍下来,“怎么回来这么早,谈判谈完了?”

白潇的手被拍下来后,非常不快,他赌气般一屁股坐在了宋怀身边,搂上他的肩膀,同他紧紧挨在一起,洋洋得意:“那可不,有我出马,效率当然杠杠的。”白潇略过生意场上的众多刀光剑影不谈,只顾着往自己脸上贴金。

宋怀懒得听他臭屁,重新拿起笔,在纸上写起来。

白潇也不再言语,把脑袋搁在宋怀的肩膀上,静静地看着宋怀的左手在纸上鬼画符。

天色一点一点地变暗,夜色之下的深蓝色玫瑰愈发神秘,愈发迷人。

终于,时隔好几天,宋怀在纸上写下了这首曲子的最后一个音符。

但是,在给这首曲子起名时,宋怀犯了难,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名字,索性先把曲谱收起来,留待改日。

宋怀突然开口:“白潇。”

“怎么了?”

“你的头好重。”

“……真是不好意思,累着您老人家了。”白潇掐着嗓子狗腿道,“宋大人,要不让咱家给您揉揉肩?”

宋怀仔细思考了一阵,“嗯……我看可以。”

白潇便站起身到宋怀身后,使出毕生所学,任劳任怨地给他家这位小祖宗摁肩膀,力求把宋大人伺候满意。

白潇手上的力度掌握得很好,没过多久,宋怀就舒服得眯起了眼,但他的嘴里还不忘挑剔道:“往右一点……对……再轻一点……太轻了……再重一点。”

这话怎么听怎么诡异,白潇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宋怀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白潇一边揉着宋怀的肩膀,一边意味深长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如果能把这些话放到晚上说就好了。”

“……你!”宋怀脸红得要滴血,“老不正经。”

白潇深感冤屈:“冤枉啊宋大人,咱家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身强体壮,保管把大人伺候得妥妥帖帖,大人可千万别嫌弃啊!”

宋怀不想再跟这个老流氓共处一室,挣开白潇的双臂,就要往别处跑。

谁料,他刚起身,就被白潇箍住腰,紧接着,整个人腾空,眨眼间便被放到了刚刚写谱子的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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