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加霖四处张望。

“你之前没来过？”俞洺将海绵套，套上话筒然后递给他。

溏淉篜里冯加霖笑着摇摇头。

俞洺拉着他到显示屏前，说：“你看你会唱什么歌，英文歌？还是？”

“我想先听你唱可以吗？”冯加霖说，“《一生中最爱》。”

“你怎么知道这首歌？”

冯加霖凝视着俞洺的眼睛，说：“小徐哥的朋友圈发了你唱歌的视频，虽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我去搜了，唱得很好。”

俞洺在显示屏上点着：“那就这首吧，你也来点一个。”

歌曲前面伴奏已经响起，俞洺直接坐在桌子边沿，面朝着大电视，松弛地摇晃着话筒，静静等待进歌。而旁边的冯加霖还在点着显示屏上的字母，确定完毕，转身坐在俞洺身后的沙发上。

“如果痴痴的等某日，终于可等到一生中最爱，谁介意你我这段情，每每碰上了意外……”

冯加霖坐在俞洺身后，如同歌词里的“痴痴”。前面的俞洺并未知道，冯加霖的目光从未有一刻移开过他的背影。

这次主歌和副歌终于只有俞洺一人演唱。冯加霖将小徐发的视频保存下来，从来都幻想，如果整首歌，那个人只对着自己唱该多好，不掺任何杂质，纯粹的、愿意的、持续的。

“......如痴如醉，还盼你懂珍惜自己，有天即使分离我都想你，我真的想你……”

俞洺站起来，转过身笑嘻嘻地说：“可以吧？下一首该你了，我再点几首耳熟能详的，你在国外这几年是不是都不听中文歌了？”他站在屏幕前许久，手指左滑右滑，一下子选定了好几首。

沙发上，冯加霖垂着眸子，翻开刚刚被他扣在沙发上的手机，暂停并保存，屏幕上出现一条将近五分钟的录音。

下一首到他了。

俞洺也坐回沙发，电视上显示的是西城男孩的《My Love》，复古的旋律轻快展开，吉他声过后迅速进入主歌。

“……And oh my love.

I’m holding on forever.

Reaching for the love that seems so far......”

这首英文歌，俞洺高中时候也听过，当时是英语老师特意推荐的，俞洺难得留意，回到家在电脑上搜，反复听了很多遍，并且把这个组合的其他歌都过了一遍，以至于睡梦中循环的仍是这个组合的声音，导致第二天醒来脑袋昏昏。

这时，俞洺看了眼忽然亮屏的手机，倾身凑近冯加霖耳边说：“我出去一下。”

冯加霖拿下话筒，目光追随着俞洺出门，房间内只剩没有人声的伴奏在孤独地响着，直到这首歌结束，冯加霖没再唱一个词。

大约五分钟，他坐不住了，打算去外面看一下，起身才没走几步。

门被推开，俞洺双手背后，笑眯眯地走进来，下一秒，举起左手，他拎着的是一个精致的蛋糕盒子，笑说：“生日快乐啊。”

脑袋空白，没有即使给出回应，冯加霖的脑子就这样乱作一团，他挪着小步走过去，双手接过盒子，嘴巴慢吞吞吐出字：“你记得......”

“你的生日在暑假，我当然一直记得。”俞洺说，“前几天我一直在考虑怎么给你过生日，在外面过，你不喜欢张扬，在家呢我又觉得不够好。碰巧今天，你要不嫌弃，我会一直在这陪你。”

第28章 索吻

走了过生日的最普遍的流程，插蜡烛、许愿，切蛋糕、装盘。

俞洺憋了好久，还是打算问：“我能知道一下，你许的是什么愿吗？”因为他在等待的过程中，冯加霖双手合十闭眼将近半分钟，这股好奇心从他心里飞快地涌上来。

“说了就不灵验了，还是你之前告诉过我的。”冯加霖一本正经。

俞洺蹙眉回想：“我有说过这句话？”

“那我告诉你其中一条，是希望将来不再分开。哥，我希望将来和你再不分开。”后半句出口，冯加霖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密密麻麻似过电般后背火速燥起来。

片刻的怔愣，俞洺重新拾起嘴巴的功能，拍了下冯加霖的肩膀，笑说：“不会的！无论之后你继续留在这，还是回云城，还是出国。我都一直在这！”

蛋糕也切分好了，但俩人始终没动叉子，像是不约而同。

“你知道的，我说的不仅是地理位置上的，还有那颗看不见的，但非常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也是珍贵的...”

房间里环绕着钢琴伴奏曲，一点都不安静，可冯加霖仍觉得，世界暂停了热闹，特意留给他和俞洺去探寻心底，用言语铺路，直到获取魂牵梦萦的...

空气似乎有些不流通了，俞洺过去拉开门：“这里太热了，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