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火难抑(145)
“呃,我是想问问姑娘你,这儿往京城去的路是这一条吗?”
他低着头,声音颤抖,“……如此冷的天,姑娘还是注意保暖。”
说着,便脱下外头的衣衫,罩在楚凌一光裸的肩上。
然而此刻,楚·毫无人类道德·因为功力并不会冷·变成穿着单薄的女子也只是为了方便骗人·排行老四·凌一,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小书生不经意露出的半截雪白细腻的腕子,心中感慨:
看起来好好吃啊……清蒸还是红烧好呢?
“姑娘?”
“咳咳……”楚凌一回身,趁着书生给他披衣裳的间隙,顺势歪了上去,眼波流转道:
“公子贵姓?小女子是山上观音庙里带发修行的小红,往京城去的路……我姐姐兴许会知道。现在雪重山路难行,公子不如去庙里暂避风雪,我再引荐姐姐给公子,如何?”
呵呵,男人最吃这一套。
柔若无骨的美人往怀里一钻,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姑娘!”谁知这呆书生竟然一把推开她,“男女授受不亲……为了姑娘的清白着想,还是……”
随即沉声道:“鄙人姓沈名殊,家住南桐山沈家村。”
难以置信!
这世界上竟有如此不解风情之人!
看着沈殊红透脸背过身去非礼勿视的模样,楚凌一心想,非得让哥哥会会这呆鹅不成。
……哦,结果这书生一秒沦陷。
楚凌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哥哥变作的观音女,一袭白袍翩然若仙,真真纯洁神圣到了极致。
“公子,”楚征含情脉脉地握住那傻书生的手,怜爱地抚摸着冻疮和老茧,“进京赶考,一路上一定受了不少苦吧。虽然略显轻浮,但奴家见公子的第一眼,便觉得如故……咱们,真是相当有缘分。”
等等,这台词怎么和以前不太一样啊?
说完第三句就该砍头了吧?
“我也觉得。”沈殊脸上浅粉,目光闪烁,“姑娘是哪里人,如何称呼?”
“既已皈依,公子便唤奴家小青吧。”楚征有意无意地往沈殊那儿靠,眼神水波流转,“奴家是南桐山望乡人……”
“竟是同乡,果真是缘分。”
衣角交缠,焚香袅袅。
沈殊和楚征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不知不觉间红白相间的帷幔放下,楚凌一在外堂坐着,只能看见两个依偎在一起的朦胧人影。
过了半晌,楚征才出来。
楚凌一正打着盹,忽然惊醒,便半眯着眼困倦问道:“杀完了?我去收拾。”
“没杀呢,他赶路太累睡着了。”楚征舔舐着干涩的嘴唇,缓缓道:“他真有意思,我看上他了,不打算吃。”
对上楚凌一错愕的目光,他又说:“唔……那种‘吃’,也算吃吧?他看起来身娇体弱,受不受得住我的磋磨,倒也难说。楚四,你说我是不是得温柔些?”
“不是,”弟弟艰难开口,“你打算怎么吃?”
楚征停顿一下,迟疑道:“两根分开吧。”
“……你现在变的是女儿身!”
完了,他哥脑袋真的不灵光了。沦陷于情情爱爱的妖怪也会变笨么?
眼前衣着保守的白衣美人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才道:“到最后一步再化为原身,他便是害怕也跑不掉了吧?”
楚凌一幽幽叹了一口气,在心里为这倒霉鬼书生默哀起来。
入夜,楚征换上薄如蝉翼的浅色衣衫,尚且湿着青丝,便提着灯赤脚进了沈殊休息的客房。
“姑、姑娘……!”仍是童子身的书生哪见过这阵仗,吓得闭上眼,僵硬得像是块木头。他感觉到小青正在抚摸他的面颊,冰凉凉的手顺着喉结向下,勾着那撇娇嫩打转,惹得他心里发痒。
“万万不可啊,这,这,这实在有辱姑娘的清白——”
“公子是奴家的心上人,怎会污了清白?”楚征笑着扒了他的衣衫,一把扑倒在床榻上,“倒不如说,奴家迫不及待被公子污了呢。”
然后抓着书生白皙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暧昧地凝视着他:“公子对奴家,当真一点儿情愫也没有么?若是公子想,当做春宵一刻又有何不可?”
沈书生昂着头,快被这白花花的姑娘亲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师父总说女人是沾不得的温柔乡,是会吃人不吐骨头的软阵,现如今真的遇上,当真可怕极了!
被把握拿捏的感觉太奇异,他闷哼一声,曲起身子,却无处可躲。
偏偏姑娘还一面舔舐手指上沾上的汗水,一面嬉笑:“公子,快活吗?”
沈书生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姑娘,待我高中三元,必定回来娶你为妻。我承诺了,便永不反悔。若是违反,必遭那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