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攻橘子里捡的[星际]+番外(86)
安戈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次淳于湜实在见不得他一天到晚的窝在沙发里不动,硬是拉着他到活动室去动动时。
他看到打着赤膊的燕啸,和经常出现在淳于湜身边的沉默寡言的青年过招时才恍然明白过来那多出来的是过于凛然的正气。
那一招一式要比他看过的徐虎们毫无章法或是太过杀气腾腾的招式要更正规正气,像极了军部的搏斗比武。
安戈最开始没有发觉,是因为他常年待在苏白的身边,太过熟悉的环境反而让他忽略了这些微末的细节。
事后他倒是同淳于湜提过一嘴,当时淳于湜的表情有些古怪,兴味、兴奋还有一点小纠结和懊恼。
不过安戈没注意到,他都没等淳于湜来解释,就自己将燕啸和那青年的背景补全了。
其实也没什么啊,安戈他自己还是皇子呢,不也到了这个鬼地方嘛。就算燕啸以前是联邦的军官也没什么稀奇的啊,现在还不都是囚犯。
安戈不知道,他又一次错过了扒掉淳于湜马甲的机会。
至于竞技赛,也是那时燕啸和青年打完一场后,站在淳于湜身旁闲聊时,安戈听了一耳朵听来的。
“所以呢?竞技赛到底是什么?”蝶翼一样的睫羽忽扇忽扇地,大大的猫眼眨巴眨巴的,里面是亮晶晶的求知欲。
而被这样一双漂亮眼睛注视的老六哪里还管这口锅是不是自己的,自觉背好,又暗中指责自己心粗没给安戈讲明白,这回一定掰饽饽说陷给安戈念叨懂了。
“说起来竞技赛,那可是荒芜之地的老传统了,年年举办一次,地点就在大南边的竞技场里。”
“听老人说,最开始是被收进来的囚犯们太闹了,每天都在找事,不是打死人就是暴力拆迁,弄得监区乌烟瘴气鸡犬不宁的。”
“后来同时惹恼了监狱长和副监狱长,他们就说不是精力无处发泄吗,行啊,就给你们个发泄的平台,弄出来了个竞技赛出来。”
“其实最开始也不叫这玩意儿。”老六想了想,说:“竞技场原来是叫斗兽场的。顾名思义,进去的哪里还是人,都是没人性的野兽。那时的规矩也简单,进去多少人不管,最后只能活着走出来一个人。”
“啊?”安戈听得目瞪口呆,消化掉惊讶之后,细眉皱了起来,神情中多了不赞同,“把对手都活活打死吗?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其实安戈这番话放在其他的地方都没什么问题,但是他此时身处荒芜之地,坐在他对面的人虽然对他和颜悦色,但是手上早就不知道沾了多少的人命了。
因此他们只是善意地笑了笑,有些欣慰他们保护着的花瓶小皇子跟最初一样不然纤尘,洁白无瑕,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就算是其中道德感最强的徐虎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于他而已,弱肉强食远比仗势欺人让他觉得舒服。
老六不以为然地笑,不走心地安慰安戈,“没几年的事,那时监狱长估计就算气狠了,之后气消了就让副监狱长重新制定的规则。”
“还算监狱长有点良心。”安戈皱了皱鼻子,小声嘟囔了一句,心中那点不舒服这才散了去。
他倒不至于圣母希望世界和平,人和人都能手拉手做好朋友,只有鲜花和爱,没有血腥和暴力。
他就是有些接受不了那日救了他的长发金眸的监狱长脾气那样暴戾,或许是雏鸟情节,亦或许是那双跟淳于湜像极了的熔金色的眼眸,让他觉得有那样璀璨眼睛的人,至少心中该有一块地方是温柔的。
“现在就是很普通的跟搏击比赛差不多兴致的晋级赛了,倒是每年的第一名都会有特别奖励。”老六怕吓到安戈,特意剩下了很多细节,只是大略讲了一下。
末了,老六又欠嗖嗖地问安戈想参加吗?话刚问了一半,桌下就被徐虎和哑巴一人狠狠踹了一脚。
徐虎那一脚踹的尤其狠,他坐在老六对面,腿又长,直接在老六大腿根落下了一个灰扑扑的大脚印。
那脚是擦着过去的,吓得老六浑身汗毛都战栗起来了,生怕徐虎一不小心给他废了。
可在徐虎冷脸中又不敢去确认,只能白着脸干巴巴地杵在那里,好不可怜。
“过两年再说吧,不急着一时。”徐虎对安戈说道。
安戈乖乖点头,他是不急啊,但他好奇特殊奖励是什么?
徐虎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可以植入一个狱医研发出来的定位爆炸一体的芯片,然后就可以恢复三年自由,到时间再回来就可以了。”
“可以离开荒芜之地?!”安戈被自由两个字砸得头晕眼花,打赢个比赛就可以自由了?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啊?监狱长才是圣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