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攻橘子里捡的[星际]+番外(69)
如果监狱长没点手腕,怕是早就被那些暴徒分食殆尽了。
老六就说安戈这是刀没削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等着挨罚的时候就知道哭了。
不过说完他自己就笑了,说他们安安这么乖,怎么可能落在监狱长手中。
哎,这不一语成谶了嘛,乖乖牌的安戈捅咕出了个大事。
“淳于湜,我怎么觉得你在哄我啊。”安戈粥也不喝了,捧着碗幽幽地看淳于湜。
“哄你?”淳于湜被逗得直想笑,心说这小笨蛋终于开窍了?他不是一直在哄着他呢嘛。
可他一抬头,对上了安戈幽幽的视线,登时后颈一紧,唇边的笑都不自在地收敛了三分,清了清嗓子,问:“安安?我没懂你什么意思。”
“淳于湜,我都听老六说了,监狱长就是个大魔王,吃小孩都不放盐。”
安戈往淳于湜身边凑了凑,像是怕屋里的装了什么监听的装备,他说的话被听到一样,小手遮住半张脸,音量放到最低,眼睛还警惕地满屋子乱瞟。
“吃小孩,不放盐?”淳于湜哈哈地笑得前仰后合,气得安戈用力拍了几下他的大腿。
“你别笑啊,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行行行,正经事,正经事。”淳于湜努力收敛起来笑意,坐的端端正正的,但弯起的眼睛和眼角噙着的泪花还是出卖了他。
安戈气得白了他一眼,小爪子狠狠捏了把手下的大腿肉。
可淳于湜腿上的肌肉紧实,他捏了一把愣是没捏动,气得小火苗蹭蹭地往头上拱。
“腿连这么结实有什么用啊!”
“当然有用。”淳于湜握住安戈的小爪子轻轻地捏着,笑容中多了几分暧昧,“这样才能走得稳不是。”
“???”安戈歪了下头,没听懂淳于湜的暗示,气呼呼地抽回了手,傲娇地拒绝了淳于湜殷勤的按摩。
“淳于湜你就说,那么恐怖的一个大魔王,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他地盘里捣鼓出来的事?”
安戈越想脸越白,他惊慌地捏着手手,唇瓣都有些发抖,“完了完了完了,主楼是大魔王的老巢,我这不就等同于把他的老巢捅了吗?老六说他可厉害了!我这不是死定了吗!”
大魔王?老六?淳于湜眼底浮出愠怒,这群情报贩子就多余长了张嘴!
不过。淳于湜看着安戈记得团团转的样子,眸光一转,忽然计上心间。
他探身将安戈揽进怀中,右手一下下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有我在呢,真要有什么惩罚,我陪着你,好不好?”
“你陪我干嘛啊?那是惩罚,又不是奖赏,陪这个干吗?你傻的吗?”
“小没良心的,陪你还不好?”淳于湜笑骂了一句,趁着安戈看不见,右手点了下左腕上的光脑,拉出块光屏,左手飞快地打下一行字,发送了出去。
接着手一挥,光屏散去。
淳于湜放开安戈,拿过安戈捧着的已经凉透了的粥。
“别多想了,真要有什么,也是后话了,现在先去吃早饭吧。”
安戈刚想摇头,就听到肚子发出声“咕噜”的抗议声。他叹了口气,揉了下扁扁的肚子,别说,他还真饿了。
——
翌日,阴天。灰黑色的云层覆盖了整片天空,一层叠着一层像是漂亮的鳞甲。
这是安戈到了荒芜之地这么久,第一次见到烈日炎炎外的天气。新奇是有的,但更多的感受是黑压压的厚实云层所带来的压迫感。
两只小爪子紧张地抓着摆渡车的金属杆,力气大的手指尖都泛着白。
安戈收回了看着天空的目光,垂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环。
此时此刻,这个只能接受到狱方的消息的手环中就躺着一条专属于他的信息。
那是来自副监狱长的通知,让他于今早到主楼他的办公室。
接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安戈正淳于湜的囚室里啃菜叶子呢,看到之后忽然有种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的轻松。
或许,也和信息是副监狱发出的有很大的关系。
安戈从老六那里听说的是荒芜之地中有两个副监狱长,一个脾气温和些,一个暴躁易怒。
虽然都是囚犯惹不起的那一类人,但跟监狱长比起来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关系。
哪个是天堂,哪个是地狱老六都不用细说,安戈就明白。
“别怕。”冰凉的手背上忽然覆上了一只手,温热的体温让安戈回了神。
他顺着那只冷白的手一路向上,视线中出现了淳于湜笑意温柔的脸。
“我没怕。”安戈抿了下唇,傲娇地别开了头看摆渡车外黑压压的天,但被淳于湜盖住的手却乖乖地没有抽开。
昨天在他接到信息后不久,淳于湜的手环也响了,是与他一模一样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