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攻橘子里捡的[星际]+番外(164)
粘稠的口感和微苦的味道直冲脑门,安戈气得眼眶都红了,上下两排牙紧紧咬着,两只手连推带扒拉着淳于湜的手臂。
淳于湜这次没有心软,一手捏住了安戈的后颈。安戈的后颈跟猫咪的后颈一样都是死穴,只要抓住那里,立刻就软成一团摊开肚皮任揉任摸。
就像现在,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小人儿,脸颊上浮出两团淡红,软在被窝里,任凭淳于湜喂完一小支苦了吧唧的营养液。
“呸呸呸!”软管的嘴一拿开,安戈就开始呸呸呸地吐。他蹙着眉,拿手做扇,扇着舌尖,吐槽道:“这营养液怎么这么苦啊,淳于湜,你是不是给我喝了过期的啊?”
听听,这都叫全名了,一看就是生气了。
淳于湜忙把人抱在怀里哄,好话说尽,就是没敢说营养液里加了药的事。
两人靠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天边泛着红光的晚霞逐渐被黑色取代。安戈连着打了几个哈欠,上下眼皮像是抹了胶水一样不停地往一起黏。
他揉了两下眼睛,手腕就被淳于湜握住拿开了。
“唔,几点了?怎么天才黑,我就困了啊?”安戈又打了个哈欠,声音都染上了睡意。
淳于湜也没想过安戈会困得这么早,但他很快就想到狱医下药重,安神的药估计都可以当安眠药用。
“困了吗?困了就睡吧,安安今天很累了。”淳于湜心中给狱医记了笔小账。
“嗯。”安戈脑袋顶着淳于湜的胸口,眯起一条缝的眼睛落到了窗外的天上,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这天怎么是红的啊。
——
“卧槽!你们说今晚这月亮怎么是红的啊?天也特么带着点红,这是咋了?破星球终于要炸了吗?”
A区102室,老六顶着个湿漉漉的脑袋趴在窗台上吹风,看着那轮血红的圆月,抬脚踹了一下旁边床上坐着的青头皮。
“红就红呗,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青头皮双手叠在脑后躺在床上,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
“对了,虎哥,我今天听说安安那场比赛死人了,是真的吗?”青头皮也没参赛,这消息还是他刚才回来的时候听其他人说的。
徐虎一直沉默地坐在床边,跟个雕塑一样,听到了青头皮的话,才好不容易活了过来。
他没有抬头,目光落在自己摊开的骨节粗大的手上,点了下头,“安安那对手死了。”安戈的对手他其实有点印象,是A区一个小刺头,有点力气,能打几下,但绝对打不过安戈的。
徐虎想到燕啸跟他说过的话,那场比赛,于情于理都不该打成那样的。
他想到当时站在自己身边燕啸错愕震惊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徐虎手指摩擦了几下骨节,低垂着的眼中情绪复杂。他只知道安安会安然无恙,至于其他的事情,不是他一个囚犯能知道的了。
但他敢肯定一点的是,今天晚上要有大动作了。
“死了?”青头皮愣住了,表情有些复杂,他摸了下扎手的发茬,期期艾艾地说:“安安,居然会杀人啊?都没看出来,呵呵。”
青头皮话一说出口,就觉得不对,讪讪地抬眼,接到了老六和哑巴犀利的眼刀。
“看我这嘴,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惊讶一下而已,没别的意思。”青头皮越解释越不对劲,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安安。”
“他没事,人让燕…嗯咳,燕啸带回去了。”哑巴表情别扭了一瞬,扭头咳了一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六拍了拍胸口,这两天提起来的心总算是踏实了不少,“也不知道监狱长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偏偏要一个小亚人参加那么危险的比赛,哎,就算是娱乐也得有点良心不是。”
“这也就是我们安安厉害,要换了别的小亚人,可不就让人生吞活剥了去。”老六关好了窗,呼噜了两下头发,溅了一地的水珠。
徐虎这回可算是恢复了人气,他欲言又止地看了老六两眼,到嘴边的话又因为实在忌惮那位,又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朝外看了一眼,沉声说道:“行了,都少说两句吧,早点睡吧,比赛也完事了,该上工了。”
其他人应了徐虎几声,挨着灯近的哑巴抬手关了灯。屋子里没有拉窗帘,屋外红色的月光洒在了屋子中,渗人又诡异。
圆月猩红,碎星点点,照得夜幕与沙地泛着血红。而这轮引起囚犯们好奇的月亮,其实本身并非是红色的,仍然是一轮皎皎明月。
之所以会冒红光,是因为属于这颗星球的防御罩被打开了。
每颗星球都有防御罩,这个防御罩分为三个不同的等级,由普通到危险,颜色也会从透明到淡蓝再到红色,它是抵御虫族入侵的最后一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