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攻橘子里捡的[星际]+番外(150)
哑巴抬头看了眼卫生间,有点吵,但正好能盖住接下来他要问徐虎的问题。
“虎哥,你不对劲。”哑巴低低地开口。
徐虎当然知道哑巴指的是什么,也知道兄弟是在关心他。他抹了把脸,苦笑着看哑巴,“这事换了你,你也不对劲。”
哑巴从徐虎的话中听出了严重性,本来就面瘫的脸变得更冷漠了,他盯着徐虎,声音低的都被老六的大嗓门盖住了。
“虎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燕啸威胁你了还是怎么样?你跟兄弟说,兄弟给你担着。”
徐虎“嗨”了一声,“他威胁我干什么?再说了,我这也不配让他威胁啊。”
徐虎也不知道后面的话该怎么说,站起来原地转了两圈,坐到了哑巴的床上。
囚室的床小,一个大汉坐着正好,两个人就有些拥挤了。哑巴想站起来给徐虎让地方,一把被徐虎攥住了手臂按了回去。
“坐着听,我怕你站着听完再摔地上喽。”
哑巴没当回事,他又不是什么不禁事的小花朵,刀口上滚过来的,还没怕过什么呢。
不过过了几分钟,哑巴就发出一声惊悚的尖叫,将近两米的汉子就跟见到爬虫的小女孩一样一蹦三尺高,直接跳到了床上。
卫生间里的老六和青头皮听到尖叫声吓得身上的泡沫都没冲干净,就开门冲了出来。
“谁叫的?发生啥了?是哪间不要脸的小表子打上门了吗?!”老六叉着腰,顶着一身的泡沫和站在床上的哑巴大眼瞪小眼。
哑巴那一声惊悚的尖叫如果换做平常,一定会响彻整个走廊,让这一层的囚犯都听见。
可今天情况特殊,大家还沉浸在竞技赛的情绪中,一脑子热血降不下来,在囚室里走廊里吵嚷着,甚至有上头的囚犯们直接厮打在了一起。
这不,走廊的拐角里就有一个大汉压着另一个捶打,被打的脸上的五官都被血糊成一团的男人伸着手向路过的囚犯求救。
可这样的一幕每一年竞技赛都会发生,没能进去斗兽场的囚犯们在其他地方宣泄着他们的热血,就跟余兴节目一样。
有的嘻嘻哈哈路过,有的还跟那面生的大汉说几句插科打诨的浑话,总之路过的人全部都无视了男人的惨嚎求救。
待到走廊里再没有人走动,那大汉轮起拳头,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糊满血的脸上,生生地将脸打的凹陷了下去。
鲜血混着污浊溅了大汉一脸一身,他浑然不在乎地施暴直到男人软垂着脑袋没了气息,才停下了手。
他胡乱地将脏乱的拳头在男人的囚服上蹭了蹭,抓起男人的手臂扯下了手腕上的手环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拽着男人的脚将人拖到了拐角里,自己蹲在男人的身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个豆子大小的黑色圆形金属。
他将那一点金属放到耳后,又拿出光脑点了几下,他的脸竟然变成了被他打塌了脸的男人的模样。
大汉摸了下五官,确认了确实发生了变化之后,在光脑上又打下了一排字后,大摇大摆地从拐角里走了出来。
此时与A区相隔甚远的小楼里,卢里斯公爵穿着柔软的丝绸衬衫,坐在星兽皮质的沙发中,手中端着他远从首都星带过来的红酒,神态微醺地欣赏着古典乐。
忽然间,悠扬的乐曲中多了一点不和谐的声音,那是光脑来信息的响声。
他抬手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光脑,与微醺的神色不同的是,眼睑下的双眼一派清明。
也对,首都星宴会的常客,怎么可能只喝一点低度数的红酒就醉了呢。
【成功替换】
“呵,总算给我来了一点好消息了。”卢里斯公爵随手将光脑扔回给了身边站着的人。
“大人您放心,他是随着大人征战的老人,综合素质都不是那些人可以比拟的,一定不会让大人您失望的。”带着圆框眼镜的男人谄媚地拍着马屁。
卢里斯公爵没有理会男人,但抿着杯口的唇角却是微微上扬的,他慢条斯理地品着杯中的猩红的液体。
男人跟在卢里斯公爵身边许久,知道他不喜欢吵闹,乖乖地闭紧了嘴巴,当个背景板。
一首古典乐进入尾声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青年。他穿着灰扑扑的囚服,手和脸上都是灰尘,整个人像是在土坑里滚了一圈一样。
眼镜男厌恶地朝后走了两步,挥着袖子扇空气中的灰尘,“你怎么这副模样就来见大人了?!还不快去洗漱干净再过来。”
青年与眼睛男不对付,朝他翻了个白眼。他脸黑,显得眼白白的吓人,“大人,我这不是拿到东西就急着给您看,就忘记洗澡这回事啦,您别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