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攻橘子里捡的[星际]+番外(147)
光是想想,燕啸就能感觉到手腕上的疼痛,忙将那只逾矩了的手背到身后,眼神也四处乱瞟,脑海中酝酿着编个瞎话哄安戈。
目光不经意地触到了对面缓缓攀升的电梯,脑中精光一闪,忙坐到安戈身边的位置上。
坐下之后燕啸又觉得这距离太近了,被出了的电梯的老大看见,自己怕是要来个全身粉碎性骨折了。
燕啸惜命,在徐虎诧异的目光中淡定地向旁边挪了两个位置,才对安戈说了句比赛要开始了。
安戈本就没把刚才的小插曲当回事,一听比赛要开始了,忙聚精会神地看向下面的笼子。
笼子的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浮出了四块湖蓝色的光屏,上面一左一右两张大头照,中间是个红色的VS。
两张照片,照片的一侧标注了姓名、所属监区等等一些基本的资料。
笼子周围的人发出了一阵热烈的吼声,那两个出现在屏幕上的大汉从笼子打开的小门钻了进去,在等待比赛开始的铃声前,就已经兴奋地撕碎了囚犯的声音,锤着胸口,显示着健壮的肌肉,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吼声。
开始的铃声响起,两个皮肤棕黑色的大汉嘶吼着冲到了笼子的正中间厮杀了起来。
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要了对方命的狠劲,鲜血在阳光之下飞溅开来,这样纯粹的野蛮好像一下子将安戈拉回到了古地球时期的冷兵器时代。
但看外表,两个人是势均力敌,但是比赛确实一边倒的局面,很快一个大汉就被打得脸跟血葫芦一样,仰躺地上起不来神。
比赛是站着的大汉赢了,他耀武扬威地在场地中转了两圈,像只趾高气扬的雄鸡一样接受着笼子外的欢呼呐喊,甚至还到进来处理重伤大汉的AI机器人面前挑衅地挥了两圈。
有了第一场血腥的比赛,囚犯们的神经都亢奋到了顶点。接下来的比赛只比前一场来的血腥暴力。
很快,几场比赛过去了,笼子中黄褐色的沙地上溅满了暗红的血,它们混着沙子,变成了一滩污浊。
安戈不适地皱起了眉,目光也从下方的笼子渐渐向上移动。他想过这个比赛不会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的不愉快。
鲜血、暴力、嘶吼,笼子里还是笼子外的人,都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疯子野兽。
别说看台上的人不把他们当人,就连他们自己都抛去了人性,脱了人类的外皮,生生变成了只会厮杀的野兽!
安戈开始怀疑自己参加这个比赛是否正确了,他双手托着脸,目光落在一旁无聊打着哈欠的燕啸,轻轻叹了口气。
有这位在,他是根本一点赢的希望都没有。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当时怎么就没答应阿是退赛呢?
弄得阿是提心吊胆的怕自己受伤,现在自己这这里看着也不开心,有这个时间和阿是贴贴不香吗?
安戈鼓了鼓脸颊,目光不经意地触到了对面的看台上。
离得稍微有一点远,他不是很能看得清台子后坐着的人的脸,但他能感觉到一道同昨天一样露骨恶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赤果果的寒意让安戈打了两个冷颤,蜷缩的身子僵了僵,愣是克制住了起身的冲动,保持着下颌抵在膝盖上,双手托着脸颊的姿势没动。
他状似无意地看向了对面的台子上,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从那一张张模糊不清的脸是哪个一一扫过。
到底是谁在看自己?
监狱长?不,应该不是他,那位应该没有那个联邦时间关注自己这个小角色。
那就是副监狱长?也不会,安戈记得那位金发蓝眸的副监狱长,是位很温柔的人,是不会用那种目光看自己的。
那还有谁呢?狱医?安戈想起那位冷漠的跟机器人一样的狱医,立马将这个念头拍飞了。
他可是听说老六说过狱医治病分心情,对于看不上的囚犯,一个小小的骨裂都能让一个铁塔一样的汉子又哭又嚎,疼得跟不打麻药截肢一样。
那次听阿是说了,他伤得非常重,差一点小命都没有了。可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睡了一觉一样,起来就好了。
那不就说明了狱医对自己感官不错呢~
安戈将狱医划掉,那还有谁呢?他可不记得还见过哪个能去对面看台上观赛的狱方高层了。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第四个怀疑的名单,就当他要放弃的时候,脑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藏蓝色礼服的男人。
“!”安戈瞳孔一紧,肉嘟嘟的唇用力抿在一起,压成了薄薄的两片,唇边都泛着青白。
他想起一个人,一个同样喜欢穿着蓝色系礼服,喜欢拿手杖,时时刻刻保持着贵族礼仪的优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