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法赫萨[公路(189)

作者:落九盏/捌月野酒

他两腮塞得鼓囊囊的,赞美的话依旧毫不吝啬:“嗯,好吃!”

食物给予的餍足让他的眼睛眯出一条缝来:“如果以后能天天吃到就好了。你做饭,我刷碗,家务一人一半,事业也风雨共担,和新婚夫妻一样。”

宋屿安满脑子都是傅凌清方才那一句“吃完饭再说”,无意忽视了这句话里明晃晃的暗示。

他瞥一眼窗外,刚过正午,日头正好,即便再过上几个小时,恐怕都依旧是大亮的天光。

于是喉结一滚提醒道:“还是白天。”

一些不算隐秘的企图被如此忽略,傅凌清些许失落,却也只能怪是自己没有挑对提起的时机。

他重新勾起嘴角,抬起头来:“我爱你的心意,可不分黑夜白天。”

宋屿安抬头看他一眼,又沉默着开始扒饭。

嘴上说是一回事,他还从没在天光大亮的时间里做过这档子事,心里多少还是在意的。

想这些的时候他的确是十分认真的,认真到整顿饭吃下来,总共都没有和傅凌清说上几句话。

可这样的在意又根本没存在多长的时间,在他吃完饭被人从身后拥住抓着手刷完碗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像一簇柔软的狗尾草,被傅凌清含着春风的话一吹,就软趴趴地四处乱倒,什么东西都抛诸脑后了。

曾经表现出的疏远、淡漠在傅凌清细水长流的给予中轰然倒塌,他的身体诚实地暴露着他,告诉对方,在相爱的这条路上,他陷入得一点也不比傅凌清少。

原来久别重逢后的亲密接触和接吻一样让人拒绝不了,上午若不是有时浚和祁山崎在场,恐怕早就发展到了和此时一样的后果。

被人挟着上楼前,宋屿安指指被整齐束在落地窗前的角落里的厚窗帘,指挥人去拉上。

傅凌清从善如流,他当然知道这已经是宋屿安巨大的让步,于是欣然接受。

绑在帘子上的那根编织绳落地的瞬间,房间暗了下来,似亮非亮,却突地变得暧昧起来。

宋屿安不等傅凌清,默默地往楼上走去。走了一半,视野变暗了;不等最后一步踏完,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追了上来,踏在在木质楼梯上咚咚地响。

随后他被人从背后扑在了床上,密集的吻落在耳后。

回来后冲了个澡,在厨房里忙过一圈,现在大概身上又满是油烟的味道。

知道久别后的初次见面是逃不开要滚到床上去的,宋屿安心里早提前形成了这样的认知。

只是原本以为,至少会等到夜色四起时。白日宣淫,长这么大当真是头一回。

傅凌清的手从颈下绕过来,托起他的侧脸,一路寻过来,唇贴上他的唇。

他被迫侧仰着头,这实在不是一个舒服的姿势。而那些不适感,却在傅凌清的舌尖一点点轻轻勾勒过他唇线的那些瞬间里,蓦地消弭掉了。

傅凌清放开他,直起身子,兜头脱掉身上的卫衣,随手丢在一旁。

宋屿安便在这个空隙翻过身来,正面仰躺着看他。

此时他视野里的傅凌清被隐约的光线描绘出面部的轮廓,锋利的线条又被模糊在一片昏暗的阴影里。

这比深夜里完全的漆黑更让人期待,那种似乎看得清,又不完全看得清的绰约,实在让人心痒。

他就静静躺着望上去,等这样朦胧的傅凌清俯下身来靠近,如往常一样带着一脸认真而虔诚的神情,一件件替他剥掉身上的衣物。

认真而虔诚,是他从前打死也不会用在床上的形容词。所以他第一次见到傅凌清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而他自己在不经意间决定用这样的词汇去形容那样的表情时,也吃了一惊。

而后来他发现,这样的表情在傅凌清脸上不是偶然一次,而几乎是每一次。

好夸张的频率,每一次。

他们上床的次数大概数也数不清了,无论相爱前,或是相爱后。

宋屿安从前很少用说“我爱你”这样的方式去表达爱意,他一直相信,做的永远比说的更重要。

而傅凌清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他此时没有言语,那双眼睛却会说话,那样的神情,分明是那三个字也不及的爱意。

宋屿安很喜欢这样无声的表达。这方式沉甸甸的,比三个简单的音节更讨人欢心。

他不知道傅凌清是何时从裤兜里重新将那东西拿出来的,或许就在他刚刚愣神的片刻里。

总之傅凌清俯下来时,裤子已被他踹在了一边,而那金属链条在他手里,在那样昏暗的房间里,也仿佛在跳跃着闪。

这副模样是只有宋屿安才有的性感。傅凌清从他的肚脐一路吻上去,舌尖上湿湿咸咸的。

宋屿安已经没有力气推开他,只是嘴上状似嫌弃地说:“什么癖好啊你,舔别人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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