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陷落+番外(247)
哪成想傅珩之压根不买单,反倒摸摸他的头,叹了口气,温柔地说:“既要上课,也要给你做饭。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遇到什么事了,叔叔不让你离开?”
宋西岭一下子站了起来。
“傅珩之,我实话告诉你吧。”
“你说。”
“你是不是很想和我和好?”
“当然。”
“那你就安安静静待家里听我的,等过段时间我就跟你和好。很划算吧?”
傅珩之静了一下:“因为时偌?”
宋西岭别过头去:“你知道就好。”
“我就算出门,也不会和他见面。”
“我不会再轻易相信你了,我只相信自己。”宋西岭抬起手来,“手机拿过来。”
“……”
“快点,把手机给我,下午我跟你一起去上课。”
当宋西岭穿着运动服、戴着口罩,从后门潜入教室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发现什么不对劲。
傅珩之这节课恰巧是多个班级一起上,一个教室将近两百人,宋西岭坐在最后面的角落里,装模作样地拿着根笔,看着讲台上的男人。
傅珩之正在调ppt。有几个学生抱着本书上去问他问题,他转过身来解答,吊在天花板上的麦克风把讲台上的声音扩大数倍。
他听到傅珩之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有个学生问他最近去哪儿了。
傅珩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生病了……在家休息……”
傅珩之说这话时居然是微笑着的。
几个学生窃窃私语了一阵,问他是不是被病人打了。
傅珩之又说了句什么,学生们四散开来,回到座位上。
接着铃声响起。
宋西岭对于大学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他上大学有一大半原因是傅珩之让他上,高中都没念完的他在高考前恶补课业,日日废寝忘食,总算考到了一个还算凑合的分数。
刚上大学后傅珩之没有要求他如何如何,他在一瞬间失去目标,成天翘课拍照。所以虽然那些课程都不算很难,但他一开始成绩差到离谱。好在后来稍微用了点心,终于顺利毕业了。
他忽然开始想象,如果那时候学了什么医学,会不会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
太困了,傅珩之的声音第一次这么催眠。
宋西岭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过去多久,胳膊肘被人用钝物刺了一下,宋西岭醒过来,只见身旁的一个男学生收回圆珠笔,小声说:“老师来了。”
宋西岭抬起头,傅珩之正在离他两步远的距离,煞有介事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周围人都替他捏了把汗。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会出现两条路:第一,傅珩之让这类同学直接站起来重复他刚刚讲的课程,如果说不出来,平时分将被扣除百分之八十;第二,给他做一次单独汇报,证明最近的学习工作内容,如果不合格,将喜提重修大礼包。
一开始几乎所有人都选第一种,因为没人想单独面对傅珩之,然而后来有人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发现相比之下第二种居然更好,因为只要态度好点儿,傅珩之一点也不为难。
不过这个内幕不是人人知道,大多数人都不在这种老师管得严、挂科率还高的课堂上放肆大睡。
傅珩之走过来说:“睡醒了?”
“……”宋西岭没想到他会主动当学生面调戏自己,真够胆大的。
但是这话在周围的同学耳中,是完全不同的意味——这是傅珩之打算揪着这点不放的征兆。只要宋西岭接下来表现不好,极有可能被迫进行二选一。
宋西岭看着傅珩之,点点头说:“嗯。”
忽然身下又有人戳了他一下,还递来一张纸条。
宋西岭垂眸扫了一眼,上面字迹潦草,写了一句短话:“别惹,办公室。”
让他别惹傅珩之?办公室又是什么?虽然看不太懂,但宋西岭还是忍俊不禁。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摘下口罩来,望着傅珩之:“对不起傅老师,刚刚太困,以后不敢了。”
傅珩之眼里有几分惊讶闪过,转而化作温柔的笑意,他嗔怪般看了宋西岭一眼说:“下课来我办公室。”
“嗯。”
宋西岭心想,还演上了。
待他走后,下课铃刚好响起,同桌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凑近他说:“兄弟,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你一会儿给他做汇报就行,多说点好话,装装可怜,就说自己家境贫困每天打工,所以白天才睡着了,他绝对不会说什么的。”
宋西岭好奇问:“他平时都什么情况?”
“你刚开始上他的课?”
“嗯。”
“一言难尽,你期末的时候就知道了。上学期期末他给了我两年以来的最低分,我这辈子忘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