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陷落+番外(231)
里头传来一个男人颐指气使的声音:“叫你给我从里到外把他洗干净,干净了吗!”
另一个人苦恼地说:“这个,这个不是挺干净吗,我看他不像处。”
“废话,他都订婚了当然不是处!”
“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快给我滚!”
门吱呀一声打开,傅珩之一手擒去,掐住了来人的喉咙,大力的挤压瞬间让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那人长得像只瘦猴,被傅珩之掐得脸色发青,嘴巴大大张开,眼睛都凸了起来。他用手使劲挠傅珩之的手臂,不一会儿就出现几道血印子。
傅珩之沉默不语,一直把他拉到天台上才松手,他注视着这个男人,从口袋里亮出一把漂亮的蝴蝶刀,细长的刀身在月光下凛凛发寒。
他少年的时候玩过蝴蝶刀,甚至练过一段时间的刀花。那段时间他把平时吃饭的钱挪出来攒了许久,买了几十把重工蝴蝶刀放在抽屉,勤奋练习。
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刃,有天就被母亲发现了,控制欲强的母亲对他“不好好学习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行为十分愤怒,通通给他扔到了卖废品的地方。
他短暂的玩刀生涯就此结束。母亲决不允许他做任何背离她心意的事情,即使符合她口味的事,傅珩之都做到了极致。
那几十把刀,最终只有一把留在学校的得以幸存,傅珩之再也没敢放回家,一直留着想做个纪念。
后来母亲走了,再没有人管他玩不玩刀。
可是他从此之后再也没买过新的蝴蝶刀,这把旧的,也没扔。今天去截婚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出门前随手翻了一下抽屉,看到这把陈旧的刀,拿出来磨了几下,居然一点儿没锈。
他想了想,收好揣到怀里。
没想到居然还真派上用场,虽然鸡肋,但的确能起到一些震慑的作用。
瘦猴趴在一边狂飙眼泪鼻涕,咳嗽了半天,回过头来刚准备骂,一眼看到那银光闪闪的玩意儿,显然是开过刃的真家伙,脸色一变,两腿发软:“大哥您……您找错人了吧!我跟您没仇没怨,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啊!”
“我问你个问题,然后你可以滚了。”
“您说您说。”
“里面是不是有个人姓宋?”
“呃……是是是,您找他……”
寒光在傅珩之的眼中燃烧起来,心口的怒火在瞬间爆炸式地升腾。他把刀尖刺在瘦猴的肩膀上,稍微使力,薄薄的布一下就被割开:“滚,就现在。从这个楼梯走下去,不要让我看到你回头。”
他手掌一推,瘦猴屁滚尿流地从楼梯上飞奔而下。
然后,他将刀收进口袋,箭步冲上去,踢开那扇破烂的门。
那门没关严实,一脚踢上去,如同被风吹过般,吱呀一声,弹在墙上。
屋内一片狼藉,宋西岭的衣服被扔了一地,洁白的圆床上,一个陌生男人趴在赤身裸-体、紧闭双眼的宋西岭身上,又咬又啃,一时间都没发现傅珩之的存在。
傅珩之胸口的火简直要把整个人燃烧起来。
他抄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向那人甩去。厚实的玻璃瓶在他的头上咚地一声,滚落到地上,摔成无数碎片。
吴良“嗷”地大叫一声,抱着头转过身来。
“你他妈谁?谁!”
“我他妈谁?我倒想问问你他妈是谁。”
傅珩之一把扯住吴良的头发,把他从床上扯了下来。
吴良疼得大叫,挥起巴掌向傅珩之袭来。
但是傅珩之出拳更快,从下方发力,一个勾拳砸到他的下颌。接着又是一个右勾拳,毫不留情地把他打翻在地。
吴良被两拳揍得毫无还手之力,趴在地上大喘气,没一会儿吐出一颗带血的牙。
他伸手去够桌上的对讲机。
傅珩之站起身来,脚尖踩住他拿对讲机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发力,说:“你要找谁过来?嗯?”
吴良痛苦地大叫,回过头来龇牙咧嘴地吼:“你是谁?我根本不认得你!”
傅珩之指了指床上:“我认得他就够了。”
吴良显然一愣,扭曲的表情没来得及收回,就猖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说他他妈的怎么压根儿不是雏,原来相好是你啊!你知道他订婚了不?怎么样啊,绿帽戴得舒不舒服?”
傅珩之皱了皱眉,脚底狠狠地碾了下去,几声骨头断裂的轻响传来,在室内传入两个人的耳朵。
十指连心,吴良整个身体都疼得抽搐,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汗如雨下,怒视着眼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你他妈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的儿子吗?我爸一定会杀了你的!你他妈是谁!”
傅珩之飞起一脚踢在他的下半身,然后让拳头干净利落、又快又狠地落在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