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现出实体：“主人，白秀似乎也和您一样掉入了新的空间，我可以斩断这个空间，但如果找不到空间制造者并斩断其异能力根源，我无法破解此异能，这个空间会无限地制造出来。”

“秦春深在我这个空间里吗？”池锦升道。

“他在。”虚无回答道。

“白秀那边的空间你能进入吗？”池锦升又问道，“先保证他的安全。”

这一次，虚无犯了难，它俯下身，认真说道：“主人，我已经试着传到白秀身边，却出现在这。”

池锦升瞬间明白它的意思，白秀的空间和他所处的是本质同一个，但“表现形式”不同，他们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就不同。

这时，头顶上亮起一串数字，同样是一个小时，电子女声在提示他们，时间结束后，他们所处的空间就要自毁。

“找到秦春深。”池锦升说罢，极速向前冲刺，全身化作一道闪电，向远处的火山进军。

——

姜山在察觉到白秀二人进入地下基地后，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等他出去查看情况时，一切已经归于平静，甚至没有任何战斗痕迹。

燕北警觉地后退两步，从保险柜中胡乱抱起一堆资料，说道：“走，快走。”

身后，措不及防地出现一个巨大“黑洞”，它拥有着惊人的吸力，燕北猛地张大嘴巴，启动异能后几本资料便掉落，然后被吸进了黑洞中。

姜山的圣祖花却稳如磐石，死死嵌入墙壁中，扎根攀附于钢筋之上，燕北拼命挣扎，在即将被黑洞吸入前，求救的目光落在姜山身上，并伸出一只手：“救我啊。”

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只要他有伸手的意思，就一定能救下。可他却半跪下身，一双冷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燕北，飞扬的眼尾中夹着胜券在握的意味。

燕北瞪大眼睛，瞳孔中倒映出姜山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她痛苦地微张开嘴，绝望地伸手抓地，十根手指在不断地被拖行中，在水泥地面上留下红色的血痕，最后，她彻底被吸入黑洞。

“姜山——你和我签下第一契约，我要是死了，也得拉着你陪葬！”燕北的声音凄惨犀利。

姜山扬起眉毛，无辜地把手插进口袋，微微咧嘴一笑：“是吗？那就试试吧。”

何野在黑洞消失的后一分钟里，带着时烟闯入地下基地。在看到暗恋多年的人时，姜山的眉目瞬间温和起来。

“白秀他们呢？”何野略有些气喘，他环顾周围一圈，发现只有姜山在这，遂望向他，“燕北在哪儿？姜山，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为你争一个生存空间。”姜山抬眼看他，终于道出了自己多年的计划：“我早就知道你的血是NH-603的解药，我能知道这点，百里家和燕北也很快就能知道，到时候你免不了会成为他们的争夺对象，但不管你落在哪方，你的下场都会很凄惨。”

“五年前，你来到特区搜寻游鬼时，我把你打晕，放在了表演园附近的一栋老房子下的水池中，买通马会会，又把脏水泼到燕北身上，只有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你才能安全地活着。”姜山目光灼灼道。

“慢慢的我发现时机成熟，就向各方放出你活着的消息，让他们来找你，在几方打得不可开交，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我趁其不备把他们都灭了，你就能平安地从特区出来，而且名正言顺，所有的一切也都将是你的。”

何野震惊地睁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盯着他，一直盯着他。他完全没意料到有一天会从姜山口中得知这样一个虚伪庞大的真相，所有人都被绕进去了。

姜山顺势上前，抬手抚上何野的脸颊：“我既非善，也非恶，只要能站在你身边，下地狱的活我也做。”

“......”何野非但没有对他表达感谢，反而战术性后撤两步，盯着姜山的眼神像盯着陌生人一般，整个人逐渐隐入阴影中。

姜山握紧拳头，不敢上前，他知道，如果现在贸然靠近，反倒会把何野吓到，于是他笑了笑：“哥，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时烟夹杂在中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战战兢兢地吞咽一口水。

这是什么修罗场......时烟左右偷看。

“白秀是基因改造人，DNA中加入了你身体内其中的一段超异能的片段，所以他的异能天赋极高，上限无法被测量，而且就因为这段基因，白秀和你便有几分相似，所以也只有他，能在你异能力大幅度溢出的时候，承受一切后果解救你。这就是我接近他的原因。”姜山道。

姜山见他仍然沉浸在这个更劲爆的消息中，于是兴奋地接着说：“白秀被病毒感染，身体内的潜在力量被激发，现在只缺一个能让他搏杀的机会，他进入第二空间后，如果能活着出来，他将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战士，无人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