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炸弹娇妻(204)
自卑和不安一瞬间涌上心头,他绕着额前碎发,等着毕忠回答。
谁知毕忠连头都不抬,只是弯了弯腰:“夫人在等您,少爷和小姐已经先过去了,请。”
有的时候,池锦升和那管家的性子还挺像,说话做事都不留余地,不给对方任何退缩逃避的机会,着实令人窒息。
费了好大一番力气,他终于见到了那栋别墅的正门,他仰起头,用目光测量大门的高度,他叹息道:“这得有二十米吧!”
“准确来说,是21.79米,请风水先生算的。”毕忠回答道。
室内富丽堂皇,巨大的用宝石镶嵌的吊灯垂在二楼的高度。进门是主客厅,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棕红色沙发套组围绕着一个同色系的茶几,每一个木制品都做了镂空雕花,不可谓是奢靡到家了。
白秀屏息凝神,甚至不敢多看两眼,生怕那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嗤笑他穷酸。
他爱财,但不想被别人说他拜金势利。
燕北享受地枕在沙发靠背上,一手架在扶手上,另一手端着酒杯。池锦升给她倒上红酒,池静雅半跪在地给她捏手臂。
“来了。”燕北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坐吧。”
白秀心惊肉跳地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只敢用1/4个屁股沾着沙发。
燕北美丽妖艳,哪怕都五十多岁了,皮肤依旧算水滑。她拿过酒杯凑到嘴边小酌一口,翻起眼皮:“你好像很怕我?”
“......”白秀低下头,燕北面前他可不敢造次顽皮。
“那次在审判大会,你敢顶撞我,今天怎么怕了?”燕北戏谑地笑了笑,见白秀仍然低着头一言不发,于是她的耐心直线下降,“我让你说话,别把嘴缝上,嗯?”
白秀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夫人,那次是我不懂事,我知道错了。”
“哦?怎么你们突然都说自己错了呢?”燕北音调陡然提升,阴阳怪气地说。
“一切错误都由我承担。”池锦升立即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可他这样的行为反倒招来了燕北的冷嘲热讽:“作为儿子,你顶撞我;作为兄长,不会约束妹妹;作为上司,不会管束属下。你有什么用?”
“母亲说的是,儿子还需要多历练。”池锦升卑微地向她鞠躬。
白秀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池锦升,如今在自己母亲面前,竟然卑微到尘埃里。
这根本不是母子,这是老板和员工,是债主和赌徒。
白秀一瞬间只觉得难过心疼,可他站在一旁什么也不敢说,只是默默看着燕北一个劲儿的语言调教池锦升。
不知燕北又抽了什么风,见池锦升今天如此唯唯诺诺,与昨天那个狠厉残暴的样子大相径庭,于是更恶毒地咒骂他:“你昨天怎么跟我说话的?你是什么身份?也敢用这种大不敬的口气对我?”
“是不是因为他?”燕北调转枪头,进而指着白秀的鼻子呵斥,“我看你真是糊涂!你想谈恋爱?痴心妄想。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白秀闻言一愣,但仅仅只是走神的一刹那,一只硕大的烟灰缸就径直冲他摔了过来,白秀猛地瞪大眼睛,下意识抬臂格挡。
谁知他并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反倒是跟前传来了一声低喘,白秀放下手臂,这才知道是池锦升硬生生替他挡下了烟灰缸。
他被砸得头破血流,烟灰缸直接撞在他的额角,登时血液跟喷泉一般汩汩涌出,污了他半张俊美的脸蛋。
“......”燕北皱起眉头,眼看着池锦升的血越流越多,人也倒在地上,终于有些后怕似的给了他们台阶下,“滚滚滚,都滚,毕忠你去处理了。”
毕忠飞快地走上前来,给了池锦升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立即架着他离开这里。
白秀跟池静雅两人就跟逃难一样,两人一路冲到外面花园后,开始剧烈地大口呼吸起来,好像燕北在的地方就是毒气室。
这块私人土地有好几栋别墅,燕北和众多的男佣们住在最大的别墅里,而池锦升兄妹则住在偏一点的别墅,这会儿走路过去太慢,毕忠开车一路护送。
毕忠手法娴熟地给池锦升处理好伤口,所幸后者没有被破裂的玻璃渣伤到。毕忠给他止血包扎后,仔细看了看池锦升的脸,点点头:“大少爷,放心吧,好好养着就不会留疤破相。”
“好,谢谢毕叔。”池锦升微微抿唇,回应他一个很浅的笑容。
“毕叔,我好想你,几个月没见了。”池静雅轻轻挽着毕忠的胳膊,亲昵地把头靠在毕忠的肩膀上。
毕忠笑开了花,皱纹舒展:“哎哟我的大小姐哟,你在塔组织里怎么样?习不习惯啊,有没有受伤?我知道你要来,这次买了好几个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