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傲娇大王(79)
他们很默契地把消息控制在校园内,学生群体里。时间久了,他们也想不出什么新点子了,渐渐地不再理会他,只有在对视或者不得不看着他的时候开口谩骂。
他以前不想污染周家的名声,从没反抗过,只敢阴阳怪气地骂几句。现在周家的名声早就烂到地底了,他毫无顾忌,想骂就骂,想报复就报复。
外放的蛮横让他的名声更臭。
开学以来隔三差五就有人到老师那告状,老师警告他,再联系奶奶,奶奶不管,就联系爸爸,爸爸也不管,想联系妈妈发现根本联系不上。
看在他成绩好、替学校拿过很多奖、校长青睐,老师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之后的一个多月里,他的攻击性越来越强,凡是看不爽的事和人都要讽刺一嘴。
其中有一次,体育课集会解散,他回班看到几个男生拿一个女生先天性的瘸脚说笑,随口骂道:“你四肢健全有什么用?脑子健全吗?嘴巴也漏个口子,找个医生给你缝上算了,满嘴喷泥。”
事情传出后,女生和她的朋友对他改观,试探性地主动找他说话。
他秉持着许闻松教的“人类平等论”,对所有人一个态度。
那几个女生似乎意识到他只是单纯的嘴臭且傲娇,没有退缩,在课后找他请教数学题。
久而久之,他和班里大多数女生的关系好了很多,因为文科班里的男生寥寥无几,那几个仍在对他保持恶意。
即便如此,他还是我行我素,不和任何人产生交情。
日子在喧闹的校园生活和忙碌的日常生活以及许闻松整的各种花活中飞逝。
许闻松罗列的三个假期已经过去一个。
清明节因为要祭祖,历史悠久的周家有好几百个墓要扫,三天假期都扫不完,根本没时间和许闻松见面,而且连周如溯都扫了三天,他也不能缺席。
劳动节在日盼夜盼中来临。
下午提前放学后,周如意回到家,马不停蹄开始收拾行李,正好妈妈在国外演出,奶奶在催周乐父母生二胎,这五天假期都是他的。
收拾完必需品,他看着眨巴大眼睛在脚边转悠的哼哼,给许闻松发信息:要把猫带过去吗?
过了约莫十分钟,许闻松回复:什么猫?那是哼哼。
[周如意:啧。]
[许闻松:哈哈哈,抱歉。]
[许闻松:交给周如溯吧,明天要坐很久的车,我担心哼哼晕车,而且到了那边我们也不一定有时间照顾。]
[周如意:好。]
[许闻松:你收拾好东西了吗?]
[周如意:嗯。]
[许闻松:效率好高啊,难不成要今晚过来?]
[周如意:。。。]
[周如意:我又不是非要提早见你。]
[许闻松:啊,好伤心呀。]
闲扯几句,周如意给周如溯打了个电话。
然后继续收拾行李,等到家里的司机来敲门,就把行李交给他,抱着哼哼出门,暂且放在阿姨身边。
临走前和幽幽盯着他的奶奶道别:“奶奶再见。”
奶奶冷哼一声:“你最好知道回来。”
周如意忍不住笑了。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就和奶奶说过五一假会去找静湳市许闻松。奶奶当时问他去做什么,他如实回答说玩、补习、插秧。听到最后两个字,奶奶一脸难以置信。似乎从没在现实中听过这个词,难以想象他这个出身名门望族,娇生惯养的孩子站在地里。
现在奶奶的表情仿佛在说,明年我就买两块田给你插秧插个够。
好像窥见了奶奶威压之下的滑稽。
出于安全考虑,奶奶让休假的随从陪他一起坐飞机到静湳市。
周如意这几天一直在期待和许闻松见面,日思夜想辗转难眠,现在既激动又困顿。两个小时的路程让他越来越疲惫,天刚黑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八点,飞机正好准备降落,静楠市户外温度三十度。
刚下飞机,许闻松就发来信息:终于到家了。好想见你。你吃晚饭了吗?可以打电话吗?或者一起玩游戏也行。
他打着呵欠坐上奶奶随从叫的车,报了个地址,回复:吃了。在看漫画。
[许闻松:我可以看你看漫画吗?]
[周如意:不可以。]
[许闻松:那我可以看哼哼吗?]
[周如意:不可以。]
发完这条,周如意不再回复,满心雀跃地望着窗外的景色,期待许闻松惊喜的表情。
没多久,车子停在熟悉的院子前。周如意和奶奶的随从道别,提着行李箱穿过栅栏走进院子,理了理睡塌的头发,摁下门铃。
仅五秒之隔,房门向内打开,眼前一抹耀眼的白把他抱进怀里。
周如意先是一愣,嗅到熟悉的花香,扑通扑通的心跳全化作温情。羞怯地笑着,双臂环抱住紧贴的腰,眷恋地细嗅这股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