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哑巴的竹马是校草(173)
陈浔风从那边绕回来时,手里提了个方木盒,周霭听到木盒里面硬币碰撞的脆响,福至心灵似的,他突然抬头,看向陈浔风。
陈浔风摇着盒子示意他:“玩不玩?”
周霭从木盒里面拿出来一枚游戏币,游戏币表面微旧,拿在手里比普通的硬币重,周霭对着光看了它的印花,陈浔风也摸出一枚,捏在指间弹高又收回,将游戏币收回掌心时,他笑了下,他将视线放在周霭身上,说:“就是你以前给买的那书包,我想着,也不能就让这堆游戏币放生锈,就整了几台游戏机来玩。”
他用胳膊肘抵了抵周霭,又问:“玩不玩?”
周霭接过陈浔风手里的方木盒,陈浔风笑了下,抬手开了游戏机的电闸,本来安静的负一楼,瞬间就响起各种嘈杂的游戏背景音。
但底下摆着的游戏机实在太多,他们只能依着摆放的顺序从外向里玩,因为这些游戏机多是7、8年前的老式机,游戏机成绩记录的命名只按照名次,而不按照用户,所以玩过的游戏机里有的冠军是周霭打出来的,有的冠军是陈浔风打出来的,混杂在一起,根本分不开。
他们自然玩不完,大概玩了四分之一的机子,两个人就去了中间的沙发上。
陈浔风在那边接了个电话,周霭轻靠着墙壁,翻了翻他垒在柜子里的那叠书,书堆的大概半米来高,但其实并不能算书,里面更多是陈浔风这两年写完的试卷和习题册,并且每张白色的卷纸上,都有他书写和更正的笔迹。
这垒卷纸,大概就是这两年假期陈浔风窝在家里做的事,周霭翻着试卷,他可以从上面看出来许多明显的变化,比如从底层的满页红叉到顶端的满页红勾,卷纸上陈浔风订正的痕迹越来越少;比如从最开始卷纸上字迹的凌乱无序,到现在的笔风丝滑、大气又利落,陈浔风的字写得越来越好;还比如他卷面上的分数从最初的二位数变成了现在的三位数,他考得成绩越来越好,并且还在持续稳步的上升。
周霭手里翻着试卷,听见后方有细碎的动静,他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是陈浔风停在了他身后,陈浔风自然而然的将下巴搭上他肩头,周霭想起什么,他空出只手将手机拿出来,点开某个软件的页面后,他将手机递给了身后的陈浔风。
陈浔风拿着手机看了会才出声,问他:“你预约了出海的船?”
周霭将试卷合上,整齐的放回原处,他拿了旁边笔筒里的黑笔,找了张干净的a4纸,然后在纸页上端写:对,去吗?
陈浔风依旧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说话,他问周霭:“…你出去考试前约的?”
周霭像是察觉到陈浔风在顾虑什么,他捏着笔在下行继续写:当时说回来我们就去海边,并没有带什么前提条件。
当时两个人分开前,陈浔风对他说再见,周霭回复他等回来我们去海边,这个约定并不带有任何的前提条件,也与他考试的成绩和录取的结果没有关系,他提前预约了船,提前看好了天气,周霭自然会履行这个约定。
他个人的遗憾,并不会影响到他和陈浔风的约定。
陈浔风靠在他肩膀,像是略微沉默了下,然后陈浔风说:“其实我也提前约了船。”
第74章
陈浔风在这年的春天满了19岁,所以他在暑假的时候就去拿了驾照,第一天中午两个人出门,陈浔风在楼下开了辆好坐些的suv。
去的路上周霭坐在副驾,前半段路车上中控台连着手机蓝牙在播高考必背文言文,后半段路则是陈浔风边开着车边慢声背,他背《出师表》、背《滕王阁序》,也背《蜀道难》,陈浔风在背,周霭坐在旁边陪着他,也在平板上同步默写,但轮到《离骚》的时候,陈浔风却有点罢工了,他边减速驶上辅路,边说:“看到《离骚》我眼睛疼,现在只记得住前半段。”
平板上自带语言系统,周霭点了下“滕王阁序”四个字,标准的女声普通话顺势读出来篇名,陈浔风听出来周霭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刚刚顺畅无阻的背完了长篇的《滕王阁序》,现在轮到短篇目的《离骚》,却不背了,他在开车的间隙里偏头看了一眼周霭,却刚刚好对上周霭的目光,周霭像是正在等他的回答。
陈浔风就笑:“刚开始看《离骚》的时候,我连文里的字都认不完,太绕了。”
他开着玩笑跟周霭输出歪理:“不背就不会忘。”
周霭垂着眼睛在平板上默写《离骚》,听见陈浔风的话,也淡淡笑了下。
车停在靠海的停车场,陈浔风先拉开车门下车,他将放在后座的包和衣服拿出来,周霭在座位上刚装好东西,身侧的车门就被陈浔风从外面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