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哑巴的竹马是校草(119)
周霭将两份餐盒摆上桌面,偏了偏头,就感觉到陈浔风从后面贴过来,并将下巴搭上了他肩膀,陈浔风声音挺低,像是只有周霭可以听清楚的耳语,他说:“一天都没见着你人。”
陈浔风的头发没擦干,有水顺着他的动作洒在周霭的脖子里,带着洗发露的味道,周霭没躲,但一只手往后去碰到了陈浔风的手臂,陈浔风反应速度很快的抓住了周霭的手。
升上高二选过科后,周霭的成绩一如既往的稳,甚至更加突出,学校自然在他身上押宝,高二学生比高一成熟,又暂且不如高三紧张,所以许多代表六中做比赛的事都有周霭的名额,这段时间又是竞赛季,高二的竞赛班还没正式组建起来,所以周霭这两天中午又在参加物竞的紧急补课。
他这几天的中午都没和陈浔风吃午饭,更没有空在午休期间回宿舍,两个人中午都见不到面。
陈浔风凌乱的湿头发扫到周霭的侧脸,周霭的手撑住了后方的桌子,手指顺势扣住桌子边沿,他微微仰了仰头,侧颈随着动作被崩的更直,然后他感觉到温暖的湿润,陈浔风的嘴唇覆在他颈间,亲过后陈浔风似乎觉得不够,他开始用牙齿咬周霭那层薄薄的皮肤。
他的动作不重,但周霭能清晰的感觉到陈浔风的力道。
这年来,陈浔风背着人亲他很多次,在教学楼走廊的最里面、在操场那颗巨大的黄桷兰下、在无人的宿舍里、甚至在回家的公交车最后排,他安静的亲周霭的脖子、亲周霭的眼皮和鼻梁,到这两个月,他开始觉得不够的用上牙齿。
他开始咬周霭。
陈浔风的头在周霭颈间动了动,然后他偏脸咬上了周霭的喉结,很痒,周霭的喉结上下动了动,陈浔风空出来的那只手很稳的撑住了周霭的后背,他说话的声音模糊又潮湿,他说:“不怕,不痛。”
两个人分开后,陈浔风拿浸了冷水的湿毛巾给周霭擦脖子,每次他都控制着力道,他不想去咬伤周霭,但周霭太白,只要靠近,就会在皮肤上留下些浅淡的粉色痕迹。
周霭抬手碰了碰桌子上的饭盒,刚才才在下面的微波炉加热过,本来烫手的饭盒被他们耽误的又有些凉意。
陈浔风收了毛巾,也抬手过来碰了碰,他说:“我再去热。”
周霭拉住他的手,直接拆了桌面的筷子,递给陈浔风一双,他看一眼陈浔风,率先低头开始吃起来。
升上高二,学校加了早晚自习课,并且开始半强制的要求学生住宿,当时分宿舍时周霭在1班单出来,排进了个混寝,陈浔风知道后,非常迅速的和混寝里面的人换了宿舍,成功住在了周霭的对床,变成与周霭头对头的方向。
但两个人的相处时间并没有增加更多,高二课程更多难度更高,排课自然也更加紧密,他们在教室里的学习时间大幅度变长,高一下学期重新分科排班,周霭他们搬到了楼上,陈浔风搬到了楼下,两个人本来就在两栋教学楼,教室搬过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远,起码现在,陈浔风在自己教室外面再怎么看,也看不到对面楼上周霭的身影。
这段时间更是,周霭中午的午休时间被课程占了,两个人今天见的那面还是在早上出门上课时,晚自习前只有40分钟吃晚饭的时间,最后那节课陈浔风本来在体育馆和人打球,他没想过周霭会趁着大雨回宿舍的,但看到周霭的消息,他就直接跑了回来。
陈浔风剥了两只虾,夹到周霭的米饭上,他看着周霭吃,自己没怎么动筷子,他问周霭:“饿了?”
周霭确实有点饿,中午时间紧,那顿饭他几乎没怎么吃,听见陈浔风问话,他微点了下头。
陈浔风从旁边拿了塑料手套,他将鸡腿撕成肉条,整齐堆在周霭的饭盒里:“学个习怎么这么辛苦…”
陈浔风将肉撕干净后,把鸡腿骨头剔了出来,然后他摘了手套,用手撑着脸靠着桌子安静看周霭吃东西。
周霭抬头看他,陈浔风在他的视线下重新捏住筷子,但还是没低头吃饭,他说:“我看你吃会,我不饿。”
周霭将自己碗里的菜分了大半过去,然后他朝陈浔风比了个吃的动作。
晚自习之前的这段时间并不长,除去来回在路上花的时间,剩下两个人真正在宿舍里吃饭也就十来分钟。
陈浔风撑着伞把周霭送到教学楼底下时,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预备铃已经打响了,旁边几栋教学楼里灯光大亮,从窗户看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学生,5分钟后就是正式上课的时间,两个人即将在楼下分道扬镳。
陈浔风拍了下周霭的后背心,他说:“伞我拿走了,晚上下课,我来教室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