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214)

作者:鳄人行山

“那还用拍吗?”许昼揍他一脸,又有点心虚,因为旧手机里有挺多他偷拍的文怀君照片,睡觉流出哈喇子的,在操场上打羽毛球的,各式各样,那时的文怀君还是个嫩得能掐出水的小伙子,能不想偶尔回味回味吗?

消食得差不多,三只鹌鹑满血复活,准备去逛街,留下许昼和文怀君两人继续在大学道乱晃。

大学倒是没怎么变,图书馆,本科楼,研究院……操场被翻新了,食堂新开了几个,宿舍楼也漂亮了很多,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们更是青春洋溢的鲜活面孔。

许昼拖着文怀君到那天看夏季大三角的屋顶,只是天上没有星星,取而代之的是滚烫低垂的太阳,正是晃晃白昼。

那时小学弟鲁莽地向他告白,这次换了许昼用手肘蹭蹭文怀君的胳膊,笑眯眯地臊他:“学弟,你当时说的什么来着?我忘了。”

文怀君今非昔比,理直气壮地说:“我帮你回忆一下,你说你喜欢我。”

许昼顺势笑起来:“嗯,我喜欢你。”

他们早已吻得很熟,但血液莫名地流快,相同的地点让他们恍惚重回青涩,连舌尖都不敢伸。

就这么晃悠悠坐到午后,许昼提了个建议:“我想找个时间去看望一下陈教授,他最近还好吗?”

文怀君愣了一下,温和地说:“要不过段时间再去吧。”

“为什么?”许昼问。

文怀君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解释道:“因为过几天就到小淑…祭日了,我怕她父亲不舒服。”

许昼手指一紧,滚热的阳光瞬间跌入冰水。

半晌嗫嚅道:“…那我们去看看小淑吧。”

文怀君抓着他的手,很轻地说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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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几乎是炽烈的,让人觉不出悲伤。

青绿的松柏在干燥的空气里一动不动,许昼觉得阳光有点太重了,把他的影子切割在地上。

其实陈静淑已经是离世很久,没准她投胎回来现在已经上初中了,但许昼尚未完全接受这一事实,潜意识里他仍觉得陈静淑只是在华国工作,他从西国回来就能看见她。

在墓园门口,文怀君停下来买了一小套金银纸,蜡烛和画着符文的经咒,许昼才像从梦中惊醒般意识到,小淑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祭祀用品好像也随着时代的变迁有了革新,许昼又默不作声地扫码付款,挑了几辆纸做的保时捷。

文怀君没憋住,笑了一下:“怎么不买旁边的宝马?”

许昼理一脸的“这还用问”:“跑车多炫啊,我姐妹就要开最酷的车。”

“我这几年暑假都在西国做项目,所以很久没来过了,可能会找错地方。”文怀君说着记不清,脚步却毫无犹豫地往一个方向走去。

这时来了一阵清凉的小风,一排排整齐的石碑立在矮树里,不知道卧着多少安歇的灵魂,零零散散的家属行走其中,偶尔飘来一阵纸钱燃烧的香气。

许昼缓声:“这里环境还挺漂亮的。”

“是不错,她应该也喜欢。”文怀君点头,“说起来,当年小淑出事之后,陈茂昌教授没有办葬礼,我是后来才问到的这里。”

许昼叹了口气:“真的不知道陈教授要怎么承受。”

“对了。”许昼突然松快了语气,“我的碑呢?”

“你想给自己扫墓?”文怀君笑话他,温和地说,“在你老家,县城那边。”

许昼撇嘴:“找个时间迁过来吧,我不想被埋在那。”

这对话十分的诡异惊悚又悲伤,文怀君听着想笑。

“算了,我不想再回去了。”许昼很快否定了自己,“直接在小淑隔壁订一个新的吧,要夫妻合葬的那种。”

操,许昼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连婚都没敢求,居然开始规划死了之后葬一起?

文怀君彻底笑出来,说行啊,陈静淑到哪儿都得吃狗粮。

陈静淑的名字浅浅地凿在石碑上,字上金色的颜料还很新,墓台上也很干净。

许昼不想被沉重的情绪裹挟,便说着俏皮话:“小淑你这居住条件可真不错,还有人给打扫。”

文怀君把蜡烛掏出来摆上,又把袋子里的各种纸钱拿出来,最后是那几辆威武霸气的跑车。

“许昼怕你在那边不够拉风,特地给你选了保时捷。”文怀君弯了下嘴角,“如果不喜欢就在梦里跟他说,下次给你换别的。”

“嗯,要啥都跟我说。”许昼拍着胸脯,把拎过来的一袋水蜜桃摆到前面,低声絮絮叨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拿着袋水蜜桃,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其实那会儿还蛮尴尬的,哈哈,我们两个社恐——要不是文怀君我们也不会成为这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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