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篇·小观音+番外(63)
后来见阿清不以为意,加之阿清的爹实在不可理喻,便歇了阻止的心思,只在他说的词太过不能入耳时,才沉着嗓子道声“慎言”。
阿清才不慎言。
他骂痛快了,拿眼睛瞄贺作峰的腿——也不尽是腿,还瞄腿间。
“四爷,今儿个我心情好。”阿清大喇喇地说,“您是要用我的手呢,还是要用我的腿啊?”
贺作峰没料到他会将床榻的事挂在嘴边,忍不住又开始蹙眉:“你——”
“不要啊?”阿清懒得搭理贺四爷执拗的纠正,“敢情儿您上饭店当散财童子来了,光给钱,不享受呢!”
贺作峰到嘴的话立时咽了回去。
钱不钱的,他不在乎,但阿清……
“腿吧。”贺作峰的喉结滚了滚,撇开脸,镜片挡住了眼底的光。
阿清不无遗憾地“啧”了声。
他还当贺四爷真是散财童子呢。
“行吧。”阿清不情不愿地走到床榻前,想要换身衣服,又猛地警醒,“四爷,我现在的裙子都是瑞福祥的啊,别撕!”
他说完还不放心,捧着裙子去给贺作峰瞧:“眼熟不?和您上次撕坏的那条一模一样!”
“……您等会儿收着点力,这料子金贵呢!”
贺作峰顺着阿清的手去看雪白的裙子。
哦,的确和他撕坏的那条很像。
贺作峰脑海中浮现出阿清被自己压在身下,叼着裙摆,满头大汗地流水的模样,冷静地想,祖烈该赏,买得好。
以后再多买几条。
阿清不知道贺作峰的心思,爬上床换了白裙子,见贺作峰还坐在轮椅上,忍不住翻了个没人能瞧见的白眼:“在轮椅上做?”
“看你。”贺作峰依他的意思,“想要吗?”
阿清没忍住,又“呸”了一声:“您不嫌挤,我还嫌呢!”
他有床,宽敞,才不要在轮椅上做。
贺作峰闻言,浅笑着来到床榻边,双手一撑,人就靠在了阿清的身侧。
阿清跟贺四爷亲近的次数多了,觉得没什么好羞涩的,满脑子都是身上的裙子:“好端端的,偏要和裙子过不去……”
“……瑞福祥的裁缝得罪您了?还是我该着倒霉啊……哼,要是再撕坏一条,您甭想再进我的门!”
这话当然是气话。
贺作峰是给了钱的,阿清再怎么想拒绝,都拦不住。
但他心疼裙子,说出口的话也越来越没有顾及,贺四爷的手都隔着薄薄的丝绸往他的胸口摸了,他还搁哪儿嘀咕呢。
“四爷,您大人有大量,要是瑞福祥的裁缝真得罪了您,我替他给您赔个不是!”
贺作峰的大手罩住了阿清起伏的胸脯,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嗯。”
“还真得罪过您啊?”他腾得起身,又被贺作峰的手压回去,“哎呦,我说呢……不对啊,他得罪您,您撕我的裙子做什么?!”
还说得没完没了了。
贺作峰的手上移,掐着阿清的下巴,俯身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阿清挣扎了几下,膝盖被顶开了。
他微微一僵,明白这是要他闭嘴的意思,不甘心地偃旗息鼓,搁在身侧的小手倒是抬起来,对着贺作峰的脖子狠狠地挠了一下。
五道印子火辣辣得在男人的颈侧烧了起来。
贺作峰吻阿清的动作都没停顿,随着他去。
阿沁余光瞥见自己的杰作,心里的不满稍稍散去,也不闹了,敞开腿由着男人的膝盖往腿芯顶。
还闹什么?
闹了要被打屁股,说不准还会被塞缅铃。
他才不和自己过不去呢!
阿清想着不闹,但当贺作峰的手探进裙摆,在自己光洁的小腹上来回抚摸的时候,还是蹬了一下腿。
他气喘吁吁地嘟囔:“好了。”
阿清说的是小腹上的淤青。
那处毕竟比头上伤得轻,又时常涂药膏,没两天,青色的痕迹就散去了大半,现下不凑近,都看不清楚。
贺四爷却不信,亲都不亲了,起身将他抱在身前,掀开裙摆,仔仔细细地打量那块皮肤——当真只剩一点点淡青色的痕迹。
但即便是这么一点淡青色的痕迹,贺作峰都看不得。
“好好擦药了吗?”
阿清枕着贺四爷的胳膊,没好气地晃腿:“擦了。”
贺作峰的指尖在他的肚皮上轻点:“那怎么还没好全?”
“四爷,瞧您这话说的……”阿清觉得贺四爷的手指在自己的小腹上来回游走,意味不太对,又觉得痒,就一个劲儿地躲,“谁还想伤好得慢啊?我就是……就是肚皮那块娇气些呗,您别碰了!”
他被贺作峰摸得头皮发麻,稀里糊涂地挑了个“娇气”的理由糊弄人。
没想到贺作峰听着觉得真是那么回事,收了手,重新将他抱在怀里,深以为然地点头:“是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