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篇·小观音+番外(57)
贺作峰告诫自己,下次即便恼火,也不能把人欺负得太狠。
还好挨了一巴掌……
贺作峰舔了舔唇角,觉得阿清的巴掌打得太好了。
若是不打,他自个儿都不知道自个儿会变成什么模样。
阿清哪里知道贺四爷在想什么?
他满脑子都是腿根黏糊糊的液体——他听饭店别的服务生说过,就算不射进去,也是有可能怀的。
他不想怀。
“四爷……”所以阿清一恢复力气,就开始推搡抱着自己的贺作峰,“您……您起开!”
贺作峰被推得微微往后一仰:“嗯?”
阿清看见贺作峰又恢复了淡漠的神情,气不打一处来:“嗯什么嗯呀,没弄干净呢!……您这么一泻,舒服了,我怎么办?我……我是能生的,就算在外头,也会怀啊!”
他说完,见贺作峰看向自己的目光陡然锐利,心头火起:“甭看了,再不弄,真流进去了!”
说着,挣扎起身,扶着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了干净的帕子。
阿清低头去看自己的腿根。
他先没看见一片狼藉的花芯,倒是看见了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裙子。
阿清这回真气死了。
他把帕子摔在贺作峰的面上:“真成……真成!四爷,您可真想得出。”
“……是我得罪您,还是裙子得罪您?”
贺作峰默默将帕子从脸上取下,抬手戴上了眼睛。
“擦干净!”阿清抱着胳膊,胸脯随着喘息剧烈起伏。
贺四爷的目光免不了在他的胸脯上停顿了片刻,然后当真将他抱在怀里,低头认认真真地擦拭起粘稠的精水来。
阿清白嫩的腿根泛着桃花一样的红,抹去白浊后,隐隐红肿的肉缝暴露在了贺作峰的眼前。
“愣着做什么?”阿清不知道腿间春光引起了贺四爷内心的惊涛骇浪,兀自趾高气扬地指挥,“不认识自个儿射出来的东西?”
贺作峰到嘴的话生生噎了回去。
情欲褪去,他就变回那个说不过阿清的贺作峰了。
二人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将身上弄干净。
阿清也换下了被扯得破破烂烂的裙子,恼火得背对贺作峰,愣是不肯再说一个字。
贺作峰犹豫着伸手,将他往身边拉了拉:“十条。”
阿清没有像先前那样喜笑颜开。
贺作峰又试探着加码:“二十条?”
阿清冷笑。
“你……不想要裙子了?”贺作峰只得直接问。
“四爷,别介,千万别给我买二十条。”他推开腰间的大手,眼睛透亮,像两颗黑葡萄,“您是打算撕二十次吧?”
贺作峰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阿清的头皮瞬间炸了起来。
得。
这位爷还真打算继续糟蹋裙子。
“不早了。”阿清不敢想自己喜欢的裙子被一条接着一条撕坏,愈发不想看见贺作峰,假惺惺地笑起来,“四爷,您还是早点回去吧!若不然,只能早上走……旁人瞧见,不知道要怎么败坏您的名声呢!”
贺作峰蹙眉反问:“为何是败坏我的名声?”
阿清在床上翻了个身,动作间,浑身都散发着慵懒的风情:“您说为何啊?这儿是平安饭店!”
“……在这儿过夜的……呸!都不是正经人。”
阴翳重新爬上贺作峰的眉眼。
这些年,他听旁人对自己的伤腿嚼舌根都没有发过火,唯独听不得阿清自轻自贱。
从一开始就听不得。
且不止是听不得,贺作峰每每听见,都生出将阿清按在身下,逼着他流水的欲望,试图用亲身行动告诉他——不脏。
不仅不脏,还有人喜欢得紧。
但贺作峰被唇角泛起的疼痛拉回了神志。
他意识到自己差一点又要坠入阴暗的情绪里,及时按了按眉心,转移话题:“不撕……我尽量。”
阿清轻哼一声以示回应,面上还是不大相信的神情。
贺作峰沉默了一会儿,不想再在裙子的事情上惹他生气,转而问:“你头上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阿清的气又暂时抛下了,捂着脑袋惊恐地瞪着贺四爷:“丑啊?”
他爱美,这时候也不觉得腿软了,挣扎着起身,歪歪扭扭地蹭到梳妆镜前,扭着脖子,试图看清后脑勺上的伤痕。
自然是瞧不清楚。
其实阿清后脑勺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剃掉的头发没完全长好,看起来有些别扭。
贺作峰见阿清趴在梳妆镜前,扶着腰扭,也跟着缓缓起身,坐上轮椅,转悠了过去。
“您还不走啊?”阿清的目光黏在镜子上,敷衍道,“再不走,天亮了啊。”
贺作峰故作不解:“亮便亮。”
“得嘞,那您就继续待着吧。”他挑眉冷笑,“反正败坏的不是我自个儿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