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篇·小观音+番外(46)
一明白过来,他就受不了了,下腹热潮翻涌如浪,被冷落的花芯仿若正被湿热的舌狠狠舔弄,不过呼吸间,就喷出一股热流,终是让肉缝免于缅铃之苦。
但他也被撩拨得心如擂鼓,眼前阵阵发黑,爽得眼白都要翻出来了。
“我呸。”阿清走出协和的时候,黑黢黢的天空上没有一颗星,唯有半轮残月高悬于天际。他对着不急不缓,转着轮椅行于自己身侧的贺作峰啐了一口,“读书人……我去你的读书人!”
原先,阿清还当贺四爷是只知道读名著,满口之乎者也或是洋文的读书人,现下才发现,自己看走了眼。
贺作峰,怕不是个张口闭口《金瓶梅》的读书人吧!
第11章
阿清的心思,贺作峰一概不知。
他有自己的考量。
“你见方伊池……”贺作峰上车时,状似无意道,“得收心。”
阿清腰软腿软地挪上车,只听进去后半句话:“收什么心?他心里只有他家的六爷!”
阿清记着贺作峰在情事上故意磨人的仇,连带着对贺作舟都没了好评价:“以后有他哭的时候!”
贺作峰闻言,好不容易缓和的面色又是一僵:“冥顽不灵。他们的婚事板上钉钉,即便是在父亲那里,也过了明路,你现在不甘心,又有何用?”
“我哪儿不甘心了?”阿清觉得贺作峰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揉着腰冷嗤,“四爷话里话外,怎么像是在骂我见不得人好啊?”
“……我阿清是那样的人吗?”他一缓过来,嘴皮子就占了上风,“方伊池能从饭店飞出去,我比他自个儿都高兴!甭管是贺六爷,还是哪家的几爷,我都会高高兴兴地看着他出嫁!”
“……我不仅要看着他出嫁,我阿清还要帮他把那些说胡话的家伙都骂跑。”
“……那些个废物还不好治?……都是些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以前扒在饭店外头,没少流哈喇子,我还就得让他们回忆回忆,自己个儿的蠢样了!”
贺作峰几番张嘴,欲言又止。
他在情事里,能三言两语堵上阿清的嘴,冷静下来,反而说不过了。
毕竟在贺作峰的认知里,有些话,在床上能说,下了床,是得憋在心里的。
贺家的四爷只能将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暗自揣摩,阿清想骂的,到底是谁。
是那些个觊觎方伊池的混账吗?
不见得。
怕是在骂他呢!
阿清还真就在骂贺作峰。
他歪在车上,腰越酸,嘴上骂得越狠,等到了平安饭店,嗓子都哑了。
贺作峰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唯有修长的手指时不时绞在一起,泄露出内心的焦躁。
“把身上的花洗了。”贺作峰直到阿清下车,才憋出一句,“脸上也洗干净……画那么多花,像什么话?!”
阿清下车的动作一僵,继而头也不回地跳下去,将车门摔得震天响。
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祖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他还没笑完,就察觉到贺四爷冰冷的视线,忙道:“直接回家吗爷?”
贺作峰低低地“嗯”了一声。
祖烈调转车头。
“你刚刚在笑什么?”
“……”祖烈一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实说了,“四爷,人在脸上画花儿,图的就是个漂亮。您不欣赏,反倒催着洗干净,是不解风情哩。”
贺作峰蹙眉:“欣赏归欣赏。他打扮得那么漂亮给谁看?”
祖烈又是一噎。
其实按照祖烈的想法,阿清打扮给谁看,不重要。
他家四爷看见不就行了?
但话,不能这么说。
祖烈字斟句酌:“四爷,阿清是饭店的服务生,能不打扮得好看点儿吗?”
他的本意,是想说阿清干的差事,靠的就是面皮,可话落到贺作峰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儿,尤其是在有误会的前提下,这话等同于在说——阿清为方伊池在身上画牡丹,还往腿根塞缅铃呢!
贺作峰的脸色霎时黑如锅底。
祖烈的后颈登时滚过一阵寒意,马不停蹄地改口:“不对啊!”
“怎么个不对法?”贺作峰勉为其难地接了茬。
祖烈冷汗如瀑:“阿清……咳咳,阿清白天里打扮,还说得过去,但……但四爷,他被咱家六爷的太太拉去医院前,可是和您约定了,要在饭店见面呢!”
“……他打扮,是为了您啊!”祖烈猛然醒悟,倒豆子似的说出了心中的猜测,“瞧我这记性!您不会也忘了吧?”
“……您送他回饭店的时候,他说得真真儿的,说是晚上在饭店里等您呢。”
甭管这个猜测对不对,反正祖烈的后颈没再感受到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