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篇·小观音+番外(39)

作者:冉尔

祖烈载着贺作峰回了家,替他上药时,还是没忍住,抓耳挠腮地问:“您真要阿清的命啊?”

翻看报纸的贺作峰蹙眉扫过去一眼:“什么?”

祖烈舔了舔唇:“您在阿清他娘面前说的,阿清和他爹的命……”

贺作峰抖开一页报纸:“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祖烈快吓死了:“您真要阿清的命啊!”

——啪!

话音刚落,报纸就砸在了他的面上。

祖烈讪讪地低下头,继续折腾手里的药膏:“得嘞,我明白了,您怎么舍得要阿清的命?您是说阿清他娘为虎作伥,比他爹还恶劣哩!”

这回,报纸没再落到祖烈的脸上。

他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起身,算着时间,等天黑了,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贺作峰送到了平安饭店。

天时地利人和。

祖烈看着天上的明月,琢磨着自家四爷和阿清能更进一步,却怎么都没算到,阿清居然不在饭店里。

祖烈不敢想坐在汽车里的贺作峰得知消息后,板起来的脸,便揪着经理的衣领子,扯着嗓子一通吼。

他在心里埋怨经理,也埋怨阿清。

怎么这个时候不见了?

言而无信……不知道他家四爷出门前,好生换了刚量身定制的西装吗?

经理也是有苦难言,摆着手讨饶:“爷……哎呦,爷!不是我骗您,实在是……哎呀!”

“……是贺六爷的太太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说是阿清遭了罪,吵着闹着要带他上医院去……这会儿,早坐上汽车走啦!”

祖烈傻了眼,回到车上与贺作峰说明了情况:“是……是六爷的太太。”

贺作峰难看的面色这才好转:“老六平日里都带他太太去哪家医院?”

“协和。”祖烈还是知道些家里的事的,“四爷,您别急,我这就带您去。”

话说另一边,阿清也没想到,方伊池会冲到饭店来。

他下了贺四爷的车,见时间还早,便脱了身上的粗布衣服,寻了条面料薄,开衩高的浅绿色裙子来。

阿清说要感谢贺作峰,那是真想感谢的。

他没别的本事,就在床榻上讨人欢心的功夫一流。

若是以往,阿清不会将贺家的四爷往那档子事上想,但他经了事儿,一方面对男人在床上的那点子恶趣味嗤之以鼻,一方面又觉得,反正都是要陪贺四爷的,抱着感激的心流点水,也不算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如此想,他也如此坐在了梳妆镜前。

阿清的本事在于“画”。

他的皮相已经是一顶一的好,再要下功夫,就得在身上。

阿清撩起衣摆,目光在纤细的腰身上逛了一逛,刚有些满意,视线就凝在了小腹的淤青上。

在医院里还不明显,如今青色伴随着血点子,深深浅浅地飘上来,不仅骇人,还会让人失了兴致。

“丑死了。”阿清抿唇抱怨,“脑袋上也就罢了……反正我自个儿瞧不见,但这肚子上……”

他胡乱抓起一支毛笔,蘸了颜料,却又不知道在身上画什么,登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按理说,贺作峰知道他肚子上有伤,就算看见,也不会说什么,但阿清过不去心里的坎儿,总想着用颜料去遮掩。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拎着裙摆在屋里慢慢踱步。

有淤青打底,艳丽的颜色是甭想了,真要画,也只能捡着绿色的颜料用。

那便画一片绿牡丹吧。

阿清叹了口气,在梳妆台前站定。正好,他身上的旗袍也是淡青色的,如烟似雾,撩起的旗袍裙摆搭在大腿上,露出好一片雪白的肌肤。

阿清先将毛笔抿在唇间,专注地打量自己小腹上的淤青,手指轻轻地点了几处,记下位置后,才重新执笔,专注地描摹出了一簇盛放的牡丹花。

雪肌衬着碧花,清冷又高贵。

阿清画完小腹,躬身趴在梳妆镜前,以一边眉毛为枝,浅绿色的颜料为花瓣,让自己的眉头也绽放了一朵小小的牡丹。

花团锦簇,好不热闹。

他舒了口气,抿着唇望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了。但这样还是不够的。阿清的笑陡然散去,头疼地扶额,犹豫半晌,咬着牙,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枚金铃来。

这铃铛是饭店旁的服务生给的,说是在榻上有奇效,只要塞进穴里,丁零当啷之间,不需做别的,客人就能欲仙欲死。

阿清以前不做这档子营生,光靠脸也能吸引客人,就随手将铃铛丢在了箱子里,如今为了贺作峰,硬着头皮将铃铛洗了,再打开双腿,颤颤巍巍地往花芯里塞。

这玩意儿做得细巧,浸了水的塞子润泽通透,一滑进肉缝,就死死地抵住了穴壁,不并拢双腿都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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