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篇·小观音+番外(228)
月光下,雪白的轻纱裹住了曼妙的身段。
微风吹拂,冷香明知道,阿清身上的衣服并非什么名贵的布料织就,但在清辉的映衬下,他总觉得,织女也织不出那样薄而透的纱衣。
“保佑保佑。”冷香双手合十,虚虚地拜了拜,“阿清,怪不得班主要你……我在金陵城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比你更漂亮的观音!”
“我才不信你。”阿清将帷帽掀开,露出一张月光般皎洁的面庞,“你定是在逗我。”
“才没有。”冷香真心实意地感慨,“还好,你离开了小白楼……如若不然,那些个客人,不得逼着你穿着这一身接客?”
“……哎呀,哎呀,真是造孽!”
阿清想了想,也觉得造孽。
但当他告别冷香,回到屋内,看见那个无声无息出现,并且,已经脱了衣服,将手腕用金链子束缚在床榻上的男人时,就知道,造孽的,终究还是自己。
阿清放下了手,任由帷帽遮挡住双眼。
朦朦胧胧间,他对上了贺作峰那双燃烧着火苗的眼睛。
才隔了一日。
贺作峰就忍不住,又来与他偷了。
第52章
阿清看了两眼,又收回了视线,就跟没看见贺作峰这个人似的,自顾自地坐在了梳妆台前。
他晃了晃手腕,抖落一截白袍,然后打开了妆奁。
叮当。
清脆的声响在他的身后响起。
阿清撩起眼皮,从镜子的倒影里,对上了贺作峰望过来的视线。
“嗤。”他一个没忍住,冷笑出声。
贺作峰欲言又止。
阿清却已经收回了视线。
他将胳膊架在妆台上,撩起了面前的帷帽,专心致志地卸起妆来。
哐当!
清脆的声响骤然加重。
阿清用帕子蹭去唇上的口脂,再抬头时,肩头已经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他动作微动,唇角笑意更冷。
“阿清。”挣脱了锁链的贺作峰犹豫着抬起胳膊,想摸他的脸颊,却被劈头盖脸地打掉了伸过去的手。
“您说说您。”阿清打掉贺作峰的手以后,把沾染了口脂的帕子也丢了过去,“掩耳盗铃给谁看?”
“……既然能挣脱开,就别在我的面前演了。”
贺作峰接住了阿清的帕子,默不作声地将手再次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哼。”阿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擦完口脂,又去擦眼睛下的胭脂,“怎么,被我戳穿,恼羞成怒了?”
“……四爷,我今儿个可是去扮观音了,您就算真有什么想做的,也离我远点儿。”
说话间,贺作峰搭在他肩头的手指,已经轻柔地滑到了后颈上,然后有技巧地揉捏了几下。
砰!
阿清的手立时砸在妆台上,心头火起。
“四爷,您是听不懂——”他腾得起身,怒气冲冲地仰起头,话未说完,却被俯身靠近的贺作峰用吻截住了。
阿清一愣,再回过神的时候,整个后颈都被大手罩住,探入牙关的那条舌更是缠住了他的舌头。
“阿清。”贺作峰顺势托着他的屁股,稳稳地将他抱在了怀里,“我很想你。”
阿清一时无言。
若是贺作峰寻什么借口,辩驳几句金链子的事,他一定能气定神闲地骂回去。
偏偏,贺作峰说想他。
“……想我?”阿清被放在床上,才恍然回神,“我看,您是想操我吧?”
“阿清。”贺作峰闻言,微微蹙眉。
他挑衅地反问:“怎么,听不得我的话?觉得粗俗?”
言罢,梗着脖子扭开了头。
贺作峰又捏着阿清的下巴,将他的头扭回来,让他与自己对视:“反了。”
“什么反了?”
“是因为想你,才想……”贺作峰没有将话说全。
阿清却明白了贺四爷的意思。
……也是可笑。
贺作峰这样的读书人,好像总是不喜欢将话说透。
不管是想他,才想操他,还是想操他,才想他,对阿清来说,都不重要——结果都一样,不是吗?
他垂下眼帘,自嘲地笑了一声。
明明什么都做了,还非要固守那点嘴上的底线……好像,如此一来,穿上衣服,在榻上喜欢挨抽的人,就不是自己了一样!
阿清念及此,又瞥了贺作峰一眼。
得!
四爷现在,连衣服都没穿上呢!
他翻了个白眼:“四爷,我今儿个累了,不想做。”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阿清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做,但他知道,贺作峰想做。
贺作峰想做,他就要说不想做。
“无妨。”贺四爷似乎也不是很介意。
男人抬手替他理了理额角的碎发,继而指腹滑落到他刚擦拭完,尚且发红的眼尾,“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