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篇·小观音+番外(12)
“老规矩。”
影影绰绰的灯火里,美人如花隔云端。
阿清身姿摇曳,犹如那夜里静悄悄绽放的昙花,无声地打开了柔嫩的花瓣。
他撩起裙摆,纤细的身躯贴在客人的身上:“只给摸。”
客人早已迫不及待,色眯眯地将手掌贴在阿清的大腿内侧:“怎么着啊,今儿个我就算真要了你,你还能去衙门告我不成?”
阿清咯咯笑,将客人轻轻推坐在椅子上,自个儿拎着裙摆骑于腰间。
“哪儿能啊。”阿清迷离的双眸里闪着好似情爱的缠绵,“您可是我的老主顾,我告谁都不会告您。”
他的五指也探进裙摆,暧昧地抚上男人的手背:“只不过,现下饭店的规矩是贺家的六爷定的,您要是要了我,不被发现就罢了,若是被发现……哎呦。”
腿根的嫩肉骤然被掐住,阿清娇喘连连。
他嗔怪道:“您可弄疼我了。”
“骚货。”客人的面色阴晴不定,“你打量着蒙我呢吧?我要了你,关贺六爷什么事儿?”
阿清嘻嘻笑:“您试试?”
“操了。”客人自然不敢试。
阿清当然和贺作舟扯不上关系。
但四九城人尽皆知,贺六爷的太太也是平安饭店出来的服务生。
如今服务生的身价水涨船高,保不齐,草窝里还会飞出金凤凰,再者,若是饭店里的服务生名声不好,传出去,拖累了贺六爷的太太,那可不是简简单单说句对不住,就能解决的事儿。
客人恼火地掐着阿清的大腿,听见一连串娇媚的惊叫,方才满足心里变态的施虐欲:“也罢,我去触贺六爷的霉头做什么?同你快活快活就好。”
“我阿清是谁啊?”阿清听出客人话里的松动,悬起的心落下,俯身于男人耳侧,吐气如兰,“定让您今个儿欲仙欲死。”
不消片刻,屋内就传来暧昧的水声。
可客人不知道,自己不触及贺六爷的霉头,却注定要触贺四爷的霉头。
却说,贺作峰疑虑阿清对方伊池动了心,夜里睡不着觉,板着张脸命祖烈将自己送到了饭店后门。
经理哈欠连天地起身,见了贺四爷,满心郁气一扫而空,甚至高兴得差点老泪纵横。
四爷半夜来找阿清,说明什么?
说明阿清也要攀上高枝儿了!
谁曾想,经理殷勤地将贺作峰引到阿清的屋前,里头传出来的声音却不怎么正经。
那断断续续飘出来的,完全是缠绵的调笑声。
经理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打量着贺作峰的脸色,哆哆嗦嗦地骂:“混账……混账东西!咱们饭店已经不做……不做这样的营生了,他……他怎么……”
贺作峰面色沉静似水,并不听经理的解释,只摇着轮椅,抬手推开了掩着的门。
满屋狼藉。
阿清背对着门,身上的旗袍都快被扒光了,裸露的脊背比月光还要皎洁。
客人显然已经被他勾得失去了神智,双腿大敞瘫在椅子里,丑态百出。
“阿清!”经理扶着门,肝胆俱裂,“你做什么呢?!”
冷风拂过阿清的腰。
他蹙眉打了个寒颤,回头见了贺作峰,柳眉轻扬,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诧异,反而坦坦荡荡地拎起滑落至腰间的旗袍,淡定地披回了肩头。
柔软的腰肢水蛇似的扭动,贺作峰的眉心忽地拧成了结。
“出去。”
“四爷?”客人恍恍惚惚抬头,仿佛还在梦里。
“出去。”贺作峰盯着施施然从客人胯间起身的阿清,嗓音低沉,“都出去。”
阿清百无聊赖地撇嘴,迈着有些酸软的步子,也要出门。
可当他路过贺作峰的轮椅时,腕子被男人攥住了。
“你留下。”贺作峰的五指勒着阿清的手腕,烫得好似烙铁。
阿清头也不回地说“好”,继而没心没肺地俯身:“四爷,您的腿经得住吗?”
“什么?”贺作峰还没从愤怒中回过神,对上他弥漫着情雾的眸子,哑着嗓子问。
阿清却已经堂而皇之地撩起了裙摆。
他搂着贺作峰的脖子,柔弱无骨地坐在男人的腿上:“怎么,您让我留下,不是为了睡我?”
阿清隔着面纱,将嘴唇印在了贺作峰的面颊上。
“一万,我给你摸。”
“你怎么……你怎么能这般说话?!”
柔软的触感一触既离。
贺作峰的唇角像是着了火。
男人猛地抬手,想要将阿清推开,又做不出真将人推倒在地的粗鲁之举,只能压抑着怒火,沉声呵斥:“下去!”
阿清眼波流转:“那一万……”
贺作峰拂袖而去,全然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阿清不死心地追上去:“四爷,您不会赖账吧?刚刚,我都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