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联姻对象一起人设翻车了(150)
“太谦虚了,这已经够好了。”主唱唏嘘道,“听我朋友说,你电子琴更好?”
“不太准确。”方逾拾笑了声,“我的小提琴才是最好的。”
主唱哑然几秒,无奈说:“你凡尔赛呢?”
吉他已经这么好了,还有两个更好的,这人真是……
优秀得让人无话可说。
“还好吧。”方逾拾是真没觉得有什么,“哥,到点了。”
开幕式的时间精确到秒,钟声一响,他们就该办正事儿了。
主唱点点头,起身看了他两眼,忽然伸出手,在他下唇上抹了一把。
方逾拾不喜欢突然动手动脚的行为,皱了下眉,后退一步:“怎么了?”
“啊,对不起。”主唱跟一群直男朋友玩习惯了,没想到他动静这么大,尴尬道,“我只是觉得,这样更野一点。”
方逾拾侧目看了眼镜子。
口红被擦得晕染出来,比之前的精致美,更适合今晚这种乱到极致的疯狂。
他原谅了对方的冒犯:“好,谢谢。”
主唱搓搓拇指:“你这口红质量不错,搓都搓不掉。”
“那就放着吧。”方逾拾戏谑道,“反正别人也看不见。”
台下观众确实不会注意手指之类的细节。
他们最大的关注点就在赛场上的摩托车,和乐队成员的脸上。
电子朋克的冲击力是巨大的,硕大的扩音器震动着所有人的耳膜。
舞台的聚光灯打在中央,霓虹射灯不停扫过人们的神情,镜头总是偏爱颜值高的人,几番轮转,不停定格在方逾拾脸上。
方逾拾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血脉贲张的刺激感了。
站在人群的尖叫声里,什么都不想,完全地感受多巴胺分泌。
血液中的多巴胺浓度在朝着顶峰攀升,迸裂的瞬间,他忽然想起,梁寄沐说要教他人脑中多巴胺的贪婪,还没有实现。
浓浓的不甘和烦闷盖过了多巴胺对大脑肆意的侵占,方逾拾手下用力,在一瞬间,将所有的鼓声鸣唱淹没在琴弦的颤抖下。
坚韧的弦擦过指腹,火辣辣的疼痛和人群的尖叫一起充斥在精神世界中。
那一声吉他的宣泄和赛场上无数摩托发动机的嗡响重叠,他将带着黑色护腕的手搭在麦克风的架子上,视线懒懒望着赛场,不去在意人群中的尖叫到底有几分是给他,又有几分是给场上的选手。
漆黑的夜空下,不少摩托车为了骚进人的视野,喷了夜光的漆和标,以疯狂的迈速奔驰在赛场上,比抬头看到的黑幕更精彩。
他们的开场演奏已经结束,有些人心不在下面,只希望他们能继续。
但方逾拾和主唱对视后,齐齐摘下吉他,来到了最前方的看台。
演出是要收费的,情绪和艺术也需要明码标价。
主唱点了支烟:“你觉得哪辆会赢?我赌那个红色的铃木。”
方逾拾问:“因为他现在跑第一吗?”
“不,那个车手我认识。”主唱笑道,“职业级别,很厉害的,没想到他会来这个场子虐菜。”
“不见得。”方逾拾将额前浅蓝灰色的头发全撩到后面,抬手的时候,露出了一半腰,“我赌那辆黑色宝马。”
现在位列第二的宝马,是全场唯一一辆没有多余装饰的赛车。
黑色的车身只有尾部一道鲜红的标。
够闷骚。
方逾拾下意识偏爱这辆。
主唱刚想说什么,就见那辆黑色的宝马在拐弯处,以一个几乎和地面平行的角度,压着地面和红色铃木擦了过去。
震耳的轰鸣和尾烟划破了空气,看不出车的弧度究竟是极限操作还是打滑。
他猛地瞪大双眼,上前一步,手指撑在栏杆上,仿佛抓住了那个疯狂的赛车手。
“我操!”
“我靠我靠!绝对超过50°了!”
身后人群忽然嘈杂了起来。
有懂行的人说:“60°压弯。”
这个角度及以上的压弯,挑战的不是人的极限,是车的极限。
方逾拾对摩托不是很了解,也不常看摩托车的比赛。
但他清楚这个角度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稍有失误,这个不要命的选手就要被拖去ICU住几晚。
主唱也咂舌:“……好吧,我承认,你的眼光更好。”
玩摩托车的人对第一总有执拗的向往,但到这种不要命程度的,还真不多。
方逾拾紧张地咬住唇,唇色比涂了口红更要鲜艳,心跳的速度比刚才聚光灯下只快不慢,还多出几分被掐住的窒息感。
直到那辆车逐渐恢复正常角度,以绝对的碾压速度冲破终点。
“我操!!太他妈刺激了!”
“这人是真的会玩吧?专业级别的?”
“牛逼啊我靠,谁认识?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