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擒夫(40)
们,还不如站着别动。
凌玉曦想起来了,那日若非他听见小包子像猫咪一样的脚步声,他们之间的对话很可能就教小包子听见了。
「既然你知道我都听见了,是不是应该说清楚你来淮州真正的目的?」从他极力隐藏自个儿的行踪,她就猜
到他来此不是为了养病,而是另有目的,不过,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危险,因此他不主动提起,她也避开不问,
对她来说,不知道反而乐得轻松。可是今日如此不巧,偏偏教她听见了,而既然不能塞住耳朵,那就必须搞清
楚状况,要不,哪天惹上麻烦还不知该找谁理论。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来淮州是奉皇上之命,当然,也是来这儿养病。」
凌玉曦轻哼了一声,「若非皇上之命,你不会来这儿养病吧。」
「应该说,皇上要我来这儿处理一些事情,而大夫正好建议我来江南养病,两件事就凑在一起了。」
顿了一下,凌玉曦决定问得更清楚,「皇上要做的事是不是很危险?」
「跟皇上有关的事多少有点危险。」
「你可是深受皇上倚重的大将军,皇上岂会将无足轻重的事交给你?」
傅云书唇角欢喜的上扬,因为他想到小包子透露的事。「听说你在小包子面前极力夸赞我——了不起的马上
英雄、笑起来好看极了,姑娘见了都流口水、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可以将敌人震住了、很会下棋..还有呢?」
凌玉曦的脸都红了,那颗小包子竟然将她卖了,不过,她夸赞的是「死去的夫君」。
傅云书恍然想起什么似的轻敲了一下额头,「对了,差点忘了,你可能认为这与我无关,因为你夸赞的是死
去的夫君。」
凌玉曦又羞又恼,「你不要扯远了,我只想知道你的任务有多危险。」
「你在担心我吗?」
「..我才不是担心你,而是想弄清楚状况,免得莫名其妙被你牵连了还不知道。」与其说她担心他,还不
如说她担心小包子,他所面对的敌人的危险性越高,小包子将来会遭遇的危险就更高。
「我不便告诉你来此的真正目的,但是可以告诉你,皇上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凌玉曦略微整理了一下,得了一个结论——「换言之,皇上要对付的人,就是你要面对的敌人。」
「没错,我与皇上站在同一阵线。」
凌玉曦对当今皇上所知有限,全是她为大户人家行医之时左一句右一句拼凑而来的——
皇上十二、三岁就继位了,由太后垂帘听政,直至二十岁,皇上才亲政。
太后垂帘听政,当然会重用娘家镇国公府,也因此给了镇国公府权力膨胀的机会,终于导致镇国公府成为大
齐的毒瘤,皇上最痛恨的权贵。
皇上亲政之后,陆陆续续拿回一些兵权,也拔擢了许多青年才俊,不过,镇国公府依然是无法撼动的大树,
这是当然,这么多年来镇国公府透过姻亲建立而成的关系岂能轻易破坏?所以,皇上首要对付的就是镇国公
府,而这正是傅云书要面对的敌人。
「你还有问题吗?」傅云书见她眉头越锁越深,或多或少可以猜出她的心思。从小包子身上就可以看出来,
她不同于一般的女人,她很有见识,也许是岳父生前提过,或者因为行医关系,她应该知道朝中的情势,从中
猜到他要面对的敌人是镇国公府。
凌玉曦觉得头好痛,什么都不想问了,若是他的敌人就是镇国公府,一旦教人知道小包子的身分,小包子的
生命随时有可能遭到危险,所以,小包子还是生活在他的保护伞下比较安全,也就是说,她不能不带着小包子
跟他回京。
「不问了?」
「不问了,没意思。」至少有一件事可喜可贺,他们有相同的敌人——镇国公府。
傅云书怔楞了下,轻声笑了。
凌玉曦懊恼的皱眉,「你笑什么?」
傅云书又用那种情意绵绵的目光想吞没她。「你任性的时候也很可爱。」
凌玉曦恼怒的脚一踱,转身走人,可是到了门边,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回头看着傅云书,「傅嵱昨日就送
了衣服过来给你,为何你还不赶紧换掉身上的衣服?」
这一次换傅云书脸红了,「..我忘了,待会儿就换。」虽然那套男装在他身上实在太小了点,但是却有她
的香味。
知他要着她的衣服实在很别扭,凌玉曦也不在这上头调侃他,赶紧走出小屋,待他换好衣服,再重新回来给
他诊脉施针。
「吴子钰,你脑子进水了吗?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什么身分,姨娘生的竟然异想天开跟我们斗!」
「你啊,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傅云书算什么东西,他岂是镇..我们的对手?」
「若非你这个蠢的,傅云书这会儿岂会泡在水里?你啊,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窝囊废!」
「没错,你就认命吧,这辈子你只能是个窝囊废!」
「看在爹的面子上,只要你安安分分当个窝囊废,我们绝对不会让你饿死。」
「是啊,我们就当赏个乞丐吃顿饭,可是,你若妄想爬到我们头上,别怪我们对你心狠手辣。」
整整一夜,吴子钰脑海不停重复两位嫡兄昨夜半路拦截他后的言语攻击,细细琢磨一番,他还是一片混乱,
但至少确定一件事——傅云书出事了,还是他捅出来的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