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擒夫(3)
风,竟然被她治好了,更妙的是,老夫人与这位女大夫变成了忘年之交,两人後来便合夥开了这间食记药膳
楼。」
「吴家就由着食记药膳楼坐大吗?」
「当然不,即使成为江南首富了,也不乐意别人越过自个儿,虽说如今纪家只插足药膳生意,但难保纪家不
会打起其他生意的主意。吴家也试着在名下几家酒楼推出药膳,可惜味道差太远了。後来吴家大概也想清楚
了,吴家本就不做药膳生意,再说名下的酒楼也没有受到多大影响,纪家能够靠药膳立足酒楼的生意,这是纪
家的本事,何苦与纪家争得你死我活,也幸好是纪家,要不,吴家岂会让步?」
傅云书明白,纪家在淮州的势力够大,吴家硬要跟纪家过不去,最後很可能闹得两败俱伤,实在划不来。
「你吃过食记药膳楼的药膳?」
「这是当然,三五日总要吃上一回。」刘穆言竖起大拇指。「真是好吃!」
「明日我就去嚐嚐,真的如此令人赞不绝口吗?」
神情突然一肃,刘穆言微微倾身向前,压低声音,「皇上不会舍得放你离京来这儿养病吧。」虽说他们同为
皇上伴读,但子璿出身武将世家武阳侯府,先皇特地让皇上跟着老侯爷学骑射和兵法,因此子璿和皇上还有师
兄弟之情。
傅云书笑了,「皇上跟我打赌,你何时能察觉到我来此真正的目的,我猜三日,皇上说一日以内。看样子,
还是皇上更了解你。」
刘穆言怔住了,「你来这儿真的有其他目的?」
傅云书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刘穆言,待刘穆言展信看完之後,傅云书的贴身侍卫傅岩已经取来炭盆,他
便将书信丢进炭盆,直至烧成灰烬,方才出声。
「我还奇怪,前年皇上为何让我来淮州,原来皇上在淮州有大事要做,不过,皇上为何盯上吴家?」
「你先说说看,在这儿待了一两年,你对吴家的情况了解多少。」
「吴家的大当家吴大富胆识过人,不畏海盗威胁,做起海上买卖的生意,终於让吴家成为江南首富,再过几
年,很可能就会成为大齐首富。可惜啊,几个嫡子过於平庸,而唯一的庶子虽然志气,却没资格插手吴家的生
意。依我之见,吴大富最好别死得太早,要不,吴家不但成不了大齐首富,江南首富的位置还要让人。」
「你应该见过吴大富,也觉得他胆识过人?」
「见过,可是没有深交,哪看得出来?不过,他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这还真要有一点胆识,不是吗?」
唇角一勾,傅云书的声音很轻却很冷,「若说,他只是比别人更清楚海盗猖獗是假象,你还认为他胆识过人
吗?」
刘穆言惊愕的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难以置信是吗?」
半晌,刘穆言总算找回声音,「吴家岂有如此大的本领?」
「是没有,可是,若是他背後有个镇国公府呢?」
刘穆言吓到了,许久方才反应过来。「镇国公想造反吗?」
「皇上亲政之後,一步一步夺走李家手上的兵权,李贵妃又迟迟没有生下儿子,李家能不急吗?」大齐祖制
明订太后娘家不可再出一位皇后,因此李家送进宫的姑娘了不起只能为贵妃。虽然如今的皇后还未生养,但小
贵妃七、八岁,生孩子的机会总是高於李贵妃。
这事实在难以相信,刘穆言摇了摇头,「你有证据可以证明镇国公府和吴家勾结,派人假冒海盗,让吴家为
其出海买卖、谋取巨额利益?」
「若有证据,还用得着我亲自来这儿一趟吗?」
「皇上为何怀疑镇国公府与吴家勾结,还猜到海盗猖獗并非倭人所为?」
「倭人这些年经常派使节团来访,处处向大齐学习,皇上岂能不对海盗的真实身分起了疑心?不过,若不是
皇上早就盯上镇国公府,也不会发现镇国公府安置在几处庄子的侍卫有些异常。」说穿了,皇上对太后摄政时
重用母家早有不满,亲政之後,当然要寻机会铲除镇国公府。
「你要如何找证据?」
傅云书轻柔的勾唇一笑,「不急,先养病再说。」
「你真的病了?」刘穆言紧张的打量他的脸色。
「这麽多人看着我,难道我还能装病吗?」傅云书摸着双膝。「在北城关待了近五年,除非天生筋骨异於常
人,每个人多多少少都落下一些毛病。」
「也是,太夫人一直盼着你回京,好不容易等到了,若非你的身子真需要来江南养病,她绝不会答应让你离
开京城一步。」这些年刘穆言曾经去了一趟北城关,那儿的冬日足以教人结冰,而子璿虽然生在武将世家,但
终究长年生活在京城,凡事有人悉心照料伺候。
「你还真说对了,无论御医还是其他大夫,皆道我适合来江南养病,祖母不得已才同意我离开京城。原本,
祖母还想跟着我一起来淮州,不过她年纪大了,不宜长途跋涉,何况我在这儿养病最多一年,祖母也就放弃折
腾了。」祖母可以说是请遍了京城的名医,如此一来,更不会有人想到他来淮州是奉皇上的密令。
「一年?可能吗?别忘了你还要养病。」若只是对付吴家,倒也不难,可是背後牵扯到镇国公府,想要在一
年之内拿下,恐怕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