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擒夫(12)
处。」吓得人家胆颤心惊是凌玉曦小小的恶趣味。
「夫人..不是,凌大夫,我错了,以後一定会小心再小心。」傅岩悄悄往後一退。孔老夫子说,唯女子与
小人难养也,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个大夫。
傅云书忍俊不禁的噗哧一笑,瞥了傅岩一眼,「没出息。」
傅岩不服气的撇了撇嘴。
凌玉曦哼了一声,走到备有笔墨纸砚的桌案前面,执笔写下药方和饮食需知,递给傅岩。「你知道如何煎煮
中药吗?」
「当然,简大夫仔细教过我和傅峷。」
「简大夫?」
「爷的随行大夫,去了东北采买药材。」
原来如此。难怪她明明在原主的记忆中找到随行大夫这号人物,傅云书却在淮州找大夫,若是那位简大夫跟
来了,她和傅云书就不会牵扯不清了..这种感觉实在不太妙,偏偏她又不方便立马撒手将他丢给其他大夫,
如今能做的是除了治病,别跟他有任何接触、牵扯。
「明日此时我还会再来。」凌玉曦匆匆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请先留步,容我说几句话好吗?」傅云书忍不住苦笑。
虽是武将,但在姑娘家面前,他看见的从来不是避如蛇蠍,更多的是羞怯、媚眼、巧笑..总之,他不但受
女子欢迎,还是京中贵女的如意郎君,各家权贵紧紧盯着他不放,也因为如此,当初祖父幸蒙前去北城关采买
药材的凌大夫解了寒毒,便赶紧以报恩之由为他订下这门亲事。
凌玉曦差一点翻白眼,他们有什麽话好说?虽然不愿意,她还是收回跨出去的脚步,转身面对傅云书。「不
知侯爷有何指教?」
傅云书看了傅岩一眼,傅岩立刻明白过来的请求银珠一起退出房间。银珠看着凌玉曦,见她点头应允,方才
跟着傅岩退出去。
「你怨我吗?」
怨?凌玉曦微微挑起眉,「侯爷已经证实我的清白?」
「这倒不是。成亲三个月我就抛下你去了北城关,在你遇到难关的时候我未能守在身边,你对我有怨乃人之
常情。」
「过去了,我已经忘了。」
「当时我不能带着你一起走。」
「我真的已经忘了,侯爷也不必耿耿於怀。」
若她对他诸多抱怨,他也许会好过一点。
「无论你是否在意自个儿的名声,傅家欠你的,我会还给你。」
「那又如何?我爹的命已经要不回来了。」若是原主没有被赶出侯府,凌父也许不会死得那麽快,因为女婿
是侯爷,又有战功,女婿大有机会为他主持公道,他再回到京城就不是遥遥无期的梦。
傅云书闻言一怔,「岳父死了?」
「难道侯爷不知道我爹已经死了两年多了?」因为他知道她在这儿,她以为他必然清楚凌家的事..不对,
若他仔细调查过凌家的事,凌霄的事很难瞒得住,而且凌父死在淮州,侯府恐怕还不知道此事,而他若有意追
查当初的真相,必然是从侯府下手..说不定他连凌家举家迁来淮州的原因都不清楚,侯府绝对不会主动告
知。
「岳父因何早逝?」
「抑郁而终。」
「抑郁而终?」
凌玉曦嘲讽的唇角一勾。既然他不知道,她有必要告诉他,也教他看清楚侯府那些嘴脸有多丑陋——凌父一
出事,就弄出她指使丫鬟谋害三老太太腹中孩子的戏码,不是明摆着有猫腻吗?「难道侯爷不知道我爹医死
人,最後皇上下旨将我爹驱逐出京吗?」
「岳父医死人?」
「一个住在镇国公府的远房表姑娘染上风寒,吃了我爹开的药方死了,镇国公府状告我爹医死人,逼得我爹
的医馆关门,再也无法给人治病。按照大齐律例,医者恶意医死人,是要流放三千里,且一生不能行医,而我
爹开的药方,据御医和仵作研判,乃属恶意医死人。不过,镇国公认为我爹是个好医者,此事必是一时糊涂,
於是格外开恩,最後只让皇上将我爹驱逐出京,此生再也不能回京。」
「镇国公府?」
「是啊,镇国公府,因此我爹怀疑药方被人家动了手脚,府尹却置之不理。」
「岳父是遭人陷害?」
「我爹说那不是他原来开的药方,可是药方上的字迹与我爹的一模一样。」
傅云书的眼睛微微一眯。岳父长年给人治病,开出去的药方难以计数,只要能够找到擅於模仿字迹的人,凭
空捏造一张岳父开的药方不是难事。不过,镇国公府为何要陷害岳父?岳父仁心仁术,不可能得罪镇国公府,
也不值得镇国公府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
「我明日再来,还有,虽然我府上的马车比不得侯爷的马车,不过倒也安稳,侯爷用不着派人来接我,我会
自个儿过来。」这一次凌玉曦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许久,傅云书动也不动,直到傅岩担忧的唤他,「爷?」
半晌,傅云书出声道:「夫人呢?」
夫人?他就知道,爷顺着易大夫的意思找夫人治病,不是因为夫人医术了得,而是想得回夫人。「我让傅崝
亲自送夫人回去。」
傅云书满意的点点头。傅崝看起来最不起眼,几乎是躲在暗处,却是傅家军里面身手最好的。「让傅峷送一
封信给傅峻,我要知道岳父被逐出京城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