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毒(50)

作者:安安


秦汉林硬生生地说:“还问我呢,你自己不守信,害得我到处找你,你……你干什么去了?”

阿芳说:“你看你,又来啦,不就是和张老板出去吃了饭么?”

秦汉林一听,有些着急地问:“和他吃饭?他……他没碰你吧?”

阿芳笑着说:“他要摸我,我不同意,秦哥,你猜后来咋的?”

秦汉林摇头说:“我猜不着。”

阿芳说:“后来,她问我睡没睡过男人呢。”

秦汉林结巴道:“你……你和他说这……些?”

阿芳说:“是他问我,又不是我找他说,这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能堵他嘴巴、”

秦汉林不耐烦道:“好啦!我不愿听这些呢!”

阿芳沉默了一会,说:“我告诉他,我没睡过男人咋的?这与在公司上班的事有关么?张老板说,我只想了解你是不是未开胞的黄花闺女呢。”

秦汉林沉声道:“够了,我不想听,你知道吗,我不想听!”

阿芳说:“人家好意来跟你商量,你又找我发脾气,大哥这脾气好怪哟。”

秦汉林说:“要说这些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嘴巴里尽说些低级下流的东西,你还知道有‘羞耻’二字吗?”

阿芳不服气地说:“又不是我说的,是人家张老板问的,你叫我咋说?好,我问你,你睡过女人吗?那女人是啥滋味?你说,你该怎样回答?你是不是会说,我没睡过女人,不知道是啥滋味呢!”

秦汉林一怔,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话,想一想,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阿芳,”秦汉林说,“是我错怪了你,行吗?”

阿芳说:“这还差不多。不然,我还真的得走了。”

秦汉林叹了口气:“你说吧,我听着。”

阿芳说:“张老板问我想不想睡男人,我说我……我想呢。大哥,你别说我呀?我是骗他的。张老板又问我,睡一次真要十万呀?我说,少一分都不行。张老板又告诉我,徐老板真会出十万来睡我,问我咋办。我说要听你张老板的,张老板笑了笑说:‘我出十一万,你敢不敢跟我睡?’我说:‘哪有不敢的?总比那老头子强些吧……’”

秦汉林硬生生地说:“后来,就这么跟张华林睡了?”

阿芳忙说:“我才没呢。我跟他睡了,他不给钱咋办?再说,我还要问大哥,如果真有十一万,我是睡还是不睡呢?”

秦汉林脑子“嗡”地响了一下,只觉得眼冒金星,有些立不住身子了。好一会才稳住神,没让自己倒下去。

他带有一种嘲笑的口气说:“你睡呀,不然上哪弄那么多钱去?有了这些钱,你可以好吃好喝,穿好衣裳,还用得着受那些苦吗?”

阿芳却没听懂秦汉林的意思,忙点头说:“我也这么想呢。大哥,我真去睡啦?不过,我不想第一次就跟那种男人乱搞,我要把第一次送给大哥。大哥是我最喜欢的人……”

阿芳话没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响,接着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发疼,原来是秦汉林打了她一巴掌。这一掌下力极重,阿芳一会儿又惊又疼地说不出话来。

阿芳好一阵才吃惊地说:“大哥,你……打我……”

秦汉林吼道:“我打你咋的,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打了你还脏了我的手呢!阿芳,你走,你走!我永远也不想看到你!”

阿芳这下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她笑着说:“大哥打我都打了,还赶我走,我不跟……跟他们睡还不行么?大哥叫我咋办我就咋办……”

秦汉林看她哭得很伤心,心想一个女孩子出家在外也够苦的了,自己不好好劝她,还对她恶声恶气地说话,动重手打人,真有些不尽情理。他看看来往观望的行人,和那里着宣嚣的满街黄灯,一丝惆怅蓦上心头。她拍了拍阿芳肩膀说:“阿芳,是大哥不对,大哥不该骂你打你,你……你别哭……”

阿芳抽泣一阵,真的停住哭,泣声说:“大哥打我是为我好,我不恨大哥。”

秦汉林尽量压抑着胸中的烦闷说:“阿芳,你一定要学着好好做人,今后的路还很长,大哥不能管你一辈子呢。”

阿芳点点头说:“我记得呢。”

她是个变化莫测的女人,说哭就可以哭说笑就可以笑,可她身上却仍然有一股不混的道德涓流,生生不息地流淌在柔嫩的血管里,灌溉着她那稚嫩的心田。秦汉林正是看准了她可取的一面,便想尽一个男人的力量,帮助她摆脱世俗的羁绊和邪恶的啃噬。可是,世上很多事并不能尽如人意哟。今后的结果会是怎样,秦汉林却看不透,就像夕阳后的黄昏和黎明前的雨露,叫人永远永远提不起兴奋的情绪。

秦汉林上班的时候,把徐老板的进货单子仔细清了一遍,就喊了阿彪,一起去仓库里见那瘦女人。秦汉林搞不明白那女人为什么还要对帐,是怕自己做了手脚还是真如阿彪所说怕乱了货呢?秦汉林本着堂堂做人的原则心想随她怎么着都行,只要自己行稳坐正,万事总有个谱儿,再怎样也赖不上他的头上。

来到仓库门口,那女人笑嘻嘻地迎了出来。阿彪很识趣地把车开走了。女人说:“秦哥,你进来,我和你对帐。”

秦汉林点头道:“好的。”跟着女人进了仓库。

那女人进了仓库还没停步,经直朝楼上走去。秦汉林说:“老板娘,在……哪对单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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