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毒(35)
作者:安安
张华林捏了下旁边站着的女人的屁股,说:“有了漂亮妞儿,还有妞儿那股子疯劲,你不来兴才怪呢。小妹妹,你说呢?”
那女人笑着说:“大哥是个里手哟,哪个女人碰了大哥不发疯才怪呢。”
张华林嘿嘿笑道:“小妹妹发疯了吗?要不要插几下?”
那女人故作娇嗔地说:“人家要上班哟,可没这个福份呢。”张华林看着秦汉林哈哈大笑。
吃完饭出来,张华林要了辆的士,两个人乘车向西郊进发。秦汉林坐在车内,心里发慌得要命,忙说:“大哥,我还是……”
张华林不让他说完,截口说:“别扫兴,啊?跟我去开开眼界。”
秦汉林闭了口,一个劲地暗骂丁新:“狗娘养的丁新,不得好死呢?”
也不知走了多远,滚动的车轮“嗤”地一声刹住了,张华林带着秦汉林下车,付了路资,两个人一闪身,拐进了一条狭窄幽深的巷子。
这地方很黑,两个人摸索着前进,高一脚低一脚地走了好一段路,接着又拐了三个弯,眼前忽儿有了灯光。秦汉林这才看清周围的一切。这附近原来是个新建的建筑群,大部分地方还无人居住,只有眼前这幢装饰华丽的房子里透着淡黄的灯光。
张华林没说话,小心翼翼地上前敲门。先敲了四下,停了两下,又不紧不慢地敲了八下,再停了两下,再接着敲了六下。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开门。张华林对秦汉林小声说:“跟着我,别做声。”秦汉林很紧张地点了点,跟着他走了进去。
两个人刚进屋,那开门的人就把前厅的灯关了。走过一条黑暗的过廊,来到后房的套间里。秦汉林只觉眼前一亮。
只见宽阔的大厅里,旋转式彩灯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彩,吊了天顶的地方悬挂着绿色长藤,长藤上绿叶卷翠,还悬着一串串十分逼真的葡萄,还有七八个变幻颜色的彩灯,发出柔和的光。四周墙壁张灯结彩,颜色艳丽,正前方墙上挂着特大投影电视屏幕。大厅中央是个可容纳三十人左右的小型舞池,舞池周围用胶板隔成一间间雅座。整个大厅实际上就是一个家庭式舞厅。
秦汉林从没到过舞厅,今晚真使他大开了眼界。竟然手忙脚乱地有些慌了神,不知怎么办才好。幸好张华林没有忘记他,牵了他的手,在门边的雅座间了下来。那里已坐了五六个人,正在叽叽喳喳地议论著什么。见张华林落座,又忙着和他打招呼,嘘寒问暖,好像很客气。秦汉林心想:“原来都是张大哥的熟人呢。”这时心里已不怎么害怕了。
突然有人问:“华林老弟,今天带了个新仔来吗?怎的不介绍介绍?”
张华林忙说:“哦,我倒是忘了呢!他叫秦汉林,是我们公司里新来的会计。这几天心痒得很,又没马子骑特过来过过干瘾哟。”
那人说:“是这样啊,也难怪呢,像我这样的老将都耐不住寂寞,还说你们青皮后生作什么哟。打工仔,你叫秦……秦汉林吧?来深圳多久啦?上了多少个马子?有没有鲜嫩的叫我尝尝?”
秦汉林红着脸去瞧那说话的人,见那人五十多岁年纪,红光满面的煞是威风,发胖的身材好像有些雍肿,脸上肌肉鼓鼓地很有精神。手里拿着个小酒瓶,一边说话还一边喝着酒。秦汉林听见他问话,忙说:“晚……晚辈刚到深圳,其实也……也没泡多少马子,还很……心虚呢。”
那老头哈哈大笑道:“嘿嘿,还廉虚个屁呢。老子这个月少得很,才十三个呢?老白,你呢?不会输了我吧?”他左手边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接口说:“不多,刚好二十,他妈的这一阵连歇了四五天火。”其他人听说,哈哈大笑不己。
笑声中,突然有人问:“谁的手机再叫?”大家都不笑了。都低头去听挂在裤带上的手机。
那老头忽然说:“唉,又是老子的。是宝贝女儿找哟。”
他拿起手机,对着它一个劲地吼:“是阿凤吗……你不要老呼我啦……在谈生意啦……好,好,我就回,就回……”他吼完电话,又接着猛喝了几口酒。
张华林看了老头一眼,笑着说:“老徐,你那批货好久要哟?我公司里这阵子忙不过来,能不能拖一拖?”那老头原来姓徐。他喝了口酒说:“还拖?还拖有个屁用,我那东北朋友等着要呢。”张华林“嗯”了一声接着说:“那好,我就先挪一挪吧,你……你明天去出货?”
老头说:“不,过两天,行吗?”
张华林笑着说:“行,就这么着。”
大约又等了一个多钟头,大厅里已到了二十几个人。这时候,四周墙壁上的音箱放起了音乐,原来说话的都不吭声了,两眼直愣愣地望着电视屏幕下。秦汉林心想:“原来是看录像呀,不会是黄色的吧?”
音乐听见了好一阵,电视却没有打开,大家仍瞪大眼睛望着前面。过了一会,这些人仿佛不耐烦了,不少人口吐秽语,放声狂笑。大厅里又像开了锅的沸水。
突然间,乐声停止,屋角边的小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出来亮了下相,又进去了。秦汉林看得很清楚,这女人没穿多少衣服,下面那件超短裙竟连里面的白裤衩都没遮住。
接着,音乐又响了起来,室内灯光变得暗淡了些。
再过了一会,大厅里男人们吞云吐雾一般猛吸香烟,充满柔情的音乐闪动着男人们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