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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见多识广如门先生，在这一刻都有了大受震撼的感觉，祂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恩，好半响后才不确定的道：“他跟你是一个品种的挂逼？”

跟林恩相处久了，伯特利显然也学会了一些旧日遗民的用语。

“他不是，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可敬的凡人。”林恩摇了摇头，认真的道。

于是伯特利再度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祂长长的吐了口气，像是感慨一般道：“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坚定的选择他了……”

一个凡人在三年之内成为了诡秘之主，这是伯特利都不敢想象的成就。

伯特利突然道：“听上去他似乎并没有一位很好的老师？”

“老师的话，其实有一个，但并不是十分正式的那种老师，而且并不是苟三家途径，自身的记忆也有一些问题……”林恩摇了摇头，有些诧异的看向伯特利，道：“你想成为他的老师？”

“我只是希望他少走一点弯路……”伯特利没有否认，接着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道：“别的不敢说，起码在占卜家、偷盗者以及学徒这三条途径上，我还是懂一些东西的……”

“你这话就太谦虚了。”林恩忍不住吐槽了句。

“所以可以吗？”伯特利看的林恩。

“正式拜师不好说，但只是教一些知识的话，我想他不会拒绝，而且以他的性格，大概也会真的把你当做老师尊重……”林恩想了想后，认真的回答道。

“这就足够了。”伯特利点点头，祂想要成为未来那位诡秘之主的老师虽然是一时兴起，却并非冲动之举，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一方面，伯特利确实希望那位未来的诡秘之主可以少走一点弯路，对于很多时候依仗情报，依仗各种事先的布置的苟三家来说，有一位靠谱的老师绝对不会是什么坏事。

另一方面，伯特利则是希望在教导未来的诡秘之主的过程中更好的的了解对方，确认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是不是一位合适的诡秘之主的人选。

教导，亦是考察。

或者说比起纯粹的旁观，或者单纯的接触，成为师生，更能够让伯特利了解到对方是怎样的一个人。

对于伯特利的这些想法，林恩自然看得清楚，不过他对此也是乐见其成。

虽然克莱恩没有脱离教会，比起原著中的情况，有着更稳定的神秘领域知识的来源。

但黑夜教会到底没有明面上的苟三家相关的知识，能够让克莱恩获得的也只是一些通用的基础非凡知识，可以说在专攻苟三家的各种培养上，是绝对比不上门先生的。

甚至林恩敢说，哪怕是黑夜女神本人，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也大概率比不上伯特利。

一个好的老师虽然不见得能让你突飞猛进，但总能让你少走点弯路。

“我想他会很高兴拥有你这样一位老师……”林恩忍不住笑着道，突然想起什么，表情微妙了下，道：“对了，你要是跟他打电话的时候，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个我，不要太惊讶。”

“嗯？”伯特利顿时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林恩。

“怎么说呢，你也知道，我在很多个时空当中都同时存在着，而这个时空尤为特殊。”林恩面不改色的道，“这个时空很多时候同时存在着两个我，一个代表着人性，一个代表着神性，一个拥有着力量，一个才刚刚序列7。”

“而人性的我记忆有些问题，如果他对你表现的陌生，不要太惊讶。”林恩继续道，他这一连串的话严格说起来都是实话，没有半句虚假。

伯特利则露出了错愕的表情，祂显然没想到这一出，沉默了几秒钟后道：“你是神性？”

“很意外？”林恩看了伯特利一眼。

门先生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那等你见到人性的我时，大概会更惊讶。”林恩微笑着道，虽然都是一个人，但他开大号时的性格跟开马甲的时候，确实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一号马甲最幼稚，二号马甲最嚣张，神性化身最喜欢当谜语人，大号则凸出一个单纯与乖巧但是二哈，这倒也不完全是伪装，主要是一个人在不同的情况下，确实会呈现出不同的面。

“我很期待……”伯特利在脑海中想象了下，觉得自己实在想不出一个更具备人性的林恩是什么样子，便干脆放弃，开口问道：“这其中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担心，我们终会合为一体，这并不是意外，其中也并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林恩摇了摇头。

回忆到此结束，林恩看向表情有些意外，眼睛却是一亮的克莱恩，随即操控秘之天使再度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