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六道仙人那里离开之后，辰马就没遇到过向他施展幻术的人了，敌人的话……来不及对他施展幻术，至于止水，辰马一直没空陪他训练。

而宇智波鼬是第一个幸运儿，而且一发即中。

鼬也没想到，这位四代目火影的幻术造诣，居然也如此可怕，往常都是他施展镜天地转，返还其他人的幻术，第一次被人还之彼身。

而且他没有看到辰马主动的施术，就仿佛……这是辰马的本能一般。

四代目火影……应当是从第三次忍界大战杀出来的人吧？这样恐怖的本能，似乎也能理解了。

或许他不该用这种小儿科幻术的，应当……直接使用月读，甚至是……那个术。

宇智波鼬收回眼神，不断唤醒体内的查克拉，试图冲破幻术的禁锢。

“鲛肌！”

鬼鲛此时也试图号令被辰马掐住了鲛肌，只要鲛肌将查克拉输送到他的体内，那么他就可以发动超大型的水遁之术，就算不能杀了这位四代目，也能稍微让他远离一些吧？

可鲛肌并没有像往常那般配合，将抽取的查克拉输送到他体内，鬼鲛的疑惑只维持了一瞬，因为一瞬之后，他看明白了。

鲛肌瘦了，瘦得好像是被从海里捕捞之后，扔在晒鱼网上，晒了半个月的咸鱼干一般。

辰马也终于松手了，鬼鲛看到他的指尖似乎还有藤蔓在回缩，而被松开的鲛肌，也瞬间回缩，缠在鬼鲛身上，不肯再作战。

对于雾隐村的忍刀，辰马并不心动，这就是原因，哪怕是能抽取敌人查克拉的鲛肌，在他看来也难堪一用，因为鲛肌抽取查克拉的速度，甚至没有他自己快。

至于会修复的斩首大刀……辰马自我修复的速度也比它快，爆刀飞沫……辰马的互乘起爆符也是无尽的，更别说其他更平平无奇的忍刀了。

解决完鲛肌，辰马抬手，挥掌横击，俗称大逼兜子就朝着鬼鲛扇去，鬼鲛楞在原地，甚至没反应过来。

“回来！”

一缕细钢索，缠绕在鬼鲛腰间，将他朝着后方拖拽而去，辰马一掌挥空，再次凭空拍出。

“八卦！空掌！”

这一次速度太快，即便是鼬也来不及改变鬼鲛方向，瞬间，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鼬托住倒飞而来的鬼鲛，将他放下，却发现鬼鲛胸前肋骨已经根根断裂，双眼也翻白，显然失去了意识。

鼬的手抖了一下，他从未见识过这么强大的对手，在他想来，或许他如今所在组织的首领，才有可能拥有辰马这般的实力，也只是可能。

他突然预感到不妙，转头间万花筒写轮眼不断转动，但……眼前一片漆黑。

“幻术！黑暗行之术！”

这是辰马掌握的为数不多几个幻术之一，不得不说，这个术对于宇智波而言，杀伤力极大，尤其是越强的宇智波，越会被这个术制约。

虽然忍者从不只有视觉一种感官，但对于宇智波而言，视觉不仅仅感官，还是极其重要的战斗武器，武器被剥夺，实力受损难以想象。

“忍法！鸦分身之术！”

鼬的反应极快，瞬间化作一群黑鸦，腾飞间，在远处重新凝聚，肩膀上还站着一只乌鸦，乌鸦眼里……有一只万花筒写轮眼。

此时乌鸦的眼睛不断转动，似乎在搜寻猎物一般。

对于鼬而言，此时的局面已经完全不可控，他也顾不得秘密与底牌，毕竟……他还不能死。

“这是止水的写轮眼吗？在我那边，他离这一步还很远啊。”

借助止水的写轮眼，鼬也捕捉不到辰马的身形，但他的声音却是从四面八方而来，鼬脸色变了变，问道：“四代目，你认识止水前辈？”

“嗯，他是我的弟子。”

听到辰马的话语，鼬犹豫一番，说道：“四代目，或许你并不相信，但我不是村子的敌人。”

“我相信。”

“额……”

鼬听着那真诚的语气，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如果辰马不相信，他还可以搬出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但现在……无话可说。

“不就是自污卧底嘛，你以为你现在所在的组织真猜不到？留着你，只不过你没有威胁，且有利于他们而已。

要是我手底下有这样的卧底，我也不会去揭穿。”

“可……这……”

鼬不敢相信，哪怕这位四代目来了之后便开始了解木叶过往，假设三代目也知无不言，但……这也太令人惊讶了。

而且……他真的已经被晓组织发现了吗？没有揭穿他，是因为……他没有威胁？

这忍界，真的有人觉得万花筒写轮眼没有威胁吗？但如果……如他猜测的一般，晓组织的那位首领，和这位四代目实力不相伯仲，那还真……没有威胁。

自己几乎底牌尽出，却连碰到这位四代目的衣角都做不到，哪怕拿出最后的底牌……鼬也有些不看好自己。

他对于辰马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针对、怎么下手。

“想通了吗？想通了下来聊会儿吧。”

鼬突然觉得自己的视野又恢复了正常，低头看去，辰马一屁股直接坐下，而身下空空如也，鼬觉得他摔个屁股墩，但……一张木凳快速生成。

辰马抬头，看着低头看着自己的鼬，问道：“你还能看多远、多久的未来？”

第六百四十二章 时常想不明白，年纪轻轻的我怎么就三高了呢

“四代目……”

明明只是第一面，但鼬有种自己被完全看透的感觉，这是从未有人带给他过的……不，有，是父亲临死前的那一眼。

短暂犹豫，鼬跃下大树，走到辰马面前时，另一张凳子已经生成，这一次鼬看得更仔细，这是……木遁。

这位四代目给他带来的震惊实在是太多了，鼬深呼吸，还是坐下，接受着辰马审视般的扫视。

“原以为只是原发的血继病，但……比我想象要严重得多啊，你几岁了？”

收回眼神，辰马问道，鼬如实回答道：“十七岁。”

“啧啧，十七岁，多好的年纪啊，但你……严重的原发写轮眼血继病，继发的肺部疾病，过度消耗查克拉带来的身体衰弱，本该高三的年纪你却三高了……

神经衰弱显然也很严重，更别说附带的焦虑、抑郁、失眠等症状了，从未找过正经的医生看病吧？伸手。”

闻言，鼬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辰马捏住他冰凉且湿润，甚至还时不时颤动的手，指尖汇聚风遁剥落那紫色的甲油，观察了一下，问道：

“药物依赖？是虎打狼吧？这么低劣的致幻毒药，引发你的肺部疾病后，改为注射服药？”

鼬沉默了下来，这种一点点被剥开的感觉……可真难受，辰马松手，皱眉问道：“为什么不去看病？”

“我……没有必要，我没有想过活那么久。”

鼬有些艰难的说道，辰马点了点头，突然改变话题，问道：“你觉得畏罪自杀，与自首，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闻言鼬愣了愣，随后摇摇头，反问道：“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自首往往能获得减刑，而畏罪自杀甚至可以说是加重犯，区别就在于……由谁去执行，作为个人，哪怕是罪犯，也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

一样是死刑，也该由能做主的主体，派出一个代行权限的单位去执行，而作为个人是没有这个权利的，这就是法制，所以你畏罪自杀的想法，我不许可，以火影之名。”

“或许我不是畏罪自杀，而是被杀死呢？”

鼬继续反问，辰马耸肩，说道：“罪有时候也是一种传染病，假使杀死你的人，没有剥夺你生命的权利，那么罪行就会传染到他身上。

你应该明白的，哪怕作为忍者，也不能轻易的……见义勇为，甚至可以说，尤其忍者不能这么做，不被管制和约束的力量，就是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