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DD/Decoration Disorder Disconnection(97)
作者:[日]奈须蘑菇
不,但是恶魔附身是疾病吧。所以由第一世代产生第二世代什么的,病原体自身不也有可能进行繁殖吗?
所以我说,在类激化物质异常症中,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估计这种病原体的扩大程度,总共有三个基准。
在被人体摄取进去之前能够存活多久这个是耐久力;被摄取之后能在如何短的期间内发挥效力这个是感染力;最后,病原体单体能持续增长多少、能把感染扩大到哪个程度这个是繁殖力。根据奥里加的研究成果,被认为是类激化物质异常症的发病原因的病原体,听说在繁殖能力方面有着致命性的缺陷。明明潜伏于外界的耐久力、以及给人体造成影响的感染力,都比现存的任何病原体强,可是只有繁殖力相当于C以下的最低等级。
恶魔附身不能自行增加。
如果发病者比前年多的话,那就是本来有可能性的带菌者突然发病,导致了数量超出统计范畴。户马大姐之所以问有没有专家在,就是这样的意思。
可是户马大姐,你这么说的话,类激化物质异常症听起来好像不是自然发生的疾病啊。
算了,也就是说恶魔附身有一个无法自动增加数量的壁垒,所以虽然难于发现,但还是可以管理。是这么回事吧?啊,所谓的统计,是不是以县为单位计算的?
嗯,C县是最多的?90年之后,县边界之所以被那样子封锁起来,也都是其中的一环。因为虽然说过类激化物质异常症不会传染,但还没有对外公开说不会再增加。虽然也许还有其他理由,不过大概是作为借口加以利用了吧。那也许是类激化物质异常症对国家产生的唯一有利影响了。
结果,现在前往邻县的途径就只剩下高速公路和JR铁路了。听说,目前还没有恶魔附身能依靠自身跨越县边界的情况出现虽然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话,不过现在还有某个说法是那一带成了地雷平原。也不知道到底未来会变成怎么样。
那么
世界上有许多绝对不能知道的事情。
关于贯井的脑袋里到底和平到哪个地步,Sinker在成为恶魔附身之前究竟是被谁所逼,不管怎么说也太脱离常人水平的户马大姐的精神、肉体两方面的强大秘密等等这些东西,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对其视而不见比较明智。
迦辽海江到底是什么人这一点,也同样是属于这种情况。而且反而应该把这个放到最前头才对。在推理小说中,察觉到杀人狂的真正身份的善良一般市民,明明没有被列入处刑名单中,也还是会作为眼中钉而被杀人狂杀掉。就是因为这样,名侦探的推理才会因为意料之外的死亡而陷入迷宫,或者是在天上滑翔甚至以超空间航行法发生空间跳跃。光是明明没关系也被杀死就已经够例霉了,在死了之后还给人家添麻烦也实在不太好。
所以,这件事还是当作没看到算了。
不记在笔记本上,以若无其事的态度把少年A濑仓弓夜的前因后果告诉雇主之后就完了。
本来我的确是打算就这样了结的。
我径直回到了地下室,刚进门就把义手扔到了正在抿着嘴巴偷笑的雇主的床上,然后摆出一副吵架般的态度狠狠地瞪着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差点就把他杀掉了。
什么嘛,所在你真是善良呀,还是勉强让他活下来了吗?
美貌的人影似乎很失望似的摇了摇头。
所谓的治疗只不过是光有名堂的处理方式不,是处死方式才对。海江心目中并没有丝毫要挽救少年A、或者帮助有困难的人之类的想法。虽然,他的确是很轻松地接下了委托,也没有对少年A的背景表现出什么兴趣,所以那种态度也很明显啦。
你好像很不高兴哦,所在。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回答你哟?
呜!恶魔的诱惑,不过我一定要忍耐!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只义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都是不能问的问题。那些是知道的话就会被杀掉的秘密。
如果能推迟的话,还是尽量推迟一点的好。
所以,只能以接近禁忌的擦边球式的问题来平息一下我现在的焦躁心情。
那么我就问一个。你是怀着杀死少年A的打算才让我前往的吗?你认为恶魔附身的人被杀死是理所当然的事?
嗯怎么说呢。虽然没有好意,但也没有杀意啦因为所在,你对料理也不会有杀意吧?
海江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作出了这个回答。那张脸就像一个不知污秽的纯洁少女一样。
嗯,对了。那并不是杀还是不杀之类的事情,而是无法容忍而已。因为那是冒牌货,是假的东西啊。要是那样的东西到处昂首阔步的话,那真货不就会觉得困扰了吗?
对被附身的人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像故事一样,享受着发生崩溃的人类的结局。那就像是糖果一样。被这只义手吃掉的恶魔附身者,在被舌尖舔弄品尝过味道之后,就在无声无息中溶化消失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带有相当程度的博爱主义的家伙呢。
黑发恶魔眨着眼睛打量着我的脸。
真是奇怪的误会呀。很可惜,那样说就太抬举我了。我自从出生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过为人做什么事的想法。
最麻烦的就是,这家伙还喜欢着人类。但光是喜欢也有各种各样的感情,也并不是说因为有好感什么的就爱着那种东西。
明明对人类这种东西没有丝毫留恋,可是却非常喜欢看着人类的某种存在。
明明知道人的悲哀,却将其作为欢乐而露出微笑的怪物。
我终于深切体会到了。这个混账小子的性质,毫无疑问就是真正的恶魔。
可是,我也并不是受骗了。因为这家伙是那一类的怪物,这个事实,自从在那个月明之夜看上第一眼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
好,我理解了。因为理解了,我打算回家。今天就让我早退吧,拜托了。
仿佛吃了一惊的样子。这次似乎真的打从心底里感到吃惊似的,迦辽海江注视着我的脸。大概是因为紧张吧,他连脊背都挺得笔直。
所在,你还会继续为我工作吗?
那当然会继续了。这么好的待遇我都不知该上哪里去找。不过今天是不行了,明天的话应该就没问题,所以今天你就让我早退吧。
嗯,要把义手拿去吗?
今天还是免了,不过到我忘记的时候一定会想要的。
我留下一句那么明天见,就离开了地下室。
那样的义手我怎么可能再用!说不出这样的话,还真是挺难受的。我还真是踩中了不少地雷。因为,说真的,那东西还真是很舒服啊。
趁着现在还没忘记,我一边把今天发生的事记录在笔记本上,一边等待着能把我心中那种难以言喻的烦闷感重新复位的日落时分。
明明保持沉默就好了,可是为什么我偏偏要特意向海江提出了质问呢?在听了海江的回答之后,那种类似愤怒的焦躁感却变成了类似不满的烦闷感,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要是把这些感情流动化作言语的话,恐怕会带来更不愉快的结果,所以我找了个电影院来消磨时间。
支仓车站前百货公司的那种全国性规模的电影院,因为每看一场都要收入场费,所以不在选择范围内。于是,我就在八坂代残存下来的、一旦进场就可以留到关门时刻的古旧电影院里消磨了八个小时。在关门时刻回到外面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我没有用电车,而是徒步走回了支仓。虽然只不过是四公里的距离,但也可以算是轻微的运动吧。
在途中,我走进快餐店打包了一些毫无营养的速食食品作为晚饭兼夜宵。
因为那炸土豆要是冷了的话就不好吃了,所以我一边啃着东西一边走在夜幕下的街道上。
沿线的道路虽然昏暗,但也是安全的。因为已经过了十点,行人也的确很稀少,不过每五分钟经过一趟的电车灯光就会帮忙把犯罪者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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