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间就将身体降至极度低温的状态，还要将其所影响的范围扩大，使用者不仅仅身体处在崩溃的边缘，就连意识都可能抹杀，和敌人同归于尽。

白哉自认为他的卍解千本樱景严对操控的要求就够高了，但是在控制力上，白霞罚的要求比起千本樱景严来说何止高了一个层次。

“半点失误就会丧命，真是很危险的卍解，所以才要用心操控，绝对不能心急。”

白哉语气认真，他不想妹妹有任何的危险，但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露琪亚有身为一个战士去守护家园的能力，这是他无法抹杀的，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告诫对方，让露琪亚尽可能地能够驾驭她那可怕的能力。

“舍弃性命挥舞的刀刃，是守护不了任何事物的，这一点你一定要谨记在心，露琪亚。”

这时候的露琪亚也大致从危险状态中脱离出来了，她眼中有些后悔，后悔被兄长鼓励后，刚刚差一点失控的表现。

而如果不是兄长及时感到，她也一定没法从那危险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此刻也已经化为一地碎冰了吧。

“我明白了，兄长。”

白哉见状再没有继续劝诫，他相信经此一役露琪亚有了足够的成长，也相信自己刚刚的那番话对方绝不会当做耳旁风。

“那走吧，露琪亚，一起守护尸魂界吧。”

从这一刻起，朽木露琪亚是自己珍爱的妹妹，同时也是能够和他并肩作战，一同肩负责任的同伴了。

露琪亚先是有些难以置信，但很快目光中便充满自信，“是，兄长！”

从这一刻起，她朽木露琪亚不再是那个只能仰望兄长背影的存在，而是能够和兄长并肩，一同守护尸魂界的人。

而她，绝不会辜负兄长的这份期望！

……

差一点，差一点就被拖住脚步，没法赶回陛下身边了。

拜托了京乐春水及时返回冰之宫殿的哈斯沃德，望向对面宏江一行人的目光虽然依旧平静，但内心里的紧张还没有完全平息。

在这个夜晚，陛下沉睡的夜晚，如果放任这群人，尤其是蝶冢宏江胡来的话，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甚至会对陛下的安危造成巨大威胁也说不定。

没办法，在可见的未来里蝶冢宏江这个男人的身影一直是片朦胧，而观察他的过去，对了解他这个人似乎也没有太多帮助，这是个充满着未知的人。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蝶冢宏江。”哈斯沃德率先打破沉默，“你的同伴和属下正在外面流血，出现在这里的你并不能让他们流逝的鲜血平衡，只会让战争的天平彻底倾斜。”

他这是在劝退蝶冢吗？市丸银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这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敌人既然已经打上了门，难道只想靠着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对方放弃吗？

实际上就连哈斯沃德自己都不知道他讲这些话的理由是什么，劝退宏江？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硬要为他这不着边际的话找个理由动机的话，那就是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为什么宏江会在这个时间，这个敏感的时间来到这个地方。

是偶然吗？亦或是因为这个时间恰到好处？

仔细想想，趁着星十字骑士团已经在瀞灵廷四处出现，然后直奔敌人大本营的做法似乎很合理，但原因真的这么简单吗？

哈斯沃德有种预感，驱动宏江会在夜幕降临直接来到冰之宫殿的理由并不是简单的局势适合做这件事，而是出于某种更直接、对他们灭却师不应该有的了解的原因。

“正因为我们已经流了足够多的鲜血，所以我现在才不能后退。”宏江说着，轻轻一笑，“你能够感觉到吧，整个护廷十三队现在都在配合着我，所以我来这里并不是要让我们所流的鲜血平衡，而是彻底给这场战争画上句号！”

“只可惜你所想的都只是妄想，这场战争从开始的那刻就已经注定了，注定了所谓的句号只会由我们、由陛下画下。”哈斯沃德依旧语气平静地回应道。

“那么你为何会急匆匆地出现在这里呢？星十字骑士团团长，可以说是仅此于友哈巴赫的灭却师——哈斯沃德？”

“你是在害怕吗？害怕我们会把友哈巴赫那注定会为这场战争画上句号的手给剁掉吗？”

宏江连续的问题让哈斯沃德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心中的不安变得愈发真实，那最不愿成真的猜想也似乎即将成为真实。

那就是蝶冢宏江这个被迷雾笼罩的人，不知为何、不知如何洞悉了他们灭却师隐藏在帷幕之后的秘密！

第七百四十一章 被揭开秘密的灭却师之父

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宏江出声道：“到这个时候我们也没必要互相试探了，星十字骑士团固然是你们无形帝国的中坚力量，但友哈巴赫才是一切的源头，不是吗，哈斯沃德？”

“被封印的灭却师之王，经过九百年取回心跳、经过九十年恢复意识、最后用九年恢复力量，这是关于友哈巴赫的一则预言。”宏江说着，话锋一转，“只是恢复力量的九年中，现世中所谓的混血灭却师因为突然失去力量而几乎覆灭，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是友哈巴赫恢复力量的一环。而由此推测，灭却师的力量本就隶属于友哈巴赫，这很有可能。”

“而在之后和你们星十字骑士团成员交手的过程中，我不止一次听到‘被赐予的圣文字’之类的字眼，这也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或许所谓的灭却师就是因为友哈巴赫而出现，你们的力量最终也必将回归友哈巴赫。”

“我等的存在皆是为了陛下，这又有何奇怪的？”哈斯沃德反问道。

“看来可以把‘或许’两个字给去掉了。”宏江轻轻一笑，继续道：“所有灭却师的力量都源自于友哈巴赫，但我们无法否认一个人自身的成长性和独特性，我不禁有了个疑问，那就是灭却师的力量在回归友哈巴赫时，是否远比他所赠予的更多？”

“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难寻找，依旧是有关友哈巴赫那则预言，既然被封印的灭却师之王需要九百九十九年才能恢复心跳、意识以及力量，那么在这个过程中想必他是无法赠予其余灭却师力量的。”

“更别说在这期间还有很多灭却师的出声，他们中混血的那部分已经被用作友哈巴赫恢复力量的原料了。由此我很肯定，友哈巴赫所回收的力量一定至少包括了目标的成长性以及延续性两点，所谓的赠予，只是为了更好更多的收获。真是个卑鄙的家伙，不是吗？”

宏江对友哈巴赫的评价并没有让哈斯沃德产生任何的情绪，但对方仅仅凭借一则预言和对灭却师一些基本的了解，就能讲他们和陛下间的联系分析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份洞察力才让哈斯沃德感到心惊。

而让他心惊的事还远远不止这些，见哈斯沃德沉默不语，宏江也将其视为对自己推论的默认，表现得越来越起劲了。

“赠予是为了更好更多的收获，基于这个原则我尝试性地进行了下倒退，在将茫茫多不知其数的灭却师的力量和生病排除掉，最初的友哈巴赫会是什么样呢？”

宏江自言自语道：“弱小？这是必然的，但如果更大胆地去想象一下，如果这份赠予和收获的关系是从一个人可以想象的起点为始，那么那时的友哈巴赫可能比一个普通的婴儿更弱小。”

“当然，这样反推的结论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宏江摇了摇头，但话锋一转，“可如果那脆弱的赠予和收获的模式一直延续到现在，那了解友哈巴赫最初的模样也就有了意义。哪怕赠予会随着友哈巴赫的成长而由被动变为主动，可如果收获他人力量就是他成长的唯一途径，那这关键的一步很大概率不会发生改变，也就是说，在友哈巴赫收获灭却师力量的时候，他会像最初的时候一样，一样的弱小以及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