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搅弄风云(560)
作者:白眼权
“似乎是在初代剑八消失许久后,接任十一番队时自动获取的称号,至于名字,名字是……”
看月岛那痛苦的样子,宏江也就不勉强了,“名字并不重要,你只需要了解,瀞灵廷里的二代剑八是在初代剑八消失很久后,才出现的,而且称号的传承大概率并没有经过上面我所说的过程。”
听到这话,月岛也发现了不正常之处,号称最残酷的剑八传承,居然在初代到二代之间就已经破坏了规矩吗?
不对,如果假设卯之花这位初代剑八并没有破坏她创下的规则,那么在瀞灵廷历史中的那位二代剑八可能只是某个人的替身?
在一个时间点突然的隐退化为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也可以当做是让位,只是让位的这个对象,可能并没有被带回瀞灵廷,所以才过了很久,由另一个人接任过了二代剑八的称号!
而那位估计只有一两人知道的,神秘的,真正的二代剑八被掩盖在了历史之中!
既然宏江现在带他去是为了那位初代剑八,那么对那个女人来说,最重要也是最特别的,应该就是那位真正的二代剑八了。
“真正的二代剑八还活着?现在就在瀞灵廷中?!”
“看吧,自己找到隐藏在历史中的故事,要比我讲更有成就感吧?”
说话间两人也来到了地下大监狱的入口处,虽然地下大监狱就位于一番队队舍之下,但入口还是距离一番队有一段距离,而且也颇为隐蔽。
“我们下去吧,初代、二代两位剑八在这时候要履行千年前未完成的传承,简直就是胡闹!”
如果算上宏江,这地下大监狱中可是汇聚了,目前在瀞灵廷中的所有剑八,如果不是有力量或者各式各样的原因,他们三人的恶行都足以在这里有一席之地吧。
不过宏江的到来对底层无间中的两人还没有影响,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只有酣畅淋漓地大战一场的想法!
更木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好几次他都在战斗中丧失了意识,然后仿佛只是眨了眨眼,再睁开眼睛自己依然身处在这战场之上。
虽然经历过不少愉快的战斗,但在战斗中忘我到失去意识仅有一次,真是令人怀念、同样的对手,只是时间还要往前推好久,甚至时间久到,他只记得对手是面前这个女人,和那极度愉悦的感觉。
一次次地倒下,经由自己之手和其不会轻易倒下的信念,卯之花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对面这个男人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强,越来越……
接近她铭刻在记忆最深处的那道声音。
回想起来,那也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罢了,还是十一番队队长的她,又一次借着为了瀞灵廷的安宁的借口,带人扫荡流魂街外围的流氓,为的只是能够挥一挥刀,打发无聊的时光罢了。
当然,如果能真的遇到能足够和她一战的人也不错,事实上她真正的目的也是能多在外走动,寻觅一个能和她交手的人。
只是脚边满地的尸体似乎已经说明了结局,她这次外出依旧是一次无聊的消遣,一次失败的寻觅。
卯之花还记得,那天下着雨,天气有些冷。
被迅速洗刷掉的血腥气并没有让她内心平静,反而让她更加的不满,而就在她这番不满就要到达极限,想要再找个地方大开杀戒之时,她遇到了他。
在一座由尸体堆砌而成的小山之上,一个穿着破烂,握着一把刀刃满是缺口,比他人都高的小鬼,用一双渴望而空洞的眸子锁定了她。
那座尸体小山是那小鬼的作品吗?即使如此,卯之花第一眼也并没有将对手放在心上,只是个小鬼罢了,哪怕有些独特的气质,但终归只是个小鬼,肯定无法给她带来她所渴求的东西吧。
可事实证明卯之花错了,那时的她对剑、对战斗已经厌腻了,也是因此,为了取悦剑而四处寻找可称为敌人的存在,彷徨于四处。
而或许这世上也必然会存在一个和你类似的人吧,既然是为了取悦手里的剑,因此剑将两个同样对战斗感到厌倦的人,吸引到了一起。
真是极致幸福!
卯之花没想到,没想到会在那么平凡的一天,和一个毫不起眼小孩子的对战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喜悦,那是名为真正的对手才能给予她的喜悦。
号称精通剑道八千流的她,在战斗中居然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只是下意识地挥动着手里的剑,也不管是不是合适,更不用在意它是否是剑道。
那种不顾一切只是挥剑的感觉,真是前所未有,而又无比美妙。
相信你也是如此吧?更木剑八。
那时的卯之花很肯定,对方也一定有着同样的感觉,但事后证明她错了,或者说,她的想法不完全对。
她想到了那个小孩会在与她的战斗中获得愉悦,却没有想到对方会在那场战斗中,跟他自己套上枷锁。
第六百七十九章 皆尽
思索之间,卯之花突然手臂一疼,原来是更木的刀刃划破了她的左臂。
反手一刀挥出,更木却一个后撤躲开了这一刀,而按照最开始的情况,对方是根本反应不过来这一刀的。
更木也发现了这一点,一直到刚刚为止都要小心应付对方的一招一式,现在仅仅是靠反应就能够躲避,乃至还击!
他每一次的失神都仿佛一次新生,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从身体中涌现出来,让他变得更强。
他一脸兴奋地挥刀再次砍向卯之花,却没注意到对方眼中闪过的一丝愧疚之色。
你只知道每一次从鬼门关前回来会变强,但其实还没注意到吧,没注意到那压根不是潜能的激发,而只是找回属于你自己的力量。
更木剑八,你自己在战斗之中,将自己的力量封印了。
这一切还是要归咎于我和你的那场对决之中,在那场战斗中,我们彼此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唯一不同的是,只有你在那场战斗中,感受到了在极限中战斗的快感。
而那也正是我的罪,我拼尽所能只能触碰到你的极限,却无法更进一步了,卯之花内心暗自歉疚着。
她想那时的更木应该,不,是一定很开心吧,遍寻周围全都是些不堪一击的杂碎,连能够试刀的称得上‘敌人’的存在都没有。
对那样的他而言,卯之花想自己是对方第一次遇见,可以和他的力量抗衡的‘敌人’,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然而,我那时比你弱,卯之花内心感慨着,明明她才是拥有更多岁月的那个人,明明她才是掌握更多、更强剑道的那个人,但在尚且年幼的更木面前,她的一切仿佛都不值得一提。
那仿佛天生为战斗而生的直觉,现在想来挥刀也是一点合理之处都没有,简直就是在胡劈乱砍。
可就是这样本能一样的战斗方式,她却无法承受,虽然获得了无比的愉悦,但身染鲜血,率先会坚持不下去的是她自己!
其实,那时就让她倒下也未尝不可,至少,她在死之前真的找回了最初挥剑时的那份喜悦。
但更木却并非那么想的,说到底还是小孩子,生来第一次预见能被称为‘敌人’的人,一旦失去恐怕再也没机会享受那样的战斗,就好像第一次尝到糖果的小孩一样,想尽可能久的体会那每秒的滋味。
你也是那样想着的吧,更木剑八。所谓那时候的你为了配合弱小的我,下意识一点一点,悄悄地,刻意封印了自己的力量,以便能够尽可能地延长那令你也是令我无比沉溺的滋味。
可对我而言,那是何等绝望的滋味啊,对让你封印力量的丢脸的自己感到绝望。
那注定是我此生最大的罪、最耻辱的经历、最的忘却但却绝不能忘却的记忆!
但好在我发现,每次和强敌对战从生死间走过,你都会稍稍打破自己的枷锁,慢慢地变回过去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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