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现在穿的衬衫和半身短裙，还有材料相同的酷似午夜大衣的黑骑士服与搭配可以在外面加铠甲的长裤、紧身裤袜和护臂、握剑拉弓皆可的骑士手套及一张弓弩。

索尔缇莉娜有“活动战术总览”称号，赛鲁鲁特流也琢磨各种武器，包括一些远程兵器，桐人不是不明白礼物含义，应当是见识过他的“弓术”希望他别荒废这点，身为她的后辈也学学运用武器多样性吧。

桐人当时满心谢过的同时，暗中表示若礼物不包括女装他会更加开心的。

“啊，哦，这城堡是不是和国王的相当啊？”他转移话题说。

“当然的，这里是公理教会要求所有皇帝要在圣托利亚建都前的旧帝城。能和我来玩儿很荣幸吧，就算上级贵族也没几人有这权力哦。”

“啊啊——呜！”桐人刚喊出来便忙捂住嘴。

来到一个T形走廊竖直通道正对的硕大双开式门前，艾薇拉伸手轻轻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尽管貌似少了很多东西一般的整洁，可仅存的吊灯和抢上无法拆卸的浮雕还是能看出这里原本有多么富丽堂皇，正对大门的室内尽头有一处二层台基，中央立着一张十分豪华的座椅。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王座？”桐人低声道。

“没错哟。”艾薇拉颇有些蹦蹦跳跳地走了上去，转身坐在王座上，双手放好，片刻，开口道：“感觉小了挺多啊……”

“那是大小姐您正在长身体的缘故吧？”

“嗯，是这么回事。不过现在这样更好……在帝城搬迁前一任皇帝陛下，可是一位史上少有的女帝哦，肯定就坐在这里。给我速速跪下，平民！”

正好，桐人想做个实验，因为已经理解这个世界不少规则的他甚至不能确认自己是不是真正的桐人，心想和优吉欧进入公理教会实现目的说不定也得大闹一场，所以一步步试探自己是否受到和人工灵魂类似的限制和人工灵魂对逾越规矩的容忍度很重要。

他立刻跪下道：“女帝陛下！”

这对规矩死板的Under World人界人来说，已经明显大逆不道了。

艾薇拉很明显因此抽搐了一下，揉了揉右眼，说：“嗯……我就当你在敬仰曾在此执政的已故女帝吧。当年女帝陛下十分重视孩子的教育，还留下了斩除诱拐孩子的邪恶魔女的传说，不过说到这个，好像还有个凡是靠近和被靠近的人都会被无差别地杀死吃掉的黑暗小孩传说。有点好奇那位神圣皇帝和黑暗小孩碰面是什么结果呢。是讨伐还是教育呢？

“嘛，那确实是位值得敬仰的皇帝，哪像现在的皇帝……痛！”艾薇拉说到后面猛然止住，又搓了搓右眼。

“没事吧，大小姐？”桐人印象里这个世界没有眼疾类的流行病，又感觉这样子在自己周围好些人身上都出现过。

“不，没事。偶尔的事。”

不管怎样，桐人又完成了一次底线试探，如果他也是人工灵魂，对着艾薇拉喊“女帝陛下”或许是做不到的。

可是，诱拐孩子的邪恶魔女和杀死一切的黑暗小孩是怎么回事啊？这世界会发生如此明显的故意犯罪吗？

说起来，之前听公理教会见习生说过一个因为错过法律教育而无恶不作的人，艾薇拉也提过让梅蒂娜家族的血脉受污染的恶性事件，怎么感觉好像能和这些传说某些要素重合啊？他不觉得完全是巧合。

尽管很好奇，但他清楚这类似传说、上历史课都只字未提的重大恶性事件，问艾薇拉是没用的。

艾薇拉不知桐人所想，随着被称呼“女帝陛下”后灵机一动笑起来：“啊……对了，只要能成为正式的整合骑士，给家族带来的财富荣耀可以给伯父报恩，还比皇帝陛下地位更高了不是吗……啊哈哈哈！”

“大小姐所言极是。那大小姐原本打算毕业后做什么呢？”

“如果能争取个好些的官职就好了，不行的话……就和那个人订婚。接下来，”艾薇拉起身走下王座说道，“去图书室吧。”

“图书室……可那位贵公子那里……”

“没问题，先吊他一小时，反正我又没和他约定时间，准备点心至少也要半小时，那就一个憨人而已，我可是为了不成为他的未婚妻而努力学习呢。那里的书十年都看不完。”

“诶诶诶诶诶诶诶？！”

“你那是什么失礼反应啊，桐人？”

……

图书室——

“哦，那边的书是——”桐人对一处用格栅拦起来、积灰严重的书架有点兴趣。

“噢，别乱动哦。平民和部分贵族看了那里的书会死的。”已经拿上自己想看的书的艾薇拉扭头道。

“啊？”

第二千七百九十章 桐子已是优吉欧的女人了

桐人听了艾薇拉的死亡警告，大惊，忙把手从那边的书架上抽回来：“死？知道的太多就要被杀的机密吗？干吗这样放？”

“不，我指的是看了书上的内容会当场以奇怪的方式死亡。”艾薇拉摇摇头解释道。

“啊？奇怪的方式？”

“我也只是听说，平民看了就会当场倒下，浑身抽搐，发出不像人却像电击一般的滋滋声，很快就会失去所有生机，明明天命没有减少，打开丝提西亚之窗确认也未变成尸体，却变得和尸体没有两样。拦在那里也不过是安全起见以不维护的形式等待天命耗尽，但毕竟是迁都前本就要久藏的东西，等它们烂掉还需要几十年吧。”

“也就是皇族和一部分贵族看了没事？”

“对啊，我倒是看过，确实冲击性很强，但也没可怕到能吓死人才对。但你十有八九失忆前不合标准，所以别乱动哦。”

“哦，好。”桐人猜想那应该是类似于现实中公布出来肯定引起民众舆论哗然的内容，既然这里的一般居民遵守规矩比较僵化，受到强烈刺激说不定真会“吓死”，准确来说是逻辑思维处理不了导致人工灵魂崩坏吧。

正因为真会“吓死”人，加上没有战争就没有间谍，所以才敢用这么粗糙的方式处理吧——根本不担心泄露给不该看的人。

他走到书架另一侧，抽出几本可以任意拿的书后顺手在艾薇拉视野死角从栅栏对面抽了一本，翻开扫了几行，立刻合上放回去，拿着之前的书来到艾薇拉对面坐下翻开阅读起来。

他回味了下刚才的内容……没啥意义，就算在这里伸张正义对抗腐败也得不到好处。

“呐，皇帝陛下们，是不是都对永生这种事有臆想啊？”他问。

“嗯，毕竟最高祭司大人就做到了，据说一部分整合骑士还是古老的英雄存活至今，代代皇帝陛下时而有人想追求永生也很正常吧？但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禁忌目录》规定了禁止过劳，天职的从事到退休的年龄、每日工作时间与产出也有严格的限制吧？”

“所以呢……啊啊啊啊！”桐人马上就想到了——《禁忌目录》中规定的人类一生工作量上限，不管从哪条线练级，都都不可能把权限等级提升到有机会永生的程度。别说永生，也许连低一个档次的延寿都不行。

原来那不是体恤劳动人民疾苦防止被贵族过度压榨的条款吗？至少不完全是。

而《禁忌目录》是公理教会成立后发布的，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并无限制，这样一来就理解公理教会本身垄断最高权限的理由了，权限高代表能使用更强的武器和更强的魔法，恐怕人界最强大的武力被聚集在公理教会高层，他对公理教会的谨慎畏惧又提了一分。

“桐人，一般人不知道，请不要喧哗。”

“啊，是。”

两人默默看了半小时的书，艾薇拉突然头也不抬地缓缓问道：“桐人，如果……我们都成为整合骑士，关系会变成对等的吗？”

“诶多……按法律规定确实如此吧。”

“哼嗯，那到时候，我们……不，桐人你喜欢的是男人吗？”

“诶？为啥扯到这种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