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衣：“可以确定的只有电力不足，但那边发生了什么我是无法知晓的啊。”

“喂，桐人啊，别光用从那边来的人族冒险者专用词汇，请你用我也听得懂的说法进行说明，行不行？”妮露妮尔不满地说。

“额，就是说……我们虽然来到了艾恩葛朗特，但身体……灵魂还和那个世界有些牵连，那边似乎发生了不好的事情，间接对一部分人族冒险者造成了很糟糕的影响。大概是这样。”桐人想了想说道。

莉珐：“那，让圣大树的巫女祈祷并解除那数千人的石化并确保通关条件的任务，岂不是无法……”

亚丝娜：“岂是这件事，连二十三区都大规模停电，别说通关了，给我们维生的医疗设备出问题的话……这里有什么我们能做到的，吗？”

克劳恩皮丝：“圣大树那边大概不用担心，不久前冬月美穗子取得了另外的方法把魔化圣大树消灭了，更多的就不知道咯。对了对了，那些人也都解放了，不过事情变成这样的话，也许不解放还安全点哦，嘻嘻嘻嘻。”

“？！”二女对这时冒出那个人的消息很是惊讶，幸好不是坏消息。

此时桐人正在用【远话之术】给能联络的玩家疯狂打call，基本能确定包含东京和学园都市的二十三区以及SAO对策本部的玩家已经全灭了——陷入半待机状态，说不定有些人都直接死了，但其他地方貌似目前还没事，包括留在下层的同伴们。

克劳恩皮丝忽然笑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的，这个世界终究只是如此吗，亏我做了这么多努力，到头来还是只能即将面临毁灭，真的是，呵呵呵。”

“毁灭日这就逼近了吗？”妮露妮尔面色复杂。

“克兰皮丝小姐，事到如今你愿意坦言一切吗？你似乎也看得出我们的存亡也和这个世界的存亡息息相关，迄今为止有些矛盾的所作所为到底为了什么？”亚丝娜问。

“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放心吧，不会很远，就在这城市内，你们联络同伴汇合也没关系。”克劳恩皮丝一蹦跳出了窗口落向街道。

“我去先盯着避免小动作，你们走楼梯吧。”桐人跟着就跳了下去。

女孩们一阵面面相觑，有圈内保护的时期还愿意试一试，现在……走楼梯吧。

克劳恩皮丝带着他们沿着主街道步行，没有理会周围倒下的玩家，桐人一行看着于心不忍，但也没去做什么，因为毫无意义。

不一会儿，好友中仅存还能动的阿尔戈和优纪（NPC状态）前来汇合，优纪看克劳恩皮丝的眼神复杂中有一丝恐惧，阿尔戈则是一副意料内并随时准备逃命的样子。

克劳恩皮丝认为人数暂时不会再增加了，便头也不回地说：“对于刚才亚丝娜问我的问题——如果，有朝一日，发现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被玩家干掉，一切经历和记忆都毫无意义，都仅仅是为了服务于被干掉这点，会怎么办呢？无论做什么，都会把与玩家接触的事件制作成我要被干掉的状态。真的很绝望呢，不是吗？”

此乃克劳恩皮丝的初始。

第二千六百六十三章 绝望的最终BOSS

克劳恩皮丝回忆着初始的自己，回忆着作为魔树被安兹等抱着愉快任和训练的心态轻松干掉的绝望，对桐人一行说——

“你们作为玩家一步步走向通关的希望，对我们来说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踏入死境的绝望。完全扭转局面是不被Cardinal允许的。那，磨耗玩家的心灵这个Cardinal不会算在平衡中的隐藏参数，不才是提高这边整体生存率的方法吗？”

“你，难道有你CV的记忆？”阿尔戈试探道，还特地用了专有词汇。

“不仅有面部和声优哦，我和一部分NPC的存在形式，是扫描读取现实中人的大脑和面部，以此制作的虚拟人格NPC，嘛，大部分应该是封闭现世界记忆的，但也有例外就是了。”克劳恩皮丝半真半假道。

“这种事情，做得到，吗？”有人低声问。

克劳恩皮丝乐了：“先不论做得到还是做不到，你知道给一个单纯由程序制作的NPC的思考会话和行为丰富到这程度要多少钱吗？发售SAO的公司要破产的哦，嘻嘻嘻，制作靠电磁脉冲信号模拟的灵魂反而能降低成本哦。像我这程度智能的NPC，相关硬件大概只有一个外置移动硬盘这么大吧，比某些聊天机器人方便多了。嘛，努力多少都毫无意义呢，恐怕现世界出问题了，就算放着不管，SAO也会在两小时内被外界直接毁掉，到时候你们是被解放还是全体死亡，我想后者的概率更大哦。大家一起死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嘻嘻嘻嘻。”

“纳尼？！” x 4

“就是这样，我准备了最快的通关方法，最终BOSS就在中央广场，去干掉她吧。”克劳恩皮丝说。

“‘她’？难道……”和部分女孩稍微松口气或喜上眉梢不同，桐人有点不好的预感。

“喂喂，我的情报加占卜这么明显的提示都没听出来啊？”克劳恩皮丝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抚着额头摇着脑袋，说，“斯托蕾雅啊，她是最终BOSS候选人，忘了？暗示她在噩梦中无法自拔，忘了？”

桐人：“你的意思是，噩梦积累到一定程度她就会变成最终BOSS，是这样吧？”

克劳恩皮丝点点头，说：“对对，只是她原本并非拥有战斗力的NPC，而是和结衣一样的精神支援程式，和结衣一样重点观察过你，同时也和结衣一样因艾恩葛朗特乌烟瘴气的氛围搞得不断积累错误，但她没能早早像结衣那样早早因特殊事件被Cardinal早早改变职能——很重要所以重复三次，错误只会不断积累，在濒临崩坏时被Cardinal当做异物进行了修正，因收集的负面情感资料过多而给赋予了最终BOSS候选的职责，为了成为最终BOSS前或最终BOSS桂冠被其他后补夺得前能够正常活动，Cardinal暂时隔离了那些积累错误的资料，但斯托蕾雅似乎还记得桐人的样子想和你亲热呢，你要是成功攻略她的话，她的最终BOSS资格就会取消，Cardinal也会删除那些负面情感资料，嘛，这件事现在也毫无意义。”

她快速向前几步，转身面向众人张开双臂就像要拥抱世界一般：“但是，史上最大的噩梦降临了，原本等待外界能够拯救他们的人们即将被外界毁灭，两年来付出的艰苦奋斗和牺牲变得毫无意义，好不容易攻略到九十多层的努力化为泡影，大家只能静静趴在地上等待死亡的到来，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噩梦吗。但是，Cardinal是一位无论如何都要给玩家胜利希望的系统神明，哪怕多么微乎其微与不堪。负面情报饱和了，即将变成最终BOSS的斯托蕾雅就在中央广场。现在去打倒她的人，就是拯救十三余万人的英雄。撒，现在七十五层以上能动且位于实力第一梯队的玩家只有你们而已，你们的选择是怎样呢？如果你们下不了手也没关系，反正这里完蛋了，我最后的最后找个家伙揍一顿出出气也不错，亲自攻略也无妨。”

“我一定赶上，稍微等我一会儿。”桐人突然转身就冲。

“桐人君！”

“桐人？”

“桐仔，有计划的话先吱一声啊！”

“哥哥，等等！”莉珐突然取出一柄长剑丢向桐人。

桐人转身接住，有点惊讶：“这……难道是？”明明式样和重量都和印象不同，可这手感果然是那个。

“露科丝说放在她手里也是大材小用，就给唯一能之后跟上来的我了，但我果然还是挥不惯这种骑士用的剑，这是莉兹拿出看家本领强化后又给伶茵以《秘笈书》终章进行了最后的提升，比阐释者厉害多了！不管哥哥要先准备什么，都先熟悉下吧！”

“这时候才拿出来……嘛，谁也没想到事态突然变成如此吧。承蒙关心了，我会尽快的。”桐人谢过后干脆不走了，拿出转移水晶直接传送消失在了这一层。

“桐人君一定是去准备拯救斯托蕾雅的方法，我们也为BOSS战去准备道具和消耗品以及尽可能搜集情报吧。”亚丝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