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想要交易吗？比如用蜜蚁爱愉的情报交换被我们封锁的L.S.S.研究数据和样本。毕竟我和那个少年的心还没坚硬到能容忍朋友中的被害者成为加害者并再次死去。而你们会因为得到了新的筹码和削弱竞争对手在暗部斗争中获益。”

樱井纯嘴角抽搐地扶起眼镜：“俗话说和聪明人说话轻松，可这不是毛骨悚然吗？”

“如果你们想要得到的资料中包含L.S.S.触及人类绝不该涉猎的部分，就容许我拒绝了。既然知道蜜蚁可能活着，这边只要动用权力花些时间总做得到。”云川芹亚说。

“我知道了。”向日葵笑起来，说，“你们在那个事件中出现的‘病人’，无法正常治疗，只能做冰冻处理了吧，请问，能将那个人交给我们治疗吗？保证能将此人治疗到能走路和进食的程度，并不对她进行非人道的人体实验。当然，如果您能对我们从此人身上获取利益，并尊重她情绪稳定后的意见，我们会非常高兴的。会高兴到将即使统括理事会查到都难以置信，有利于防患于未然并拯救蜜蚁爱愉的真实情报告诉你。”

被称为“发源检体（Beginning Child）”存在的女生“病人”，学园都市最初的能力者。其历史并不公开于现在，在当年也因超能力开发刚起步，被当成谣言处理。

但是，现在只要在学园都市有权力或渠道，要查也都查得到。

“交涉成立。不过接下来就到我这边提出条件了，既然食蜂操祈是当事人，她当然有知情权。你们若有新的追加或做和她的交涉，请便，我的应对是不会改变了。”云川抄起手，仍然淡定地说道。

“真是没办法，但也不是不行。”向日葵灵机一动，想要确认此人是不是虚张声势，说，“樱井，动手吧。”

“啊？”

“开枪，听不懂？如果她就这么倒下，我们也不用联络食蜂操祈了吧？”

“嗯……得罪了，确实以这个人作为‘人质’的价值，交换那个东西绝对划得来。”樱井纯拔出实际上带有消音器的手枪对准云川芹亚，抠动了扳机。

“确实，也有这种干脆利落但只是下下策的做法，前提是能悄无声息做到。”云川说着，身体避开了子弹。

樱井纯打光了子弹，云川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在此必须陈述一个事实，云川芹亚并不是什么身体能力开挂的超人，她的动作很普通。虽然也有能避开手枪弹的普通人，可云川完全没将目光落在枪上。

她做的不过是：思考对方到底会怎么攻击，然后提前避开，只凭借思考就能达到如此地步。

“怎么样，合格了吗？我知道你们有自动武器和爆炸类的武器，拿出来吗？”云川重新抄起手，摆出淡定姿势说道。

……

同一时间，常盘台学院——

“食蜂操祈，能借一步说话吗？”莉莉径直走向放课后日常被一部分派阀成员簇拥的食蜂操祈。

“等等，你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失礼呢？”

“就算布莱克桑接替了第三位，也不是随意的资本。”

两个食蜂派阀的人拦住了莉莉的去路。

并不是成为Level5就会受到尊敬，莉莉没有美琴的人格魅力，也没有操祈精通精神的把握力，加上失去了改变表情和说话语气等机能，交际也很敷衍，自然不得人心。

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 潜移默化

食蜂操祈对于她的派阀有些人主动阻挡莉莉的表现，只是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让大家暂时定个身，当做没看见。在这里发生口角甚至战斗，对谁都没好处。

她说：“有事找我是可以，可别增加我的善后工作量啊。”

操祈知道莉莉的一部分底细，派阀惹不起。

莉莉把手放在太阳穴上的动作，让操祈判断其似乎在和谁联络，或被遥控着。

莉莉说：“来谈谈你心目中的男朋友和情敌、对头之间的肥皂故事。”

“噗！”操祈差点喷了，憋足劲做好听见黑暗交易甚至单方面胁迫某事的准备，你给我说这个？

“上条当麻，如果没有那件事，他就不会失去你的记忆，也许你们的羁绊会更深。最近他又拯救了御坂美琴，正好你们被拯救前都因为对他使用能力出洋相而相识，经历了各式各样的事情——你和御坂美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相处不好，是吗？”

“你们是认真的呢。”操祈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顺带一说，上条当麻失忆不止一次，你和御坂美琴所拥有的经历，其他好些女孩子都有。”

“我想也是，他就是这样的人啊。”操祈知道当麻是那种为了救一个人而不断投身战斗的人，整天做这样的事，就算脑袋多次受创也不足为奇，能活下来多亏那个很像呱太的医生吧。

“但他并不打算公开自己失忆，也能和过去认识的人自来熟地相处，似乎已经成本能了。若有让他认出你的办法，你不把握这机会吗？”莉莉问。

“……”

“你好像很相信医生的诊断，他绝不可能再认出你，是吗？”

“……”

“那就换个思路好了。不过在此之前，云川芹亚有请，和这件事多少有关。”

……

同一时间，星轨之门——

鸣护艾丽莎正在门外有些忐忑地看手机。

过了一天，她已经差不多缓过来了，那天朋友去接她，顺道结实了茵蒂克丝和上条当麻两人，感觉是相当奇妙的两人呢。对于她的歌声和所谓“幸运”的理解和常盘台的大小姐完全不同呢。还给好好鼓励了一番呢，和面对网络上的粉丝不同，能感受到不可思议的信服感和安心感。

不一会儿，今天约定汇合的朋友来到了马路对面。

是炮姐四人组。

正好路口亮起了红灯，远远看见艾丽莎的人影，还没到能轻易打招呼的距离，她们便自顾自聊了起来。

“虽然事出有因，可一想到女孩子夜晚出门都不安全了，我也稍微有点害怕了啊。”佐天泪子说道。

“不会吧，像佐天同学这样的人才不会被盯上哇啊啊啊啊啊，佐天同学别在鸣护同学面前做这种事啊！”初春刚说一句，裙子就被上扬起来了。

“女孩子夜晚出门啊～”美琴翻了翻白眼。

“姐姐大人，你可别大半夜出门扮演柔弱少女狩猎不良哦。”黑子搓着马尾吐槽道。

“谁会做那种事啊！”

其实美琴真的做过，只不过时间并不是大半夜而已。

“哦，白井同学是担心他们安全吗？就算是不良也有人权呢。”佐天故作样子地抄起手点点头，打开惯例话匣，“说到不良的安全，不是刚出了新的都市传说吗？夜晚与不良相约用火热的手法将他们送往天国一日游。”

“都市传说，啊。发生了什么事件吗？”美琴有了那种经历，下意识就开始考虑这是什么麻烦的开端了。

“啊，那个啊，那不过就是一堆案件啊，这都CD市传说了？”黑子无语说道。

“嗯？已经查清了吗？”

“是啊，”初春答道，“也就是一群无所事事的不良聚众去找女孩子，成功勾搭进行一定程度的玩耍后，因为试图发生进一步的关系遭到拒绝恼羞成怒，结果反而被打倒的案件。”

黑子语气慵懒地接道：“简而言之，数量不是问题，那不过是和姐姐大人做的事情差不多嘛，姐姐大人也该学习学习市民的正确处置方式，每次把一群人电得浑身冒烟有事甚至大范围停电、电器损毁，我这边要帮忙销毁证据也是很麻烦的。”

现场沉默数秒。

初春开口道：“白井同学，要销毁证据的话，借助我的骇客能力应该更方便吧？”

现场再度沉默数秒。

“白井，初春，你们怎么啦？吃坏肚子了吗？！发烧了吗！”佐天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正在商讨如何知法犯法的风纪委员。

“唉……”美琴没加入这奇怪的争端，她心想是不是前几次事件开始让朋友们的正义观开始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