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婢她带球跑路了(67)
这仿佛就像是一瓢冷水兜头浇了下来, 她的心凉了半截,脑海中不断回想自己来到听松院之后发生的事儿。印象最深的是那天下午,男人将佛珠放在自己手心说给她一次机会的场景,然后便是在书桌下,她跪坐着挺起身体任由男人在自己的身上写下名字。
她说她会留下来时候,世子爷曾笑着说他当真了。
现在的反口说她想要离开,是不是就证明自己从前说的全部都是谎话,是不是就代表着这是对世子爷的一种背叛?
消瘦的肩膀往下塌了几分, 她想要笑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笑不出来, 索性就不笑了。
“奴婢想要留下来, 想要陪着你。”
男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 笑了出来,眉间的冷冽化开多了笑意。
姜若就明白了,自己选对了。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开心,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心里难受得紧。原来世子爷是想要她留下来,那为什么一开始又要说出那种让人生出妄想的话?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委屈没有多大用。与其怨天尤人的难受,不如将这个时间用来找找其他的出路。可现在她所有的全部都被堵住,被困在原地时她生出难受的情绪,类似于被蒙住口鼻那般堵得慌。
她也不敢哭,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心不甘情不愿。
头便慢慢垂了下去。
在下一刻,她下巴便被人捏住,被迫抬起头来,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无所遁形。
一双明亮的眼里生出许多红,覆着一层泪水,眼尾的地方都有了湿意。分明不情愿又说谎,难道是他逼迫的不成。
顾淮安轻笑,拇指恰好能触及到女子的唇瓣。她的唇色极为好看,介于殷红与粉色之间,饱满娇嫩没有一处让人不满意。尤其是那颗唇珠,生得极为漂亮,让人会生出不该有的欲念。
“不情愿?”他问,在唇珠上按了两下。
小丫鬟眼里的湿意消失得干干净净,眼里多了怵惕,小声说:“没有。”
说话时,唇瓣便摩擦着他的指腹上下张合,张扬着诉说着自己的娇软。顾淮安心中多了一丝冲动,便用手反复在唇瓣上辗轧,唇瓣由原先的粉色变成了深红,多了几分娇艳。
他多了几分恶趣味,逗弄着:“那你笑一个,给我瞧瞧。”
小丫鬟轻微抿唇,有些不情愿地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乖顺的小动物,臣服在自己身边。他养过许多动物,从猫猫狗狗到鸟儿,人会背叛他可动物从来不会。可那些动物的生命过于短暂,目前还留在他身边的只有珍珠。
当娇娇软软的人儿在自己身边时,他头一次生想要将人永久留在身边的冲动,毕竟她自己也是情愿的。
这多好。
他并不是一个同自己为难的人,想要什么东西便直接拿过来。
所以在下一刻,他突然俯身碰上了那被自己欺负过很多遍的唇瓣,果然软软嫩嫩,同浸泡在白色汤汁里的水豆腐差不多。
也不知口感是否是差不多,他探究般地咬了一口。
姜若吃疼,泪眼汪汪地往后躲,难不成世子爷生气之后还有虐待人的习惯?可只往后挪了一点,便有一只手扶上她的脑后,更浓烈的口勿就压了下来。
一开始就是较为简单的触碰,像是在确定着一些什么。而后他的态度一下子就变得强硬起来,如同骑着练练战马的少年将军,深入腹地摇动笙旗在每一寸地方肆虐,掠夺者为数不多的空气。
她被迫承受着,又在这种唇齿依偎当中生出许多杂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席卷全身,像是一颗吸足了水分变得饱涨的种子,谷欠念要破土而出。
渐渐地,她失去了力道,真成了一团软团子,只有伸手抓男人的衣襟才不至于让自己真的滑下去。
头脑昏昏沉沉时,她才被松开,空气灌入进来,这才像是活过来一般,小口小口喘着气。
那种濒临窒息到心跳加速的感觉,危险又诱惑,勾着人想要沉溺下去。
姜若眼眶红了。
“这都不会?”男人语气里夹杂着笑意,在触及到她覆着一层水光的唇瓣时,狭长的凤眼眯起,“既然想要爬床,这不是你应该学会的吗?”
正经人谁学?姜若不敢反驳,脸上的表情不如先前自在。
忽而,男人俯身低头,一下子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鼻尖在下一秒就要触碰在一起。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就起来了,她不敢直视面前的男子,只紧张地往男人下颌看。
他的下颌干净流畅,往下是凸起的喉结。
男人说话时,喉结如同滚珠般上下滑动,正经又不正经。
“不会就好好学着。”男人说。
紧接着又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