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新帝(68)
身上的宫女的衣裳被她扯得皱皱的,她此刻只想杀了赵玉晴。
“她怎会出现在宫里,身上还穿着宫女的衣裳。”
“难道她混进宫是想要勾引皇上。”
崔郦捂住了耳朵,拼命的摇头,背后传来的讥笑质问,令她几乎崩溃。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眼泪汪汪的望向皇帝,她想求皇帝帮她善后,她想要尽快地逃离此处。
皇帝见崔郦那般楚楚可怜的模样,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他一脚踹翻身边的周全,怒道:“废物,连个宫宴的宫女都安排不好,要你何用,还不快将崔家娘子带下去,国公府的千金,是朕请来的贵客,怎可如此轻忽怠慢。”
周全从地上爬起来,“奴婢遵旨。”
魏颐言语中的暗示,崔郦虽然是被休弃的,但她的身份也是国公府的嫡长女,不容旁人轻视。
崔郦被人扶下去时连腿都软了。
但荣王却不依不饶,“既然是场误会,那皇上此番宣本王入宫,不知陛下要将崔家的哪位贵女指给本王?”
他看得出皇上对那崔氏长女尤为看中,还找借口帮她善后,他从一开始便知道皇帝所赠画像中的女子便是崔莺,崔莺分明比崔郦生得更美,就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娇艳牡丹,行为举止更是端庄得体,有母仪天下的雍容气度。
这样的女子,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日后他荣登九五,站在他身侧的也该是崔莺这样的女子,而同为国公府嫡女,崔郦却透着一股小家子气,他故意当众戳穿崔郦的身份,便是从一开始便想要得到崔莺。
且他能看得出崔莺仍是处子之身,皇帝放着这样一个宝贝在身边,去宠那相貌气度都不如崔莺的崔郦。
魏颐生母出身卑微,就算被推到龙椅上,穿上了龙袍,也没有那慧眼识珠玉的能力。
荣王端着酒杯起身,缓缓走上前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崔莺,“本王此前一直在青州,没有什么机会回京,皇兄大婚,本王在外征战,遗憾不能前来道贺,这杯酒敬皇兄。”
那直勾勾打量的目光,让崔莺觉得极为不适,方才的那杯酒,她虽只饮了一小口,此刻却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感觉心里有一股热浪翻涌,心里难受发痒。
而荣王方才说的话,还有那直勾勾打量,她便什么都明白了,昨夜皇帝提剑闯进了坤宁宫,临走时说有好戏要陪她玩,便是要将她献给荣王。
只不过崔郦突然出现,打乱了皇帝的计划。
而这杯酒,只怕也是皇帝默许的,是想将她灌醉了,送到荣王的床上,事成之后,她被荣王带去青州封地,而崔郦则顺理成章地顶替她在宫里的位置,反正她也是替嫁进宫,借的也是崔家长女的名号,如今正好将皇后之位物归原主。
崔莺觉得自己的身上越来越热,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往外钻。
她今日穿了一身石榴红绣牡丹花的立领宫裙,那立领将她勒得喘不过气来,她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那股凉意,让她觉得好受了些,但正是那股凉意让她想要将身上的这件宫裙脱了。
强忍着心里的燥热,她的指尖用力地掐着掌心,想要用那锥心的疼让自己保持清醒。
魏颐饮尽了杯中美酒,见崔莺的举止有些异常,见她面色坨红,身体微微发颤,摇摇欲坠,便一把扶住她的后腰。
却被崔莺突然大力一推,推得脚下一个踉跄。
“不要碰本宫。”崔莺突然发了怒。
她已经头脑昏沉,连人都看不清了,只是凭着最后的理智和本能推开了魏颐。
“皇后真是长本事了?嗯?”魏颐气得不轻,心底的怒火直往上窜。他好意去搀扶,小皇后竟不识抬举。
先是崔郦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改变了主意,好心将崔莺留在身边,让她不被荣王的糟蹋,崔莺竟然毫不领情,居然无礼推开了他。
更令他觉得心烦的是反被荣王逼问要挟。
他身为君王,最不喜的便是被人要挟,崔莺是皇后,也是他的女人,是去是留,也该由他来决定。
那荣王就是个难缠的疯子,他心眼极小,若是不占点便宜,只怕不会轻易返回青州。
“皇上,臣妾身体有些不适,便先行回宫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被咬得退去了几分血色,额上渗出晶莹的汗珠。
她忍得实在辛苦。
赵玉晴将崔莺的这些异常举动都尽收眼底,知晓这是醉里欢已经生了效,一想到自己的阴谋将要得逞,她的心里带着几分窃喜。
这药只要沾上一点,便会慢慢地吞噬了人的理智,渴望与男人欢好,而这药最厉害之处,便是它根本无药可解,每旬便会发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