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新帝(195)

作者:九月榴红

他将她抱在怀里,被崔莺那虚弱的样子吓得不轻,“莺儿,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想伤害你的,我不想的,你说说话,别吓我。”

崔莺从颤抖的唇中挤出一丝微笑,“冷,好冷,疼,太疼了。陆庭筠,你快放开我……”

见她虚弱得随时都快要倒下,他紧紧地将崔莺拥在怀中,崔莺却咬牙切齿地道:“你杀了表哥,我恨你,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的身体一阵阵发疼,殿中燃着炭盆,便是不着寸缕,也不会觉得冷,此刻她却像是冷得快要结了冰。

在陆庭筠的怀里一阵阵地发抖,她已经没了力气再推开他,“陆庭筠,你走啊,我让你走……”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串。

听见她喊疼,陆庭筠慌了,赶紧替她穿好衣裳,披上狐裘大氅,见她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脸色更是惨白若纸。

“娘娘快告诉臣,到底是哪里疼?”

她的脸上分不清哪处是汗水,哪处是泪水,头发打湿被贴在脸颊的两侧,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将自己的额头贴靠在她的额头上,心疼地吻干她脸上的泪痕,他此刻才意识到她就像是一个脆弱易碎的瓷器,早知她病了,会如此痛苦,他一定会忍住,不会再碰她。

“都是臣的错,臣想将娘娘留在臣的身边,想让娘娘一直陪着我,想着只要娘娘有了臣的孩子,便再也离不开臣了。”

她疼得紧紧地抓住陆庭筠的衣袍,她的身体痛得抽搐,最后疼晕了过去。

陆庭筠赶紧将崔莺抱上了床,让玉璧去请陆伯来。

陆伯为崔莺把脉后,神色凝重,一直摇头,又问向一旁的玉璧,“娘娘可有在服用避子药?”

玉璧看了看陆庭筠,不敢说话。

陆伯赶紧催促道:“你快如实说,我才好用药,若是耽误了,娘娘只怕会更危险。”

玉璧这才含泪点了点头,“娘娘每晚都服用避子药,娘娘本就畏寒,入冬之后,寒症发作,此前又几次落水,今日还站在交辉楼吹了风,她便有些咳嗽,是我的错,我那时就该意识到娘娘的身体本就这般虚弱,如何再能服用凉寒的药物,是我没用,是我没能劝着娘娘……”玉璧泣不成声。

而陆庭筠的眼神也彻底了冷了下来,原来每一次与她同房之后,她便一直在服用避子药,她明知自己患有寒症,却宁愿糟蹋自己的身体,也不愿怀上他的孩子。

她就如此讨厌他,如此恨他吗?

他的手轻抚在她的脸颊上,她肤白若雪,细腻如玉,那惨白的脸色就像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他垂眸遮挡眼底的一抹暗色,原来成婚生子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痴念。

她惧怕着他,防备着他,宁愿伤害自己的身子,也不会留下他的孩子。

陆伯为崔莺施了针,开了药方,便将陆庭筠请出了殿外,叹了口气,“公子,娘娘的身体很虚弱,寒症也越来越严重,只怕以后会很难有孕了。”

陆庭筠的手紧握成拳,曾经他多么希望她能有个孩子,只有这样,她便再也不能离开他了。

可这一切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一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他一言不发地进了寝殿。捂住她冰冷的手。

柔软的唇轻吻着她的掌心,又放在自己的掌中搓热,比起子嗣,他更想要她平安无事,他不想她出事。

陆伯知道陆庭筠心里难过,更担心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控制不住自己,会像今天这样伤害了崔莺,他觑着陆庭筠的脸色,好几次欲言又止。

“陆伯又什么话就说吧。”

陆伯叹道:“还有,以娘娘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宜再同房,要先好好调养身体再说。”

陆伯轻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会是这样,小主子好不容易对女子动了心,却没想到是今日这般结果。

而崔莺身上的伤和那些痕迹,分明是小公子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

“好,我记住了,陆伯定要替娘娘调理好身子。”

“老奴会竭尽所能治好娘娘的寒症。但此事却不能操之过急。需徐缓图之。”

陆庭筠俯身去吻她的前额,睡在她的身侧,将她抱入怀中。

此时他心中没有欲念,只想给她几分温暖,甚至将那冰凉的玉足揣在怀中捂热。

后半夜,崔莺醒了,睁开眼见到了陆庭筠,她皱了皱眉,再往床的内侧缩了缩。

玉璧见她醒来,端来了汤药,她却一把将那碗汤药打翻在地,吓得赶紧缩进了角落里。

她的手都被烫红了,整个人也如同惊弓之鸟,缩在角落里不肯出来,捂住耳朵,哭得歇斯底里,陆庭筠见她这般模样,更觉心痛如绞,心疼地想要将她抱入怀中,她却用力地挣扎,乱踢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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